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莫现在是大将军,名望非常高,但是在阎立这样的名士眼里,萧莫也没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况且,从诗词文章上面来说,阎立还是前辈!
俗话说,文人相轻,诗词文章到了阎立这种地步的,说实话,再怎么惊艳的文字,到了阎立的眼里,也不过是稍得上乘而已。
这与一般人看文章的眼光有关系,普通人看萧莫击败韩缨的那篇文章,用的是一种惊艳的目光,而阎立看萧莫的那篇文章,用的却是审视的态度,这样得出来的结果自然不一样。
而且,在阎立看来,萧莫的那篇文章写得太天马行空了,什么‘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等等,都太夸大了,所以这里阎立毫不客气地用‘曾经浪荡子,妄言谬论’来回击萧莫!
接下来,阎立继续写道:夜卧清宵短,晨起梦犹长。赏花正佳节,三月春来看。朝为豫章士,暮做潘江郎。与尔比邻万里,相逢一杯忘年。直到凌云难济,又话为君执念。莫叹天涯高远,天涯此时共明月!
到这里,阎立才将手中的笔搁下,然后回头对众人道:“各位,老夫不才,拙作一首为开篇,希望能抛砖引玉!”
众人都无语地看着阎立,这篇文章的文笔暂且不说,单单这文章后面呈现出来的那股怨气,就够让人无语的了。
赵实也看出来了这文中的意思,于是眉头一皱,旁边的知府余潜之见了,心道:你这老儿,惹谁不好,偏偏来惹萧莫,那韩缨之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大家都忘却了,你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余潜之是担心阎立的言论,会得罪昌王,因为余潜之知道昌王是皇帝的叔叔,那么萧莫就是昌王的侄孙女婿,你当着昌王的面来数落他的侄孙女婿,人家会高兴么?
但阎立显然是憋了好久,这才找到会在天下人面前一抒自己心里的怨气,也是想为韩缨平反的!
但是他拿萧莫来开刀,却又引起了别人的不满,比如一些北方来的才子,他们听到自己心中那形象高大的大将军被阎立写成曾经浪荡子,妄言谬论’,于是有人不服气,站出来说道:“阎老的文章确实让学生等人佩服,但是……这其中是否还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阎立本来就是想找茬的,虽然说今天萧莫不在,但是当着天下文人的面,阎立今天就是想借会把话说清楚了,于是阎立答道:“哪里值得商榷?你们是在为你们的大将军、大才子鸣不平,还是觉得我那学生韩缨是自作自受?”
顿了顿,阎立道:“无论如何,文无第一,但是萧莫却将韩缨逼到了这样的地步,大家说说,这是不是有违圣人之道?”
“把韩大人被贬之事按在大将军的头上,这也太无耻了吧?”
有人不忿,于是暗中出口骂了阎立一句。
这一句无疑是点燃了导火索,现场中的文人才子,大抵是分为两派的,北方的人自然是支持萧莫的,而南方的许多才子都是处子阎立的门下,他们自然只能支持阎立了。
不管他们是不是对萧莫也很崇拜和尊敬,但是谁能受得了当着天下文人的面,自己的老师被人唾骂呢?
于是号称酒诗人的李勋第一个站了出来,看着北方的才子们问道:“刚才是谁骂人?敢出来么?”
“骂人又怎么样?”
“就是,只允许你们骂大将军,就不许我们骂阎立么?”
两边的人争执了起来,最后李勋着一个北方的才子说道:“来来来,你敢骂人,想必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可敢与我比一比?”
那个才子自知不是李勋的对手,当然不会自取其辱了,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又该如何拒绝?
“哼;
!”李勋得意道:“看来你们北人除了会说脏话以外,全部都是酒囊饭袋!”
李勋也生气了,居然来了一发地域攻击,听到李勋的话,众人脸色一边。
萧莫也无语了,修之名对萧莫道:“子衡,你再不出去,只怕事情就平息不下来了!”
想了想,萧莫对修之名点点头,然后站起来说道:“阎老说得对,文无第一,又何来南北之分?李大才子言过了……”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看向了萧莫,而且许多人寻思着:这位又是谁?对李勋说话的口吻居然是一副先生的姿态!
李勋听了哈哈一笑,说道:“不是我要分南北,而是这些北人丢了我辈读人的面子!”
“哦?”萧莫哈哈一笑,来到阎立的面前,嘴里的话却是回答李勋的:“据在下所知,韩缨韩大人也是北人吧?我朝开国以来,向来是以秦淮河来分南北的,庐州位于秦淮之上,不是北人又是什么?”
“你!”李勋并不知道萧莫的身份,在场的人也都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干什么的,于是李勋便问道:“这么说来,阁下也是北人了,多说无益,我们且在文章上面见分晓!”
众人都看着萧莫,刚才那位北方的才子面对李勋的时候退缩了,不知道他又会怎么样!
萧莫果然是摇摇头,众皆哗然了起来,起哄道:“又是一个不敢和李勋比试的!”
但是却听到萧莫说道:“我与你比,不比文章,就比你最擅长的诗!”
李勋听了,大喜问道:“你可是确定?”
萧莫点点头,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容对李勋道:“确定,不过……这一次不用你写诗了,前些时日,在下与女眷以及友人同游武昌,到黄鹤楼的时候,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