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上海的情况很复杂,对吧?”我忍不住问。
“那当然,包括正在进行的工程项目,也是如此了。虽然对外宣称,还有五个项目在进行,但实际上,其中的两个项目,存在的问题一大堆,工地上的工程,也时停时动,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开工。”古宇轩的语气里,透尽无奈,“…至于原因,我还没理出头绪,明天可能要继续了。”
“那案情如何?”我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问到了这关键的事情上。
“我并不清楚,也还没时间去关注这些。”古宇轩的情绪稳定了很多,说话的节奏感有了,“在来上海之前,阿公吩咐过我,等你和我到了上海,只可专注于工程项目,关于案情的一切,都不要去过问,免得惹祸上身。”
“老人家这样嘱咐,那就说明案情问题太严重,我们凭一己之力,无法解决。”我也把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对的!”古宇轩先肯定了我的想法,然后告诉我:“……因为事件已经涉及到集团的总部,所以,总部已经成立了一个专案组,总裁直接负责日常的工作。这个组里面,有专业的律师、还有集团的法律顾问、以及相应的公关人员。”
“那就是说,你和我去上海,承担的责任只是一个项目部?”
“不是这样的。…当然,在案情没有明朗以前,别的部门也无法开展全部的工作。事实上,你说的也算对,我们现阶段的工作也就是项目部了,其他部门的工作主要还是收集资讯,为后续做充分准备吧。”古宇轩要考虑全盘的工作安排,自然想的比我仔细。
“我觉得啊,德董的言下之意是告诉我们,公司的存在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我继续说着自己的理解,希望这些,能给我的搭档一个有效的参考,“…目前,只有确保现有项目的正常进行,我们才能在上海的地产行业保持存在感,才可能从正常的渠道获得行业信息,获取有限度的政府和银行支持。”
“常老弟,你说的比我家老祖宗透亮,难怪阿公见你以后,老在我面前说你思维异常!”古宇轩的声音兴奋起来,言语里也不再那么颓废,“…阿公让我有问题多和你商量。”
“呵呵呵,我看你才异常!…”我也被他感染,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你还和我客气啥?把我当外人?!”
“哪有哪有?!…”古宇轩忙不迭地反驳,大笑一会,然后问我:“老弟,你什么时候来上海?我现在,孤家寡人,连相互商量的人都没一个。”
“我本来已经计划后天去上海的,但现在确定不了。”我有些歉意地说。因为栾宛诗兴风作浪,我不得不认真对付,事实如此,我无法找借口来骗他。
“为什么?”古宇轩下意识地问,然而不等我回答,他又接下了话头,“…我可不管这些了,你答应过早点儿来的。给你两天时间去忙厦门的事情,两天后我在机场等你,见不到你,我就赖在机场不走了。”
“你这个混世魔王,哪知道民间疾苦?”我在心里笑骂一句,却还是要答应下来:“好吧,我尽量!”
“那就不多说了,等见面聊!”古宇轩打了一个哈欠,开始告安。
“嗯,晚安!”我也被感染,难以压抑地哈欠连连。
挂了电话,我向家的方向走去。
夜已深,万籁俱寂。
……
第二天,我如往常那般来到公司,但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走马观花般,我到每一个部门的办公室都去转了一下,也还是没有看到我想象中的惊慌失措,抑或混乱的场面,所有的同事,都在按部就班地忙碌着各自的工作。
这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但也感觉到诧异。
“why?”我一边偷偷地问着自己,一边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却没有看到师小雅和高菡。
我心里一惊,顿生不安,赶紧拿出手机,拨给了高菡,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但无人接听。
一下子,我心里的这份不安,迅速地增大,以至于让我难以呼吸。
连着拨打三次,也还是如此。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过来,我赶紧着拨打师小雅的电话。
“老大,找我?”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师小雅的声音传了过来。
“dy,你没事吧?”我脱口而出,话一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妥,但也懒得解释。
“我能有什么事?…正忙着呢!”毫不知情的小雅,声音一如往常那样的欢脱。
“哦…那你好好忙吧!……哎,你在哪里?”我有点儿语无伦次。
“海沧工厂啊,一大早就和菡姐过来了。”
“菡姐也在?”我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你让菡姐接电话吧。”
“se,你找我?…是不是栾宛诗开始了?”高菡一接过电话,就开始问最关心的问题。
“你还记得栾宛诗啊?”听到高菡的声音,我就忍不住抱怨,“…今天,你怎么还能去海沧工厂?!”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会挨骂!…嘿嘿嘿,刚刚还和老安打赌!”
电话里,高菡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开始和我赖皮。
实在没想到高菡还能嬉皮笑脸起来,我在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心。
一方面,我希望她的心气儿大一点,不至于被栾宛诗的行为造成慌乱;一方面,又希望她更多严谨,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刚刚被提职成厦门公司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