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和洛似锦达成一致后,两人便开始商讨起来。
凌灵将她的一个想法告知洛似锦后,洛似锦双眼泛光的盯着凌灵,不可置信,这丫头是深藏不露啊!
既然已开始做下月初五的准备,要是到时真有人让她上去献艺,就算是为了她自己,也要准备一个不丢人的才艺,不过,她更希望那天没有一个人会在意她。
说来奇怪,自从小酒楼那次过后,白非夜对她的事突然就松了,不仅不强迫她学才艺,还命青流教她竹林内的阵法,让她自己可随意出去。
硕大的竹林,青流愣是带凌灵走了十几遍,她才将里面的地形勉强记了下来。
也是学习了竹林阵法之后,她才知道,白非夜所居住的夜天阁看似离雪凝阁很远,真正走过去的路程其实只需片刻。
经历了反反复复十几遍的竹林行走,凌灵只觉得双腿已经快不是她的了,但她又不想回到只有她一个人的雪凝阁。便让瑾容陪着她在王府里一湖畔坐着休息。
“瑾容,你还记得那日在酒楼,我去见景王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那晚记忆中的画面总是时不时的跑出来,占据凌灵的大脑,让她觉得心烦意乱,她想要试着从瑾容的口中打听打听当晚在她昏睡时发生了些什么。
“小姐过去见王爷不久,慕容太傅的女儿也来了,然后……她好像在和王爷谈什么事吧,青流一直在和青风叨叨,我也没听清。”
瑾容努力回忆着。
“那还有呢?再然后呢?”
“再然后,青风把慕容小姐送走后,王爷说小姐你喝多了,让青流和我先回府。”
凌灵垂眼看着平静的湖面,内心又出现了莫名的悸动。
就因为她喝多了,他堂堂景王就背她回家?这不和常理啊!可是不管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喝酒碍事这句话,果然说的没错!
正当凌灵对着湖面发呆,白非夜出现在她身后,瑾容一见到他,便立刻起身,准备行礼。白非夜给了她一个免礼的手势,示意她离开。
瑾容看了看白非夜,又看了看凌灵,内心一笑,悄悄退下。
当然,她怎么可能完全退下!瑾容躲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大树后,探着头,双眼泛光的盯着她们小姐和王爷的方向。
正当她找好位置,准备安安静静当个吃瓜群众时,背后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
瑾容回头一看,一身蓝袍的青流也正和她一样鬼鬼祟祟的躲在大树后面,充满新奇的看向白非夜和凌灵方向。青流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两人默契的达成一致,一声不吭,双手把在树上,低着身子,悄悄地伸个脑袋,看向湖边。
“青流今日没有将你的字送来。”
正对着湖面想的出神的凌灵,耳边传来一阵熟悉有磁性的声音,空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龙涎香,心头一跳,本是坐在地上的她,一下子蹭起身来。
看着眼前这个身着金线白衣,高贵优雅,俊美绝伦的男人,凌灵脑子里突然闪出那夜柔和的他,突然脸上一热……
“参,参见王爷!”她故作镇定道。
白非夜眼底一笑,“你很怕我?”
“没,没有……”凌灵努力平复着这莫名其妙蹦出来的情绪。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
什么问题?青流没有送她写的字过去的事情?
“不是你说……”
话说一半,凌灵突然想起,那是她在假装说梦话时,他对她说的,若是现在说了出来,那不是就承认了那时起她就开始装睡了?
“本王说什么?”白非夜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王爷您没说什么!只是那日在酒楼我没控制住喝多了些,睡着时做了个梦,梦见王爷您突然不让我练字了!所以我下意识的就搞混了!嘿嘿。”
凌灵咧嘴笑道,带着笑意的双眸泛着真诚的光。
这样子说,应该能圆回去了吧?
“罢了,你若不想写,不练便是。”
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他怎么突然就变化这么大呢?
“不过本王还是要说一句,字如其人。”
白非夜又冷不丁的补了一句。
又是这句话!变相说她丑!瞎!难得她因为他心烦意乱这么久!真是瞎了眼!
“听说下月初五,是王爷的生辰。”凌灵不想在和他纠结她的字,话锋一转。
“嗯。”白非夜看着湖面,没有情绪的哼了一声。
“听说皇上下令要在宫中设宴……”
“嗯。”
“听说整个夜城的官家小姐都会去赴宴……”
“嗯。”
“我可以不去吧?”
“嗯?”
白非夜转头看向凌灵,撞上她狡黠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怎么?不想祝福本王?”
“不是不是,”凌灵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只是,我不是家门不幸嘛,如今无依无靠,还失去了记忆,别人进宫赴宴都是爹娘跟着一同去,要是我去了,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坐在角落,我心里得多难受啊!王爷您该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啊!”
凌灵撅着嘴,眨巴眨巴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白非夜。她内心觉得,这波装可怜求同情表现得很自然,没毛病!
白非夜将她心里的小九九尽收眼底,内心一笑,打趣道,
“谁说你一个人坐了?皇兄既已把你安排住在本王府上,进宫赴宴自然是和本王坐一起。”
和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