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日本人处心积虑地栽赃陷害,故意挑起事端嘛!…”
高菡还是不以为然,显然还没有明白我为什么扯到了“九一八”事件。
“这就对了!…”我很认真地对高菡点头,“…栽赃陷害,故意挑起事端,搞阴谋的人都喜欢这一招,栾宛诗也肯定会用这一招来对付我。”
“不至于吧?”高菡有点儿怀疑我说的,“…这都好几天了,也没看到她的行动啊。”
“这是因为我们看得紧,她没找到机会。…我估计,一旦我离开厦门,她就会开始实施对我的栽赃陷害。”
“你不去上海,我们不给她机会,不就行了?”自以为领悟到了我说的意思,高菡想当然地给出了一个对策,“…当年的东北军,不就是过于大意,才让日本人有机可乘嘛?!”
“这恐怕更不行!”我断然否定了高菡的想法,继而解释:“…试想啊,如果不给栾宛诗这个机会,她就会一直拖下去,而厦门公司的生产,已然进入旺季,拖下去的结果,只会对我们不利!”
“那你的意思?…”
“我们必须给她这个机会!”我很确定地告诉高菡,并提醒她,“…菡姐,等我离开公司后,你多用点儿心就好。做到表面上放松,但暗地里要采取一些措施。”
“没问题,你说的这些难不倒我!…”自然,高菡不是傻瓜,很快就明白了我说的道理。
我也深信,她能面对一切。
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后,我赶着去了厦大。
这段时间拉下来的功课不少,我在私下里,已经约好了老师开小灶。
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每一天都在疲于应付,现在终于有了片刻的空闲,就想着换一个环境,把所有的纠缠都隔断,再把心情整理好,安安心心地去上海。
……
2006年4月24日,因为飞机晚点,我到上海的时候,接近午时。
时隔一周后,我与古宇轩再次见面了,而见面的地点,仍然是在机场。
他坚持着要履行自己的诺言,一个人来到机场接我。
见面后,两人都没有如往常那样地打闹,而是张开膀子,紧紧地熊抱在了一起。
短短的这么一周,古宇轩瘦了,至少瘦下来了10公斤。一个身高才165公分的人,瘦了10公斤后的变化,等你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你的感触才会更深。
“阿伦哥,辛苦了!”松开拥抱以后,我再次握着了他的手。
“不说了,真tmd的不是人过的日子!…”他咬牙切齿地诅咒,神情却仍然如过去那般的云淡风轻,当然,也还是那么的桀骜不驯。
如果不是熟悉了他这份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洒脱,我真要把他当做了另外一个人。
过去那个小胖子的模样,已难觅踪迹。脸上,也没了那份养尊处优而来的圆润,却多了些许线条和棱角。
“看什么看?”见我上上下下地打量,古宇轩伸出一个手指,在我的胸膛上戳一下,“…上车吧,大家都在饭店等你,我们再拖下去,他们就要挨饿了。”
上海公司的办公地点在浦东,从虹桥机场过去,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瘦了好啊,有男人的味道!”上车坐好,我不由得赞叹。
“哈哈哈…你这什么屁话?!…”古宇轩笑骂一句,也不多做理会,脚下油门一踩,车就蹿了过去,“…难道前面那三十几年,我是一个女人?我那两个儿子,不是亲生的?…那…我该不该找你嫂子问问?…”
想不到,他还是这么喜欢贫嘴。看来,人生所有的困境,改变的只是一个人的行为,而不是那颗骚动的心。
两个人这样贫着笑着前行,暂时抛下了各自肩头上所有的负重。
到饭店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一点,我自然也感觉到了饿。
古宇轩也不再说话,只管带着我前行,我估计也是饿着了。
到了包厢一看,里面有七个人在等着,三女四男。
“小杨,快去安排,马上上菜!”一进包厢,古宇轩就扬起来一个手掌,在空中挥了几挥。
“好的!…”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答应一声,对着我和古宇轩点点头,就向外面走去。
我在心里估摸着,她应该是古宇轩的助理。
接下来,古宇轩开始把我介绍给每一个人。握手寒暄一番之后,我才知道,这几位都是上海公司的中层管理,有部门经理、项目经理,也有建筑工程师。
虽然同在一个上市集团公司,但因为事业部的隔断,我与他们都不熟悉,就算以前见过面,今天也只能算是初识。
当年,深圳的工厂经过将近十年的快速发展后,累积了大量的财富和业务资源,同时,相关的业务触角也延伸到了不同的产业层面。在此情形下,深圳总部于1996年成立,随之,工厂也改头换面成为了一个工贸一体的集团公司。
再历经几个月的包装和策划后,集团公司于1997年初,在香港h股成功上市,随后在中国内地进行扩张,并于年之间,在中国内地挑选了20个城市,成立了20家办事处。
厦门办事处和上海办事处都是其中之一。
早期的上海办事处,也只是一个单纯的工艺品业务部,外贸的窗口。
一开始,集团有过将总部从深圳转移到上海的打算,所以,在参与上海市政府的招商引资后,集团公司在浦东拿到了两块地,作为未来总部的生产规划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