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贼?水患?”玉御再也无法容忍所有大臣的目光围着苏缘转,他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位大臣。
苏缘脸色严峻,她想到了去年听到的那一次水灾,不免担忧起来,眉心皱成一块,“具体在哪个城?”
“回太后娘娘的话,此次的水患和水贼分别在蠡县两个相邻的小镇上——三元镇和清河镇。”这位古大臣看着玉御那好奇的眼神是真心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虽然皇上年纪尚小,可对于这般严肃的国家大事岂能用这般轻浮的态度呢?难道皇上关心的不应该是如何从根源解决这个问题吗?
不仅这位古大臣是这般想的,其他的大臣也是心中对玉御的这一好奇的心态感到不满。反倒是对于太后娘娘的严谨态度颇有好感,不愧是摄政太后。
玉御一看诸位大臣的表情和眼神就知道他刚才那个声音是多么的愚笨了,他强忍着内心的怒火,盯着扶手的一角,让自己成为一个安安静静的傀儡皇帝。他发誓,总有一天一定会让这些愚昧的大臣认识到他的厉害的!
苏缘压根就没时间关注玉御的变化,她脑子里面不断想着解决的方案,可对上王云轲急切的眼神她就放松下来了。
“不知道太后娘娘可有绝佳的解决方案?”古大臣再次鞠躬,表情特别的悲戚,“三元镇和清河镇的百姓还等着朝廷的赈灾、清剿水贼!”
“众爱卿可有良方?”苏缘直接越过玉御,望向了各位大臣,心中有了不一样的谋划了。
“臣觉得可以就近开仓放粮,让三元镇的百姓可以度过这一难关。”一位年轻的大臣站了出来,眉眼之间都是自信,好似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其他明白赈灾事宜的大臣都是三缄其口,很怕这一件差事落在自己身上。
就三元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去了那里的钦差就没有一个可以完整回来的,更别说在当地开仓放粮了。毕竟山高皇帝远,谁又能保证当地的地头蛇很好把控?
苏缘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哪能看不出其中的弯弯道道,她看向那个年轻的大臣,态度和蔼,“不知龚士郎觉得哀家应当派个人最为合适?”
这话一出,所有的大臣都是后退一步,只有一个龚士郎傻乎乎的现在原地和一心想在为她解决困难的王云轲。
王翰林对他王云轲这个儿子真的是又气又恨,他这是意欲何为?就连他这个老父亲都拽不动他!
等到这是,龚士郎才恍然大悟,随后快速的退到那一群大臣中间,“回太后娘娘的话,微臣人微身贱哪怕想要为娘娘效力,怕也是不能!因而,微臣推荐——”他看着纹丝不动的王云轲,笑的十分开怀,“王云轲王大人。”
此话一出,他周遭的大臣分分后退,不愿意与他同站一处。
“这、”龚士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很想解释他是不得已的,只王翰林的话瞬间就教会了他如何做人。
“太后娘娘,微臣愿意也我玉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王云轲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足以叫其他人刮目相看。
王翰林快被王云轲气死了,他这存心是为了女人就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弃之不顾了?!更生气的是,这还是他王佑宗的儿子!
他气亏气,还是站了出来了,“太后娘娘,犬子做事操之过急,下官觉得他肯定不能担任这个重任,太后娘娘还是另择其人吧!”
“是吗?”
苏缘忽然睁大了眼睛,问王云轲,“王爱卿,你父亲王翰林不愿你离去,你如何看待?”
说句实在话,虽然这一段路程肯定是特别的艰难,可回来以后的风光她保证给他一个不一样的。
“下官毛遂自荐了。”王云轲一脸不怕死,完全的无视王翰林,望着苏缘,期待着她可以同意他的做法。
“不行!”
王翰林想到了小时候的王云轲,心里更是不舍得,只好让太后娘娘规劝他不允许去。“我们家九代单传,你不能那不孝之人!”
王翰林的担心是正确的,再说了,王云轲这个大臣看起来就是弱不禁风的,要是半路染上了什么恶疾,她也会觉得十分可惜的。
“没有大家哪来的小家?王翰林大人,请不用担忧下官了,下官用完学着自己成长的!”王云轲郑重的对着王翰林举了三个躬!
既然王云轲都这般说了,苏缘自然不会再磨叽了,她直接敲板,“小王大人真的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哀家深受感动。大王大人,你尽管放心,这一路上的侍卫等人哀家会安排妥当的!”苏缘给了王云轲一记赞赏的目光,随后把视线放在王翰林身上,“你真的养了一个好儿子!”
王翰林脸色不虞,却没脸再说一遍了,只是回答一句,“那微臣就借太后娘娘的吉言了。”
苏缘随即又问道,“对于水贼,各位卿家可有好的想法过点子?”苏缘清了清嗓音,“既然大家都不好意思,那哀家就先来抛砖引玉。”
“对于水贼,我们应当——”
“朝廷必须要肃清干净清河镇的水贼,如调动军队适当埋伏!”再一张稚嫩的面庞出现在苏缘的面前,“下官认为最好派遣将军最为适宜。”
苏缘看着那张童颜,看起来不过就十一二岁,实则十六七岁了,这大概就是欧阳家的二公子。
这位欧阳二公子并不如他看起来的这般稚嫩。他的手段不输于任何同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代替欧阳云洲成为掌舵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