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黑气所化的大脸盘子上长着一对大大的红眼珠子,没有明显的鼻子,两只尖长的耳朵,短手短脚,看着还有点萌,却又有一张血盆大口,嘴里犬牙交错,哈出的气也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臊气。
总体形象看起来确实如郑晓芝形容的,像是邪恶化的皮卡丘。
但阎十一知道,这就是三尸虫里的白姑,好五味,最为贪吃,且不挑食,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倒,是个绝对的吃货,因此才会长了一张大嘴。
但白姑毕竟是三尸虫,对于污秽之物也是接受不了的,如童子尿这般至刚至阳的东西自然承受不住,尿里还掺了阎十一的法药,自然没法在刘天三兄弟体内待着了。
“嗷——”白姑嚎叫一声,朝阎十一扑了过来。
腥风袭面而来,直辣眼睛,阎十一从包紫背上抽出四柱凶煞剑,贴上一张杀鬼符,灌入罡气,杀鬼符激发的同时,‘嘶啦’一声,长剑划过白姑巨大的身形。
“呜……”白姑嚎叫一声,身体断成两截,逐渐化作黑气,涌向阎十一。
“又、又来?”阎十一赶忙释放罡气抵挡,却是毫无作用,黑气依旧钻进了他的体内,但这一次相比较之前击杀情鬼时,要好了许多,黑气依旧阴冷,但晋入地仙位阶之后,体内的罡气丰沛许多,此时蚕食起这些侵入的黑气很是迅速。
而他也能明显的感受到,在这些黑气被炼化之后,他体内的罡气越加丰厚,似乎距离灵仙位阶,又上升了一大步,若是再把剩下的血姑也杀了,估摸着都能达到灵仙位阶了,感觉却是十分奇妙,喃喃道:“这是有人故意放出来助我的,还是我运气有这么好?”
看着老弟轻易击杀白姑,法力又有所提升,边上的阎琉舞摸了摸手中的小瓷瓶,转而拉下来胸口的拉链,露出一道深沟,把小瓷瓶往里一塞,瓷瓶便消失在两片白肉挤成的无尽沟壑中,看不出任何变化。
“十一,血暂时给他们止住了,四肢关节也给他们接上了,但他们食道、胃部还有口腔都受了极重的伤,必须送医院救治。”处理完刘天三兄弟,包紫把沾了血的金针等医用工具,用剩余的纱布擦拭干净,一样样收拾好,才放回帆布挎包里,本着医者父母心,还是不忍心这三人就这样死去,探头看了看大排档外面,看看救护车有没有到来,再有回转去救醒吓昏过去的张大琳。
阎十一点了点头,此时救护车没来,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见老大刘天此时还有点意识,剑眉便立了起来,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很是严肃,俯下身抓住身形肥硕的刘天,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眼神冰冷的看着此时软趴趴只剩一口气的刘天,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冷冷道:
“如果今天没有我,你们已经死了,我救你们是出于法师的职责,并不是我仁慈。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再敢来我大姨家里闹事,我可以保证你们的下场会比现在惨一百倍!”
“大、大哥,我、我错了……”刘天已经三十好几了,被白姑这么一折腾,又喝肥皂水喝尿的吐了一阵,失了这么多血,他也是只剩下一口气,此时也是真怕阎十一给他办了,喘了几口气,讨饶道:“我、我也是一时、一时糊涂,听、听了郑支书的话,都、都是他、他让我们做的!”
“郑支书?”一见案情又有新进展,众人既是好奇又是惊愕。
“你是说,你们来捣乱,都是郑信清吩咐的?”阎十一本就冰冷的双眼此时加了一份恼怒,他绝对想不到,会是这么回事。
“十一,这个郑信清是谁?是你大姨的仇人?”包紫很少见阎十一如此生气,只得按着他的胸口抚平他的怒火,免得他又做出什么事情被法术界抓到把柄。
“还能有谁,郑信清是我大伯,我爸的亲兄弟!”郑晓芝却是扶着醒过来的母亲,柳叶双眉紧皱,皱着尖俏的鼻子,满脸的气愤,冷哼一声道,
“别看他是村书记,他不仅从来不帮自己兄弟一把,还处处为难我们家,自打我懂事起,郑信清就从来没消停过,大大小小加起来几十次总是有的,每一次都让我家不得安宁!还有一次大年初一,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他到我们家来,拿板砖就往我妈脑袋上拍,害得我妈住了半年的院,到现在还落下头痛的病根!这事儿,十一哥哥也知道的!”
阎十一紧了紧拳头,当时他还在读高二,那年大年初一,他来拜年,得知这事儿,年轻气盛的他便和表妹一起,不仅把郑信清打了,还把郑信清家的玻璃全砸了,一扇不剩。
当然事后,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被他师父肖紫玉罚跪抄录道藏十遍,整个寒假都是在抄写中度过的。
这么一来,他对郑信清自是记忆深刻。
“十一啊,你现在可千万别再去打郑信清了!他现在不仅是村支书,在镇上还有关系,最近又傍上了开发那边度假区的罗笑天罗总,势力大着呢!”
张大琳醒了过来,听到这个真相也是不住摇头,肿胀的眼圈此时也是暗含眼泪,抬手轻轻擦了擦,再又劝道,“这是我们郑家的事,就不要你搀和了,免得他找你麻烦!”
“大姨妈,你这叫什么话?有麻烦我们就得躲着么?”阎琉舞很早就当兵去了,不知道这事儿,此时一听,立时三尸神暴跳,女王该有的霸王之气释放出来,叉着纤细蛮腰道,
“姨夫是个老实人,只知道出海打渔,赚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