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十一没有去村广场那边,而是朝蓝凰的家走过去,阴阳五行秘术没拿回来,他心里总是不安生,来到门前,刚想敲门,却是被几个畲族老大妈给喊住了。
其中一个老大妈上来就把阎十一给推开了,呵斥道:“哎哎哎,你是谁家的男娃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么,还随便敲姑娘家的门?”
另一个大娘,更是直接将他轰走:“想要让咱们村小凤凰看上,你晚上得拿出本事来,歌对得好,舞跳得利索,还要咱小凤凰肯送你七彩绣帕才行!走走走,别这个时候来套近乎,不好使,知道不!”
将阎十一推出去好几十米远,那几位老大妈又警告了几句,才离开。
一脸的懵逼,阎十一愣在当场,心说:“我是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敲姑娘家的门,难道敲一敲门,还能把姑娘拐跑了?额……按照蓝凰昨晚的表现,还真有可能!”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阎十一还是放弃了去找蓝凰的打算,去了村中广场,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看着畲族人上上下下忙碌着,还真如张弥勒所说,畲族的妹子是挺水灵了,尤其穿着畲族特有的服饰,脸上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素面朝天,还其本来面目,这种纯天然的美,可不是世俗中那些浓妆艳抹的妖艳贱货可以比的。
无聊的看了许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族长雷文亲自将篝火点燃,族中的少男们跳了一段很带感的民族舞蹈,之后便有一位极其老迈的老太太被搀扶上来。
老太太身体很胖,穿着颜色较深的畲族服饰,头上带着鸡毛冠,手里住着一根狗头拐杖,来到一处高台之上。
不用猜也知道,这老太太肯定就是畲族的大巫了。
只见她来到高台前的供桌上,叩拜天地之后,便拿了祝祷的檄文,开始念起艰涩的咒语,没人知道她在念什么,也许是在和先祖盘瓠沟通,也许是与天地交流,约莫半个小时,这个仪式才结束。
随后这老太太便被扶到了篝火旁最显眼的位置上坐着了,连族长雷文也只能坐在她的身边,这便很好的表明她的身份在畲族之中有多高了。
等老太太一落座,畲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便开始欢腾起来,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之后,便围坐在篝火周围,胆子大的便上去秀绝活,秀唱功,好不热闹。
但这和阎十一没关系,他只拿了些吃的,蹲在一个小角落里欣赏这一切的同时,脑中想着用一个怎样的契机向畲族人开口讨要五彩金虫蜕,如果人家不给,是强抢还是让邱雯来偷,可这种事情又十分的损阴德,毕竟偷的不是几十块一个的锅碗瓢盆。
‘咚——’
一声铜锣声响,声音极重,差点把阎十一手里的鸡腿给震掉下来。
回过神来,阎十一望向篝火中央,鼓号手奏起轻快的乐曲,极富少数民族特色。
伴随着乐曲的节奏,广场那头,一道道靓丽身影徐徐行来,每个女孩年纪都不超过十八岁,有些看起来个子还很小,一个个身着大红畲族服饰,发髻高高盘起,恍若新娘子一般。
阎十一知道,这是畲族特有的小凤凰装,是女孩成年之前穿的。
这些女孩纷纷进入人群中央,围着篝火,跳了一段轻快妖娆的舞蹈,随后便对起了畲族特有的,篝火外围更有年轻未婚男子接上。
“嘿哎……笔头落纸字来真,祖宗麒王来出身,当初娘娘耳内起,后来又变入番邦。刘氏娘娘耳内痛,请尽无数好医治,百般草药都食尽,后来又变一龙麒……”
“嘿哎……龙麒出生金盘装,皇帝日夜过来养,二十四味分他食,后来又变龙麒王。番邦造反二三春,请尽无数好武功,皇榜朝内就出榜,无人敢去扯榜文……”
“嘿哎……高辛皇帝那一时,四处四门人都知,谁人敢去番王殿,第三君女结为亲。龙麒听讲就近前,就扯榜文去番邦,一直就去番王殿,服侍番王二三年……”
……
而就在畲族男女对得酣畅的时候,一个破锣嗓子喊了起来:“嘿哎,我是帅哥我最帅哎,哎嗨哎嗨,畲族妹子来追我哎,哎嗨哎嗨……”
阎十一正好喝了一口绿曲酒,直接被这音波给震吐了,不说唱的完全没在调上,这歌词编的也是很不要脸,他用脚趾头想想就能猜到是谁了。
果然,就见到张弥勒此时正晃着他的大光头,涨红着脸和那些如新娘子般美丽的畲族小姑娘对唱,不仅把那些小姑娘逗得开怀大笑,也让周围观看的其他畲族长辈也捧腹大笑,即便是那位白发苍苍的畲族大巫老奶奶,也是拄着拐杖,笑得浑身直颤。
阎十一无奈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到哪都能吃得开的好基友,也是挺欣慰的,此时那些穿着小凤凰装的小姑娘,都纷纷从怀中拿出红色手帕塞进张弥勒手里,表示对他的好感,可给他乐疯了。
而周围的那些男人妇女也跟着起哄,为他叫好,阎十一才明白今天张弥勒这个千年大懒汉为什么会起个大早,跟着畲族里的人忙上忙下,原来为的就是这一刻。
‘咚——’又是一阵铜锣响,篝火周围的小姑娘退至两旁,广场的那头,两个穿着暗红色凤凰装的大妈,搀扶着一个穿着火红色嫁衣的艳丽少女,缓缓走来。
红绳扎起的数条长辫子,被高高盘成凤凰形状,戴上翠珠凤冠,很是惊艳;大红衣裳围裙,以桃红、杏黄、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