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十一此时是真后悔没带法器,以后宁愿不要帅也得先要法器,帅可以慢慢耍,命只有一条,赶忙用血在地上简单划了几道,把门口的头发逼退不少,来到门口,门却打不开。
“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沈珞瑶都快哭出来了,“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在拍卖场多好,还有空调吹,现在还要和你死一起,别人发现的时候,还以为我们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的脑洞不要这么大行不行?”出于男性的本能,身边有女孩的时候,阎十一越发的冷静下来,看了看展室的布局,发现东南角有个通风口,此时正有阳光和新鲜空气从那里进来,这才使得整个展室并不阴暗,顿时有了主意,“我有办法了,你有没有镜子?”
“有!”沈珞瑶从手包里翻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化妆镜,递了过去。
“你在这里,千万别出圈!”阎十一用血在沈珞瑶脚下画了个圈,自己拨开缠过来的头发,朝东南角挪去,攀到展台上,才勉强够到了通风口,见脚下玻璃橱窗里躺着的是一具僵尸瞪着眼,忙道:“不是有意冒犯,我也是迫不得已,勿怪勿怪!”
阎十一用化妆镜将阳光反射到鬼母所在的水池,阳光所到之处,那些头发好似遇到克星一般躲了开去,得意道:“千年女尸又如何?还不是怕太阳!给你加点料!”
剑指在化妆镜背面划了几道,“灵镜接阴阳,破邪收不祥,急急如律令!”
化妆镜再度将阳光反射过去,直接打在鬼母的脸上,冒起了白烟,那些头发便全部聚拢过来,拧成一股腰一般粗细的发柱,挡住阳光后朝阎十一撞来。
“不识抬举,乾坤借法!”阎十一在镜子中央滴了一滴血,阳光猛然炙热起来,撞过来的发柱被逐渐照散,纷纷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大·法师饶命!”发柱只剩下一截的时候,展室之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女子声音。
“你是袁小娥?”阎十一收起化妆镜,跳下橱窗,看向鬼母所在的水池。
鬼母头上的头发逐渐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轮廓,对着阎十一飘飘下拜,“正是奴家,方才得罪了法师,还请法师不要责怪!”
“你刚才想置我俩于死地,还要我不责怪,哪有这么好的事?”阎十一冷哼一声,他不杀厉鬼,但不表示乐意舍身成仁,危及到性命,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鬼母跪了下来,哭诉道:“法师息怒,方才奴家在法师身上察觉到了渊儿的气息,不知道渊儿他是不是被法师收了,才贸然出手!”
“打不过才求饶,是不是有点晚?”阎十一本来还挺同情她母子俩的,现在这些怜悯减了不少,喝道:“还不现出你的鬼身,难道要本法师亲自抓你出来吗?”
“法师勿怪,奴家三十三年前被人从虎尾湖里捞出来之后,体内灌了赤贡,魂魄被困在里面出不来,唯独能够操纵的只有这三尺青丝!”
“赤贡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沈珞瑶此时看着眼前头发勾勒的女子,还有些害怕,问了一句。
“就是水银!”阎十一上前细细看了一眼,才知道鬼母腹部的孔洞就是用来灌水银用的,便问道:“是谁给你灌的水银?能把你的魂魄压制在体内,再用水银封住,可不是庸手!”
“启禀法师,是一女六男七个法师,法力都在天人位阶以上,出手又很突然,我才被困于此,和渊儿分开三十三年之久!呜呜呜……”
“一女六男?难道是理髻子的大师姐和六个师兄?”阎十一自然而然联想起来,又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尸身为什么会在这里?”
“奴家记得那夜,他们七个来给我灌注赤贡之后,把奴家交给了学校的一个老师,叫做李岩峰,是他把我的尸身卖给了博物馆!”鬼母呜呜直哭,“是他让我和渊儿三十三年不得团聚。”
“你确定是李岩峰?”阎十一嘿嘿一笑,刚才他第一眼看到鬼母尸身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因为江城师范的现任校长李岩峰曾经是考古学的教授,像这样一具历经千年不腐,体表还形成了玉髓的女尸,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
“不可能吧,李校长和我家关系不错,挺慈和一个老爷爷,年轻的时候这么人面兽心吗?你会不会弄错了?”沈珞瑶疑惑。
“奴家记得很清楚,当时他们双方在虎啸山山腰处接头,却被一个很漂亮的女法师发现了,那个女法师上前阻止,却寡不敌众,最后被杀害,那个天杀的李岩峰还让人将女法师分尸了!”
“难道是林月芹?杀她的人中还有李岩峰?”对于这个新发现,阎十一报以冷笑,这是活生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例子,谁会想到一个知名大学的校长曾经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大·法师,奴家知道我和渊儿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但望法师念在我母子二人命苦,求法师在阴司说说情,让渊儿少受点苦,让他早日投胎,他的罪责由我来承担,法师你要灭我的魂,只管动手吧!”
“别以为说这些就能打动我,一切罪恶到了阴司自有公论!”阎十一并没有徇情,“现在你可以做的便是辅助本法师打开鬼塔,收服你的孩子渊儿,还有那些冤魂,那样多少可以减少你的罪孽!”
“是,大·法师!”鬼母知道求情已然没用,只能妥协。
“我会想办法来取你的尸身,你给我老实待在这里!”阎十一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