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老花镜,接过手机看了两眼,皱眉道:“不过是普通的镇鬼符!”
镇鬼符?晨晨确实是鬼?还是附身在充气娃娃上的鬼。
小老头抬眼打量我片刻道:“你这面相确实是见鬼了,不过你有你的贵人,我不好插手,所以刚才才不想帮你。”
他把手机递还给我,“行了,小伙子,回去吧,你最近多灾多难但性命无忧,可以放心了。”
“放心?老板,多灾多难我还怎么放心啊,再说断条腿也叫性命无忧,瞎了残了不都是性命无忧吗,你能不能帮我改改运?多少钱都行。”
“改运?小子,你以为那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他伸出干枯细长的手指,指指头顶,“改命,改运,那都是逆天的,都会遭到天谴。我就算有那本事也没那胆量,你另请高明吧。”
他说着往门口一指,又缩回了柜台后。
我没办法,只好走出来,他的表情和语气让我知道他不是在欲擒故纵,而是真的不想帮我,他觉得我性命无忧就应该知足了。
可是他说的贵人是谁呢?难道是房东大妈?我猛得摇摇头,不可能,大妈似乎总是看我不顺眼,一见我就是爱住住不住滚,这个暴脾气的大妈肯定不可能是我贵人。
在外边溜达一上午,我回了家,房东大妈可能是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去补觉了,没有跟以往一样像条看家狗一样坐在楼门口。
我上了楼,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箱子,她还在里面好好的待着,该怎么办?把她原封不动的退回给店主?
想起昨天她给我做的那碗面,我突然有点舍不得了,不只舍不得送走,我都有点怪我自己,怎么能把晨晨放到箱子里呢,她一定闷坏了吧,于是我把她拿出来放到床上。
手按在充气开关上时,我突然惊醒,刚进门时我想的只是看一下,没问题就把箱子封起来然后拿到快递公司寄出去。
可是我一打开箱子看到她的脸主意就变了,我停了手,看向她的脸,可能因为充过气又放了的原因,她的左边脸蛋好像有点不自然,反正不像她能说会跑时那么漂亮,可就是这张脸让我一看到就入了迷,舍不得放弃!
想明白后,我心里却更害怕了,匆忙把她塞回箱子里,然后又找到宽胶带把箱子封好。
退回去,今天一定要把她退回去,再漂亮也是鬼,会害死我的。
封好箱子,我打开电脑开始联系买主,本来九块九的东西随手一扔就行了,可是她太古怪,我必须问清楚,不然扔了被别人捡到出事的话也是我的罪过。
我上了淘宝,发现店主不在,发了震动也不回,我想着昨天的遭遇,心里非常生气连着发了好几条把事情说了,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等了半天,那个店主也没有回复。
我气得把鼠标扔在一边,怎么办!
报警?肯定没人理我,没准还会以为我是疯了会带我去做精神鉴定。
扔掉也不行,不能害别人,烧掉呢?就算我下得了狠心,可是有用吗?她会不会回来找我?
我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于是决定再等那个该死的店主一会儿,他要是还不理我,我下午就带上箱子去找那个小老头。
我下了决心,刚要打开游戏完一会儿,组长就打电话给我,说有一批急货,今天必须抓紧弄完,让我没事就赶紧回去。
在屋子里和一个会变鬼的充气娃娃在一起让我干什么的心情都没有。
组长又向来对兄弟们不错,我不能扯他后腿,于是我带上手机和钱包去了厂里,平常车间里六点就能下班,谁知道今天居然一直熬到了八点。
大家忙得不行,没一个说要走的,我也只好先把充气娃娃的事情放下。
八点结束后,组长要请我们喝扎啤吃宵夜,我都要衰到家了,哪儿有那心情,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往家里走,到了楼下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刘嫂摔死的地方瞅,总感觉这座楼有点阴森森的瘆人!房东大妈平常一直都会开着的窗子紧闭着,我估计她也是怕了。
我快走两步回了自己房间,一进门就发现不对,怎么屋里比外边还冷,我哈出一口气,居然能看到白色的雾气,这可是五月份,马上就要入夏,气温怎么会这么低?我打个寒颤,把屋里环视一遍,这老楼里的电力根本没办法户户按空调,这绝对不是人工制冷,那是怎么一回事?
晨晨!肯定是因为她!我的屋里有个鬼!想到这个可能后,我跑到屋角把那只封好的箱子找出来,抱着就跑下了楼,一口气跑到小巷口的垃圾堆前,我把箱子扔到垃圾堆最顶上。
对不起了,晨晨,不管你是好鬼还是坏鬼,反正你是鬼,而我是人,人鬼殊途,你注定做不成我老婆。我在心里默默念着,看着那个箱子突然觉得很心酸,那感觉好像真的把自己老婆扔了一样。
一阵阴风吹过,把我吹醒了,那不是我老婆,不过是花九块九买来的玩具而已。
回去的路上我还是很伤心,
‘我不喜欢吃面!’
‘叫我晨晨吧!’
‘别伤害他。”
我想起她明媚的笑脸,叹了口气,一只鬼怎么能这么漂亮这么温暖?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比不上她。
叹着气回到屋里,那种阴冷的感觉果真不见了,打开电脑看了看,店主没有回音,我骂了一声,看来这家伙是知道东西有问题,才贴上符卖出来,这不是害人吗!
我匿名把这个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