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一直以为皇上对皇后党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留有后手。
“你确定?”他警惕道。
宋执说八九不离十,又说这次钱祭酒死,跟杜皇后脱不了干系。
覃炀一怔:“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宋执拿起一支狼毫,顺笔毛:“没点真凭实据,敢跟你开这个口?”
覃炀会意:“你的意思。皇后知道姓钱的身份?”
宋执别别嘴:“这还用说?”
顿了顿,又道:“还有个事,你别管我用什么方法听到,我明着告诉你,杜皇后早就对你不满,她之前忌惮你手上的兵权,迟迟没下手,现在兵权交由杜废材,她大可高枕无忧。这事连圣上都点头了。”
覃炀听到这,明白过来,难怪杜皇后会把调令给温婉蓉,温婉蓉是他软肋,要她来劝降,他一定照办。
可皇上为何在这件事又同意皇后的做法,他没猜出圣意为何。
而对于钱祭酒之死,宋执说杜皇后除掉他的同时,顺便做局把覃炀框进去。如此一举两得,死一个皇上眼线,顺便利用一把。
覃炀冷笑:“老子被抓那天就知道被人陷害,我进屋时,姓钱的死透了,我一看不对劲,立刻退出来,大理寺的人就守在外面,像商量好的。”
“这事你没的选。”宋执嘴角一沉,“调令就调令吧,在燕都快活也挺好,御林军总统领不比之前舒服多了。”
说到这,他奇怪:“姨祖母既然没去灵陀寺找太后保你,太奇怪了。”
覃炀摆摆手:“这事我问过祖母,她老人家觉得没到需要找太后的地步,何况之前刚刚为许翊瑾的事麻烦过太后,又去找她老人家,你以为灵陀寺是你家后花园?”
宋执咂咂嘴,眼底透出几分冷意:“哎,我怎么总觉得杜皇后野心很大啊。”
覃炀要他注意措辞。
宋执嘿嘿一笑,手指戳进茶杯里,在桌上写了个“杜,十八万兵符调令”,又写一个“覃,御林军总统领”,紧接着写了“宫变”,随即把字迹一抹:“杜皇后到时里应外合,燕都城门有杜废材把守,宫里有你把守,足够时间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