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打向寒柏,寒柏凝着她,没有躲。
“走!”他张着口型,并没有发出声音,对她说。
天帝拔出龙『吟』剑,扔在地,悲戚地看了眼白薇:“我那么爱你,你居然要杀我。”他勾唇冷笑,笑的凄苦,“你以为这么简单能杀的了我吗?做梦!”
“是你杀了他们,你才是罪魁祸首,你『操』控了白薇阿婆。”歪歪愤恨地大叫。
胸前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天帝一步步地走向歪歪:“你说的没错,都是我做的,辰天也已经被我杀死了,现在白狐一族,只剩下你了。”他目光一凌,怒喝,“寒柏,还愣着干什么,杀了她。”
玉狐愤怒地暴起,朝天帝冲过来:“你这个凶手,我要杀了你替雪影报仇。“
玉狐还没靠近,天帝一掌将她打翻在地。鲜血从口喷出,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碎裂。她勉力想要爬起,天帝又接连给了她两掌,她再动弹不得,睁着一双愤恨的眼,眼最后的一抹光淡去。
“玉姑姑!”歪歪声嘶力竭地大喊,泪水夺眶而出。
“难道你想抗命吗?杀了她!”天帝愤怒地爆喝。
寒柏一掌打出,将歪歪打下了九重天。他用的是巧劲,他不想伤害歪歪。歪歪感觉身像是有一股力量禁锢住了自己,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坠落。她凝着寒柏,气的几乎发狂。
龙七手一拧,将龙『吟』剑吸回掌心:“可恶,我要杀了你,替雪影报仇。”
说着向鬼方投去一瞥,然后他们配合无间地朝天帝攻过来。
“杀我?痴人说梦。”天帝嘴巴咧开的同时,扬起了手。
寒柏忙道:“不劳天帝动手,我来好。”说话间,用同样的方法把龙七和鬼方抛下了九重天。然后他忙向天帝拱手,“糟糕,让他们给跑了,我这去追。”
不等天帝说什么,寒柏腾身而起,飞出天外。
众妖魔见落败,纷纷逃窜而去。
天兵天将正要去追,被天帝给喝止住:“不用追了,我有更好的法子对付他们。”天帝眸子划过一抹阴狠,他转过身来,看着地如精灵般凄美的白薇,走向她,蹲下身来,“白白浪费了我一颗九转还魂丹。”
“天帝,那白薇娘娘的尸身该如何处置。”
“送她去轮回,然后把她的转世带回来。我不信,抹不掉辰天在她心的位置。”
“遵命!”
*
下落,呼啸的风刀一样刮过脸庞,剌的她生疼,流云在她身旁擦过,眼角的泪水向飞升。
不自量力,她确实是不自量力了,居然妄想与天斗。噬人的无力感包裹着她,让她胸的火越烧越盛。
很快,她看见了龙七和鬼方的身体同样在坠落,与此同时,她还看见,一道光芒一闪,一个小光点从鬼方头顶滑出。她没在意,她也没时间在意,因为她很快看见了寒柏。
他揽住了龙七和鬼方,然后快速向歪歪掠来。他把她们放在地后,然后腾身而起,将歪歪抱在怀。他的怀抱是久违了的温暖,仿佛次见他,还是在遥远的前生。还有那个怪的梦境,梦的她和他许下了百年的约定。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坠落、拥抱,如百年前一样。
只不过这次她没有推开他,她没有力气推开他。
“疯了,你疯了!”他安安稳稳地把她放下来,解了她身的寒水锁,既心疼又无奈。
她猛地推开他:“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管!如果我不管现在你已经死了。”
歪歪仰着脸:“死死,天帝杀了雪影又杀了白薇,辰天阿公也已经死了,我的家人都被他杀死了。你说,我该不该找他寻仇。”
“愚蠢!这样的报仇有什么意义!”寒柏握紧了歪歪的肩头,
歪歪哭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气!我恨!我不甘!他凭什么杀他们,他为什么要杀他们。”她紧紧握着拳,身体在颤抖。
寒柏心疼地将她揽入怀:“我懂你,可你不能这么冲动,不管不顾,像个没脑子的莽夫。”
“那我该怎么办?”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五颗灵珠,只要集齐灵珠,一定可以让你得偿所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歪歪含着泪,点了点头:“可是我要去哪里找其他龙珠呢?”
“那颗水灵珠呢?”寒柏柔声问。
歪歪指了指鬼方:“在她身。”
寒柏伸出手,五指一勾,龟息冰轮便流转而出,盘旋着落在寒柏掌心。
“龟息冰轮?这不是海妖王的法宝吗?”他瞪着鬼方,疑『惑』地问询。
鬼方目光呆滞,动也不动,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甚至没看见他这个人似的。
歪歪道:“她已经被我娘用符咒控制了。这龟息冰轮应该是她从海妖王那里得来的,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
寒柏唇勾起,不屑地道:“还能用什么法子?不过是美『色』罢了。”
“美『色』?”歪歪睁大了眼,不甚了解。
寒柏笑了:“歪歪,美『色』可是这世界最强有力的武器,抵得过千军万马。所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是吗?”歪歪癔症了似的呢喃。
龙七走近前,朝寒柏拱了拱手:“多谢搭救。”
寒柏对她笑笑,然后对歪歪道:“我不能逗留太久,唯恐他人怀疑。”他把水灵珠从龟息冰轮取下来,塞进歪歪手,“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月圆之夜,听从水灵珠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