枉死城城门口站着近千的鬼差和近百金盔鬼卫,带队的则是老熟人黑白无常,此时他们正严阵以待,但这么大的阵仗却不知道是在等谁。
此时黑无常见到阎十一更是暴跳如雷,喝道:“今天就有人密报说,不死鬼界会趁阴司守卫薄弱攻进枉死城,还说是阎十一带队,我一开始还不信你小子会如此胆大妄为,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来了,看来你的冥妻林月芹已经把你说服了?你这是要投靠不死鬼界?”
听着黑无常的话,阎十一却是又惊又疑,他今天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不死鬼界来进攻阴司,从刚开始的鬼差旗长,到牛头将军,再到现在的黑无常,而到这里,黑无常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他。
带领不死鬼界进攻阴司,这个罪名可就太大了,阎十一是绝不会背这个锅的,便道:
“八爷,我只是来询问我姐的死因,从鬼门关开始,我只带了自己的鬼仆和朋友,阴司却是对我层层设防,我大小是阴司都司,乃是阴司正神,再不济我也是人间天师,你们怀疑我率领不死鬼界的鬼物前来攻占阴司,也该讲个证据吧?如果我要带不死鬼界的人来,怎么可能只有我们两个到这里?”
“你姐姐的死?”黑无常回忆了一番,却是记不起来,便道,“既然死了,不管是横死还是寿终,都是一个结果,没什么好说的,你查到死因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让你姐姐还阳么?”
阎十一则道:“我姐死的很蹊跷,死之前两天晕过去几次,却查不出病因;死时刚断气,就有鬼差前来勾魂,而且是十几个鬼差一起。我想问一问七爷八爷,阴司勾魂是不是对每一个新死之魂都如此重视?不要告诉我是怕我阻挠,我是法师,更懂得生老病死乃是天地大道,若我姐是正常死亡,不管是寿终或者横死我都不会阻止。但这事太蹊跷,且我师父肖紫玉也断出我姐的寿数绝不止三十一岁,还请两位爷给个说法!”
黑无常暴躁道:“这几天阴司戒严,鬼差被全部召回,聚在一起回来也不是没可能,顺便一起勾个魂也不算异常。”
“老八,”白无常则心思缜密许多,想了想,对阎十一道:“勾魂的事,一般情况下都是分管各个区域的判官直接下达命令,只有那些暴力抗法、不服管教的厉鬼恶鬼才会交给我们。你说的这个情况确实十分罕见,我替你去问一问。”
说完,对边上一个鬼差吩咐了几句,那鬼差便急急朝枉死城里跑去,白无常又道:
“负责整个江南省的是刘松云刘判官,他执法向来公正严明,从未出个纰漏,在阴司判官之中,名声仅次于天子殿崔府君,出现纰漏的可能性极小。而以你的说法,你姐这样突然死去的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篡改了生死簿。虽然每个区域的判官都有一本生死簿副本,但篡改生死簿只有判官自己可以,或者就是法力通天之人。”
张弥勒在旁道:“法力通天是多通天?你该不会天底下真能有个孙悟空大脑地府大改生死簿吧?那是小说,可不是真的!我看就是那个判官看不惯我们十一哥,又打不过我们十一哥,这才拿琉舞大姐大撒气,你就别派人去问了,直接把那个叫刘松云的判官找来咱们唠唠,来龙去脉一说不就清楚了?”
“你又是哪里来的假和尚?”黑无常喝了一句,扫了张弥勒一眼,“我记得你,你之前说过我和老七的坏话!”
“你还用脚拌过我呢,害我撞了一鼻子血!”张弥勒想起来在三钱山的破学校二楼,他说了黑无常几句坏话,就无缘无故摔了个狗啃泥,一开始阎十一告诉他黑无常小心眼他还不信,现在总算信了,也是不惧怕,嘲讽道:
“你这么大人物,心眼儿还这么小,羞不羞,臊不臊?怎么,不服啊?不服来打啊?脸这么黑,还这么喜欢黑脸,就你会黑脸么,我也会,看见没,佛爷我脸黑不黑?”
“小子看打!”黑无常却是不能忍了!
“老八,慢着!”白无常拽住他,又道:“这黑脸和尚也不好惹,天生佛根,已经是六丈金身罗汉,而且他身上背着的是神器乾坤弓,这东西要是射中咱们,咱们也不好受!”
黑无常则怒道:“难道就这样忍了?咱们都忍了几次了?”
这时候,那个被派去询问判官刘松云的鬼差跑了回来,在白无常耳边耳语几句,白无常点了点,才对阎十一道:“刘判官回话说,阎琉舞原本的确还有几十年的寿命,但被人作法借去了后面的几十年寿命,才会死的,属于横死,鬼差去勾她魂魄也就没有问题了,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当然不满意!”阎十一立即否决,斥道:“我是法师,借寿之法,我虽然不会,但并不表示我察觉不出来!我回到沈家之后,特意仔细检查了我姐的身体,并没有发现异常,要施展借寿邪术,必须要有我姐的一发、五血、六气……”
张弥勒则道:“什么是一发五血六气,一发是头发我理解,五血是啥,咱人体内还有五种血?”
“一发是头发不假,但要胎发,五血是五脏之血,六气是六腑之气,缺一样都不行!”这时候阎十一身后赶过来一溜人,说话的则是林月芹,她一马当先,率先到了阎十一身边,道:
“阎琉舞当过兵,必然剪过头发,要找胎发,估计得问阎六肆和张琳要了,他俩都未必留有阎琉舞的胎发。五血六气虽然比胎发容易得到,但需要破开胸腹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