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空气中,突然刮起一股诡异的大风,将天空中爆裂的元素,逐渐聚拢,形成一团漆黑浓云,划过天际,遮盖住了头顶炙热的艳阳,似乎要下雷雨了,万法宗坛里的气氛也凝固到了顶点。
在阎十一制住宁春,霸气的向整个法术界宣战之后,五个女鬼立时挡在他的身前,唐四藏、阎琉舞、张弥勒、小五小六都从人堆里跳出来,和阎十一汇合,俨然要和整个法术界对抗。
“真是反了,肖紫玉,你教出来的好徒弟!”没想到阎十一在怒极之时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张玄涛已经有些后悔自己的推波助澜,极力打压,万一这个时候阎十一真做出些伤人的事,那龙虎山的脸可就丢大了,而且还是在张思源以及各国法师面前。
然而肖紫玉却依旧闭着眼,并不理会他,竟是任由阎十一胡来。
“掌门师伯,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听你的!”和妹妹一起站起身来,对张玄涛冷冷说了一句,秦丹秋也站到了阎十一这边。
“师弟,你也不管管?”张玄涛再次震惊,没想到连他龙虎山的弟子都不听他的。
“你是掌门你最大,你管就好了,不用问我!”玄虚真人早就对张玄涛有很大的意见,尤其擅自做主要把他的宝贝徒弟作为论剑会比的筹码,要不是道教祖庭之事太过重大,而他生性也太软弱,如果换做叶遇冷或者阎六肆这样的,早该把张玄涛打得半死了,此时更是不想多管。
“好,你不管,那就我来管!”没想到一向性格偏弱的师弟居然在这个时候也敢驳斥他,张玄涛心中很是气愤,回头看向始作俑者,喝道:“阎十一,你闹够了没有??还不快放了宁春!”
“你算哪根蒜哪根葱?你说放就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龙虎山落到你手里也真是悲哀!”嘴角勾勒起一个刻薄的弧度,阎十一嗤笑一声,轻蔑道:
“要不是为了天机门的名声,我用得着跑这里来向你们这些老顽固解释?满心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无道无德,也敢说自己是道教弟子?心术不正,公私不分,正邪不辨,你们和邪修有什么区别?”
“好狂妄的小子,放了宁春,让贫道来领教领教你天机门的鬼术!”边上长老席位上跳出来一个人,手执长剑,满面怒容,却是昆仑派的玉山散人。
“玉山,你是要以大欺小么?你动我的徒弟试试?”双眸依旧紧闭,肖紫玉冰冷声音传了出来,冷入骨髓。
“肖紫玉,你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装了半辈子清高,终于要暴露邪修的本质了?好,我就来领教你的高招!”长剑抽出,玉山散人却是不敢上前,既是怕打不过肖紫玉,也怕真打起来场面上不好看。
“要跟我家玉打,来,先跟我过过招,老子这辈子从来就没正修过,一直邪着呢!”哪里容得玉山嚣张,叶遇冷一撑主席台,从里面翻了出来,拦在玉山面前,怒喝一句,又瞥见自己儿子叶斩风还在那儿犹豫不决的,斥道:
“臭小子,犹豫什么呢?你不是喜欢丹秋那丫头么,那就去追啊,去赶啊,身死相随啊,管他能不能追到手,追过了才知道,不悔的才是青春!喜欢就去守护,管他是对是错,做完了才知道结果,做了后悔一时,不做后悔一辈子!”
听着自己父亲那有如哲理小诗一般的论调,叶斩风这才下定决心站起身,坚决的来到秦丹秋身边,站到阎十一阵营。
而其他门派也有些蠢蠢欲动,有两极分化的趋势。
事态的发展完全挣脱出了张玄涛的控制,他此时才发现,自己惹到了一个多么大的刺儿头,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发生流血事件,思虑了半晌,才道:“阎十一,你放了宁春,我准许你参加论剑会比,有关连环杀人案的事暂且放下,等会比结束再作讨论。”
“真是好笑,你以为我很想参加论剑会比?告诉你,小爷我压根不稀罕!什么狗屁会比第一,法术界麟子,一群乌合之众的无耻游戏而已!”冷冷一笑,偏转头看向秦丹秋,见她冰冷的俏脸上暗藏着无尽委屈,阎十一不知道张玄涛是如何逼她妥协,愿意成为本届会比的最终奖励的,但绝对不会是自愿。
“唉,我说十一小子,你这话可就连我都一起骂进去了啊!”脸上一愣,叶遇冷回转头来质询一句,他可也是答应了张玄涛的条件的,为了自己儿子能娶到喜欢的人,他也是蛮拼的。
“叶师兄,你这些年什么时候不是乌合之众了?你和六肆师兄不就是我们这些乌合之众的头么,现在那些说咱们是乌合之众的人也变成了乌合之众,不挺好的么!”从腰间抽出软剑,唐四藏嘿嘿笑着道。
“呸,那也得有实力,没实力那叫渣,乌合之众都算不上!”叶遇冷暗啐一口,丝毫不把在场其他门派的人放在眼里,有此就可以想到,他和阎六肆年轻的时候是如何的刺儿头了。
到如今不仅阎十一很好的传承了他俩的刺儿头精神,还带起了更多的小刺儿头。
“阿弥陀佛!”一声悠长佛号,重能方丈慢慢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蹒跚着朝阎十一这边走过来,似乎心中有气,把过来搀扶他的玄难玄苦都甩了开去,经过张玄涛身边之时,半眯的老花眼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暗暗摇了摇头,随后来到阎十一身边,双手合十道:
“阎天师,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相信之前的连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