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粗一听,还真没什么毛病呢,可……”
瞧着阎不善那满脸的正气,阎十一总觉得很是熟悉,大凡华夏国历史上,甚至全世界各个国家中都不乏这样的人物存在,当一个人把自己当做道德楷模,认为自己是对的,为了达到这个远大的目的,就可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枉顾他人性命,其实就是个拿着正义当面具的刽子手。
长剑再度逼近几分,阎十一扬了扬眉毛,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道:“那些投靠不死宗的法师固然有错,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抓住他们,交给法术界或者华夏国政府来处理不是更好?或者你杀人之前,不该先问一问我这个阎天机本尊转世的意见?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一行为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你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积攒功德,你杀了这么多人,恐怕欠的阴债就够你还的了!”
“狗屁!”阎不善呵斥一句,继续义正辞严的演说,“这些人的魂魄早已不归阴司鬼界管理,我之所以用棺材钉杀他们,就是在他们的魂魄逃向不死鬼界之前,将其魂魄扣押!”
说着,阎不善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阎十一,再度道:“这里面装着的是我杀掉的人的魂魄,他们是不是叛变了不死宗,你自己去问!我是你的善尸,绝不会做一件恶事,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为了阻止不死宗的阴谋!”
“行行行,别假惺惺来你这一套,你做的是不是恶事,我管不着,自然有法术界的宗师大德,还有阴阳两界的法律来判定!”既然抓到了真凶,阎十一忙拿出手机,准备叫人过来,查找着号码的同时,斜着眼看着满脸正义的阎不善,戏谑的道:“你对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这么有自信,难道这一辈子就没有误杀过一个人?没有做过一件错事?”
“绝对没有!”
“是么?那我姐阎琉舞的寿元是不是你跑去地府改的?我姐可没有投靠不死宗,也没有做过坏事,你为什么要害她?”早就有这个猜测,阎十一趁这个机会便查个清楚。
“她,她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杀人,她在服兵役期间杀了很多人,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我没有直接杀她,留了她两个月的命,已经算仁至义尽了!”阎不善脸色变了变,有些言不由衷。
“她是特种兵,执行暗杀任务,为国家甚至世界,处理掉一些毒瘤,为世界换来长远的和平,连阴司都承认她的功绩,难道在你眼中也是错的,你难道比阴司还有资格衡量一个人的功过是非?”剑眉凝起,阎十一死死盯着他,显然对于这个回答可不是特别满意。
“我、我……好吧,这件事是我没调查清楚,做错了!”两颊上渗出了一些汗水,阎不善神色闪烁的道,
“我是在江城听一个姓王的老女人说的,她的儿子无缘无故被阎琉舞打了一顿,全身上下都是伤,几乎要死了,我还看了她整理的资料,看阎琉舞的确杀了很多人,我觉得这样的人不能留在世上,但她身上散的英武气息让我无法接近,所以我只能去阴司修改生死簿。”
“你是猪吗?就凭别人表面一番话,你就把我姐几十年的寿命给划没了?”真心想一剑就把阎不善给宰了,不过大局为重,阎十一还是忍了下来,心中再又一凛,忙问道,
“姓王的老女人?难道是亿达集团的王桂香?你怎么会和她搭上边的?他儿子是被尖嘴女鬼咬伤的,我姐只是打了他儿子一顿而已!”
“这个,这个我是在生死簿上改完了阎琉舞寿元的时候,才在她的生平事迹上看到的,当时我就已经后悔了,可你也知道生死簿改完是、是不可逆的……”老脸上带着一丝窘迫,阎不善似乎在为自己做了一件没有道德支撑的事而忏悔,可又忙补充道,
“但我后来尽量弥补了,我知道你要炼制鬼寿丹缺血菩提,就去尸族禁地偷九叶血菩提,但实在不是尸族三王的对手,只,只偷出来一个,我、我不是让小黑送过去给你了?”
“那颗九叶血菩提是你送来的?哼,一颗血菩提只能延长我姐一年的寿命,你想这样就蒙混过去?”心中极力遏制住骂娘的冲动,阎十一怒道,“说,你到底是怎么和王桂香搭上的?她这种为富不仁的老女人,你不该先把她杀了么?”
听到这话,阎不善的脸色更加窘迫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许久才道:“我从不死鬼界出来没多久,距离上一次来人界已经一千多年了,人界生了极大的变化,地理环境有着太大的改变,尤其是沿海,从一个个小渔村变成了那么多高楼,山林变平原,沧海变桑田,遍地都种着吃的,可都是别人种的,我不能乱偷吃,这可是恶行!”
“到了大城里面,更是到处要花钱,我身上除了须弥果什么也没有,就想着替人惩恶扬善,换口吃的,那时候我就在一面墙上看到了这个王桂香贴的告示,按照上面的地址,我就找了过去……”
“麻蛋,就为了一口吃的,你就把我姐几十年的寿命就给折进去了?偷吃你知道是恶行,谋财害命就不是恶行了?”脚下一绊,将阎不善整个人按在地上,阎十一是真想一剑就给他结果了,“说,你从王家拿了多少好处?”
“两千!”似乎是理亏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阎不善便这样被压制在地上,也不敢反抗。
“妈个蛋的,两千万,还真是大手笔!有那么多钱,你还在龙虎山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