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洪南感动不已,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向后退了几步,躲在门后面继续看着。
蔡琰将洪战放下,牵着走到石凳旁,说道:“战儿,咱们不能放弃,跟着娘念,父亲。”
“娘...亲。”
“父亲。”
“娘亲。”
如此这般过了半个时辰,洪战还是叫不出那两个字,就好像是故意跟蔡琰做对一样。
仅只有不到一岁的孩童,能说话走路,已经很不易,何况还要跟着大人的意念,喊出固定的名字,在没有独立思维的情况下,其难度可想而知。
蔡琰没有灰心,一遍一遍的教着。
直到最后,洪战学的烦了,挣脱出蔡琰的怀抱,跑到丫环秋菊那里去,抢秋菊手里的风筝。
蔡琰一瞧,心生一计,将风筝先一步拿在手里,说道:“战儿,你想要玩风筝,得先学会喊父亲。”
“跟着娘念,父亲。”
“哇哇...。”洪战直接哭了起来。
这一招,百试不爽,每到这个时候,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果然,旁边的丫环们看着,心疼不已,上前就要哄他。
蔡琰硬是狠下心,让丫环们站着不要动。
洪战哭着哭着,见没人搭理他,直接懵了...
蔡琰将风筝递了过去,洪战伸手来抓,蔡琰赶紧收回,道:“战儿,跟着为娘念,父亲。”
洪战止住了哭声,奶声奶气的念道:“父...亲。”
“他叫父亲了,你们听见没有,他叫父亲了。”蔡琰激动的不行。
旁边的丫环们齐声道:“恭喜夫人。”
这时,洪南从门外走了进来,假装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笑着问道:“你们聊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
“主公。”丫环们行礼。
蔡琰站了起来,眼泛泪花的看着洪南,声音有些颤抖:“你...回来啦?”
已经大半年没见,当再次见到洪南,她已然激动的说不出话。
洪南上前,大手一揽,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我回来了。”
丫环们掩嘴轻笑,把头别到一旁。
洪战不断拽着蔡琰的裙角,好像要说什么,但他又说不出话,憋的满脸通红,委屈不已。
靠在洪南的肩头待了五秒钟,蔡琰低头一看,洪战在叫她,她方才想起来,洪战刚才叫了父亲,还没给人家风筝呢。
正想将风筝递给洪战,洪南放开蔡琰,先一步将洪战抱了起来:“战儿,半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会叫父亲了吗?”
听到这话,蔡琰先是一惊,随后松了口气,心道:“还好之前教会喊父亲了,要不然得有得多失望。”
然而,洪战并没有理会洪南,甚至都不看洪南,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蔡琰手里的风筝。
蔡琰急了,一个劲的朝洪战使眼色,小声嘀咕道:“战儿,快叫父亲。”
洪南微微一笑,将蔡琰手上的风筝拿了过去,道:“战儿,叫一声父亲,我把风筝给你?”
“父亲。”洪战很乖巧的叫了声,将风筝抓在了手里。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洪南哈哈笑着,激动的不行,在洪战额头亲了好几下,满脸宠溺之色。
第一次被人唤作父亲,那种感觉,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就跟第一次娶媳妇,第一个孩子降生一样,意义非凡重大。
在院内玩了一会...
回到屋里,将洪战交给了几个丫环,吩咐好生照料。
紧接着,他带着蔡琰去了别院。
蔡琰疑惑道:“夫君,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啊?”
洪南坏笑着:“咱们都好久没在一起了,你说干什么呢?”
蔡琰俏脸一红:“夫君,现在还是白天呢。”
“白天怎么了?这还分时间啊?”
三两下退去衣服,洪南扑了上去...
两人紧紧的相拥,从门口吻到床边,再到床上,幔帐放下,盖上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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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洪南很早就起来了,穿好衣服,替蔡琰盖上被子,急急忙忙出了别院。
院子外,典韦带着十几个亲兵守护。
“你们就守在这,等夫人醒了,将她送回后院。”
“诺。”
洪南吩咐完,带着典韦去了书房。
今天是回上党郡的第一天,按照惯例,要将以往积压的政事都梳理一遍,尤其书房中放着的奏章,有很多连李儒都不知道,是由亲卫兵们直接递送到那里封存的。
“现在几更天了?”
“回主公,五更天了。”
洪南道:“还有一个时辰,就得去议事大堂,你在这守着,我去把奏章都看完,等时辰到了叫我。”
“诺。”典韦守在门口。
洪南走进屋子,来到案桌旁,点燃了蜡烛。
桌上摆着的奏章并不多,不到百份,大多是近几日才放上去的,且都分好了类。
关于内政、土地、赋税方面的奏章,洪南直接略过...
关于军事的有二十几份,他随意的翻看了下,其中大部分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比如李儒、贾诩决定,组建七千轻骑,由徐晃率领驰援晋阳,特此备份。
还有,纳降壶关俘虏的袁军,计三万余!
看完了军事方面的奏章,还剩下的奏章就不多了,其中有两份特别引起他的注意,看了看署名,都是孙若惜派人送来的。
第一份:各地世家大族,对黄巾军极为不满,时思聚首反抗,昨日晚,郑家大公子郑秉文,亲口吐露,要联合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