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后怎样?”周玉沅问完又觉得不太对,再次的添加了一句,“为什么要三年?”
为什么要三年?苏缘也不太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她只是不能给自己定下来,所以一味地逃离这个问题,“哀家也不知道,不过三年就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约定吧。”
她的表情十分的认真,带着点点的迷惘,周玉沅还有很多要说的话生生地咽下了,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三年之后呢?”
他最主要的还是担心三年会有什么变故;并不是他不相信自己,而是他不太相信她,如果三年之间还有别的变化,是不是她就打算再次的退却了?
“三年之后?”苏缘这个问题倒是没有认真的想一想,这三年她自己要达到怎样的一个目标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她坚信要是就此的安稳下来,那么她的这辈子就注定这个样子了。“说实话,哀家也没想过,不过哀家愿意去谋划。”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也是能够给予他最好的答复了,毕竟世事无常,她能够做的就是尽力的去实现她的诺言。
谋划?很显然周玉沅对她的这个答复很不满意,可他心知这可能也是她能够给出来最好的答复了,便释然了,“那你会变心吗?”
他不是很相信了,毕竟关于她的事迹有很多很多的版本,而她也不曾给予他半分的解释,他哪来的自信她可以为了他一个人改变自己的本性?
苏缘听着这话眼睛半眯起来了,眼里是一种对周玉沅的打量,“你不相信哀家?”
他一噎,确实是不相信她的为人,可她为何要那么的直接?就不能委婉一点?“其实也不是、只是、”
“你还是不相信哀家,是吧?”苏缘再次的确定了,“你觉得哀家就应该是那样子水性杨花、fēng_liú放荡之人?”
“我没有那么说!”周玉沅反驳,很不喜欢听到她这般的诋毁自己,有点难受。
苏缘也不跟他废话那么多,“你只需要说是与不是就行了!”
“是。”周玉沅不情不愿的承认了,“可是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解释过什么,我又怎么知道——”
“没解释过?”苏缘冷笑,“那跟你说只对你一个人动过心的是鬼?”
“苏缘!”周玉沅不了遏制的欣喜,可是还是心里头有疑惑,既然她这般说,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将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苏缘忽然就想要逗一逗他,“你的亲生父亲还生死未卜,你就是这般的惦记他的妻子的?”
“亲生父亲?”周玉沅的眼神一暗,确实无法改变的就是玉宸帝是他的亲生父亲,可生死未卜从何说起?“他并非是生死未卜,而是已经……已经仙逝了。”
他不愿意说的可是看着玉宸帝自杀在他的面前,他真的是感触很深的,只是后来玉宸帝的一句话让他更加的愧疚了。
“死了?”苏缘有点懵了,总觉得不太可能,他上次都没有死,怎么这一次她还没有动手他就无声无息地死在了皇陵里面?这实在是没有半点的道理可言的。
周玉沅点了点头,心情沉重,“他说你从来都是你自己的,还对我说要是真的想要你就必须让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就在我的身边。”他说完视线就紧紧地盯着苏缘看着,很期待她的反应。
苏缘也只是那么的一点点失望,然后开始淡定下来,瞧了瞧周玉沅,“他竟然这个都告诉你了,果然是打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主意。”
话虽如此说着,她心里终究还是放下了对玉宸帝的成见了,毕竟人死如灯灭,还能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周玉沅发现她并没有看起来的那般开心,心里不是很舒服,可除了不舒服却又隐隐的有点开心自己的亲生父亲不在了,虽然这般说确实有点不道德的。
“你喜欢他吗?”周玉沅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是这般的无力,很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
苏缘嗤笑,他不是白天做梦还没有醒吧?她要是喜欢上了玉宸帝那还有他周玉沅什么事了?不过这话她也就不打算告诉他了,免得他太骄傲了。
“你觉得哀家不应该喜欢?”毕竟玉宸帝名义上还是她的相公,怎么说她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区别于路人的情分的。
只是她那么细腻的心思周玉沅看的迷迷糊糊,只是心里觉得她应该也是对玉宸帝动过心的,不然她为何要嫁给玉宸帝?“你是不是?”
“傻子。”苏缘不愿意多说了,一把夺过了周玉沅手里的锦帕,她踏步朝着寝宫走去,不想搭理周玉沅了。
“苏缘!”周玉沅小声却又紧张的喊着她的名字,心里的那一块石头仍然还是没有落下来。
苏缘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他,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急切,甚至是带着一点点的哀伤,她那一刻终究是心软了,张口回答道:“只有你。”
说完不在看周玉沅的目光了,加快了步伐朝着寝宫走去,这一夜她辗转难眠,殊不知周玉沅则是彻夜难眠。一个是有点烦闷,另一个也是开心的过头了。
第二天,苏缘带上来面纱坐在了摄政太后的位子上,玉御也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
瞧着这么古怪的两人,大臣们心里的疑惑更重,却不知从何说起。
欧阳造极观察了玉御一番,然后向前,“陛下,微臣有要是启奏,还望陛下批准!”
批准?玉御的心里格外的悲伤,昨晚听到了谢雅正处死的消息他又是紧张又是难受,毕竟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