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帆神色担忧,急切道:“大人,这可是两万曹军啊,咱们如何能敌的过?”
洪南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若怕,便在此领军吧,我和吴庆率领五百铁骑前往。吴庆,你不会也害怕吧?”
吴庆沉默不语,脸庞浮现出恐惧之色。
洪南叹道:“真没想到,你们两个竟这般胆小,不就一死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有什么可怕的?”
“你们呢?也都不愿意去吗?”
洪南调转马头,看向其他人。
除了董帆和吴庆以外,还有接近六百骑兵,这六百人,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装备了从夏侯惇那夺取来的战马,动用了军中所有的装备,极为精良。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训练,已颇具成效。
迎上洪南的目光,他们低下了头。面对数万曹军,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那个胆量;冲出去,就意味着死亡,意味着失去一切。
洪南心里一阵烦躁,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
难道又要演讲一通吗?他其实最烦这种演讲,讲好了能煽动士兵,讲不好,得多尴尬?
他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弟兄们,我曾经说过,我把你们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如果有一天,你们陷入险境,我会不顾一切的救你们,哪怕赔上我自己的性命...。”
说到这里,他扫视了一眼众人,士兵们也眉目一怔,直勾勾的看着洪南。
见士兵们进入状态,洪南继续说道:“而今天,我就要去破曹仁的两万大军,生死难测,你们真就能袖手旁观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当没有你们这群兄弟,我自己去便是!”
“但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认识谁!”
说完,洪南转身欲走。
“大人...。”
吴庆咬了咬牙,说道:“大人,我愿与你同去!”
洪南欣喜,转身说道:“好,总算有了一个,好兄弟。”
“你们呢?”
听了洪南这番话,士兵们脸上终于挂不住了,连洪南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都说当他们陷入险境时,会不顾一切的相救,而他们作为洪南的下属,难道不应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不应该听命于洪南吗?
如果连这都犹豫,那不仅不配当一个士兵,更不配当人的兄弟!
当即有十个人站了出来,喊道:“我等愿往!”
“我们也愿往!”
“大人视我们为兄弟,我们岂能贪生怕死?”
“老子不活了,跟大人一起去,和曹军拼了!”
一时间,所有的士兵都沸腾了,举着长枪,高声呐喊。
洪南扫视了一眼众人,哈哈笑道:“好,我们今天,就跟曹军决一死战!击败曹军,砍下曹仁的狗头!让他们知道,咱们黄巾士兵,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
.........
六百骑兵,在吴庆的带领下,再次发出雷霆之吼,吼声震天,直冲云霄,彷如晴天霹雳,响彻在战场上空,似要将空气都撕裂。
城楼上的黄绍、何曼,皆倒吸了口凉气,暗暗佩服洪南的手段;区区六百骑兵,竟敢冲杀两万大军布下的大阵,明知是死,还毅然前往。
最让他们震惊的是,原本这六百骑兵是不愿意去的,可在洪南几句话后,硬是改变了主意,士气如虹,决意赴死!
两人不由想到,如果他们也遇上同样的事,能有本事忽悠六百人一起去赴死吗?
不!
答案是否定的,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何曼热血沸腾,激动道:“若不是我现在身受重伤,一定跟他们一起,跟曹仁决一死战!”
“黄绍,难道你就真能无动于衷吗?连一个从汝南而来的小将,都不惧曹军,以区区六百人,冲杀敌阵,我等手握数万大军,却安坐于城内,你可真坐得住。”
黄绍回过神来,却是满不在乎,说道:“何曼将军,不要激动,洪南他是找死,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我料他刚入敌阵就会被杀,咱们不能跟他比,他不要命,咱们还得要命啊,没有我们,这颍川城岂不成曹仁的了?”
何曼哼了声,不再说话,将目光投向战场。
虽然黄绍说的有些道理,但他总觉得,洪南从汝南前来帮忙,都敢冲杀敌阵,而他们作为颍川将士,却袖手旁观,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他又很是无奈,手臂已断,即使想帮,也没有那个能力。
时间渐渐过去...
半个时辰后,八门金锁阵成型!
军阵中,曹仁策马而出,大声喊道:“洪南,金锁大阵已布好,有胆你就来吧。”
狂笑了三声,他冲进大阵,消失不见。
洪南看了眼所谓的金锁大阵,面露不屑之色,大声喊道:“弟兄们,不要被敌人阵法的表象所迷惑,金锁大阵看似强大,但其实华而无实,毫无足迹,我们必胜。”
所有的士兵都认真的听着,脸上浮现出坚定的神色。
董帆抱拳道:“大人,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你总算想明白了?”
董帆郑重的点了点头。
洪南微笑道:“不用了,你还是留下吧,大军需要有人带,若都去了,这剩下的六百人我交给谁?你只要将典韦、夏侯惇给我看住了,就算是大功一件。”
董帆抱拳道:“末将遵命!”
从亲兵手上接过一把长刀,洪南骑着大黑马,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