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今年二十岁,还是个处男,用他的好基友无稽子的话来说,处男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他们兼具纯情和放『荡』两种属『性』,并且在这两种彼此矛盾的属『性』中切换自如,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纯情,什么时候放『荡』。
每个处男都有自己的幻想对象,就像顾珩之前屡屡表现出来的那样,他的幻想对象是小龙女,清冷,美丽,不谙世事,对爱情懵懂无知却又一往情深。
他也说不清到底是那一点『迷』住了他,让他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从此围绕这个白衣飘飘的冷淡仙子展开了无数放『荡』的联想。
后来他才明白,大概就是小龙女对爱情的那种奋不顾身,绝情谷里那毅然决然的纵身一跃击中了他,否则的话,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他在被霍臻救了一命之后,忽然无法自控地爱上了一个已经嫁做别人妻子的女子,男人不是都有chù_nǚ情结的吗?他的道德感也让他从没想过去动别人的口粮。
……当初他和霍臻那么香艳的邂逅都没有让他爱上她,那个时候她可还没有嫁给荣瑾,没有道德干扰——是的,她一直很美,他也觉得十分赏心悦目,但那种纯粹观赏的欣赏和现在让人绝望的沉沦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他不是变态,他不控少『妇』,他只是无法忘记当死亡来临时她奋不顾身向自己扑来的那一幕。
当他在这个陌生的苗寨醒过来,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霍臻,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完蛋了。
但她昏『迷』着和现在这么近的看着自己的杀伤力完全又是两个概念,只能说,在这方面,在面对突然喜欢上的人的时候,顾珩的战斗力是零。
身为一个处男纯情的那一面让他没办法坦然地面对霍臻的目光,在她那样充满怀疑和忧虑地看着自己的时候,顾珩怂了,他借口去看那试『药』的苗女来了没,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山林间葱茏的树木散发出让人平静的清冽气息,顾珩狼狈地蹲在台阶上,这时沈镜心过来告诉了他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顾珩石化了……她要留下来,她都什么情况了,居然还想着保护他,要代替他留下来。
虽然知道霍臻绝不是出于个人感情做出的这个决定,也明白大巫师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应该不敢把她怎么样,但顾珩仍旧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他被她的这种理所当然的霸道的保护欲彻底虏获了——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顾珩使劲用手搓着脸,他不敢让沈镜心看出来,霍臻是老板娘,而沈镜心显然是老板的心腹,他还有个大项目需要老板的鼎力支持……他还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爱情冲昏头脑。
“开什么玩笑,大巫师要的是个能娶那姑娘的男人,她现在大着肚子——就算还不大,留下来能干什么?”
“她以为这寨子里的姑娘也跟她娶的那傻姑娘那么好糊弄?”
顾珩用上了毕生的定力摆出一副沉着的面孔,对沈镜心说道,“我知道她为什么怕我死,我有办法让她放心,带她走,相信我。”
说着他面容扭曲的笑了笑,摇着头道,“兄弟,让女人拼命保护的滋味真的……太难受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看着他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沈镜心无言地在他肩上拍了拍,站起来走了。
……
娜依这几天真是开心极了,大巫师亲自为她卜算姻缘,本来就是无上荣耀的事,白木土司求了好几次才求来的,何况卜算出来的结果还那么合她心意。
虽然那几个汉人进了小楼就再没出来过,但寨子里的小姐妹全都知道了那三个神泉赐给娜依的小伙子个个英俊不凡,全都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尤其那天在溶洞的阿蕾和妹妮,这几天一有空就来找娜依,缠着她问到底大巫师说的人是哪一个,快点定下来剩下的她们好去抢呀。
阿蕾和妹妮都是九侗十八寨土司的女儿,虽然土司们的儿女多的自己都数不清,娜依自己也有很多兄弟姐妹,但这并不妨碍她们身份的高贵。
要不是那几个汉人青年实在出『色』,阿蕾和妹妮才不会屈尊降贵要她挑剩下的男人。
这天下午,阿蕾和妹妮又来打听消息,一进门就看见娜依坐在床边似喜似嗔,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怎么啦娜依?”阿蕾和妹妮过来一人一边坐在她边上,拉着她的手,阿蕾是个机灵的姑娘,见娜依粉面含羞春心『荡』漾的模样,突然叫道,“是不是大巫师说什么了?”
娜依咬着嘴唇,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阿蕾和妹妮急坏了,连声问道,“真的吗?大巫师说你的丈夫是哪一个?”
“嗯……”娜依有些害羞,平时再怎么娇纵的姑娘,说起自己婚事的时候总是会不好意思的,阿蕾急的都想去掐她了,娜依才羞答答地道,“就是,第一个。”
“第一个?”阿蕾和妹妮很快反应过来,“是第一个从神泉里出来,穿青『色』衫子那个吗?”
娜依羞涩的嗯了声,阿蕾开心的差点跳起来,握着妹妮的手眼睛闪闪发亮,“不是他,不是他!”
阿蕾中意那个黑衣少年,而妹妮喜欢最后很有男子气的那个,现在大巫师将穿青衫的那个指给了娜依,她们就都有机会了,真是好极了!
见她俩高兴的这么不加掩饰,娜依又有些吃味起来,虽然顾珩是不错了——她现在终于知道了他们三人的名字,但要是看着霍臻和沈镜心娶了阿蕾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