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是索然无味的,包括长辈,爱戏弄自己的孩童,包括曾经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人,他会海誓山盟,他总是会记得的,刻骨铭心。但是,无论如何都徒然,这人间是索然无味的。

推开门走过一个很长很长的安静走廊,跟着这个满脸堆笑的机器人,机器人掌纹古怪的手掌向前示意着符明还要走一段距离。

符明知道,就这么一直走,走到一个大型的会场。会场上红毯、演奏师、还有白色紫色相间的鲜花、巨大的荧幕,音响、高台、化妆的各色人群。当然,重要的是有一位穿着白色曳地长裙,身上闪着宝石光芒的十分美丽耀眼的女人将站在会场红毯的尾部,她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她美好的声音、样貌、情态总能讨好人,但,她本性傲慢,眼里装不下多少人,于是她一个人像只孤傲的天鹅昂头挺胸站在会场上等待着她认为值得她等待的人,即便,她与她等待的人都已经面目全非。

符明已经进入会场,一些人鼓起掌来,美丽的女人拉了一下裙子,她的好几个穿的十分考究的伴儿,其中一个是年仅13岁的、爱欺负他的妹妹符娴,符娴穿着她这辈子穿过的最好看最干净的裙子,和这些朋友们打理起这位美丽女人的长裙和女人手上可爱的花捧。

符明走到女人身边,他多次触碰自己眉毛上的伤口,血弄脏了自己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他不在意,他只是陪伴在会场中央这个美丽女人的身旁。

这个身穿长裙的女人有着与世瞩目的美丽,尤其是她的肤质,不像外国人的浅白和红白,而是一种银白色,只要几束追光打在她身上,她的银白色肌肤就仿佛烈日下波动的海洋,反射着天空的颜色,跳出点点活跃的光芒。眼神熹微的,他轻轻抚了一下女人耳边的一段乱发,便不再看她,心不在焉地看着会场,一些拿着微型麦的人——应该是记者正围在女人身边问东问西。

但所有的问题都被女人微笑的摇头打断,她揽着男人细声又调皮地说道:“能待会再问问题吗?为什么不先等我们结婚呢?”

一群人笑了起来。而其中一个记者就十分认真地说:“听说已经在好几个旅游胜地举办了现场婚礼。”

于是有人也跟着回应说:“不是说,这一场是回馈观众和媒体朋友的直播婚礼吗?”

这些记者故意开始抱怨,而女人心情非常好,她看了看符明的眼睛,就转向会场一侧的工作人员,抬了抬手,略微颔首了一下,便望着主摄像机位说:“云中永恒的婚姻,第一场,唯一一场,开始。”

会场里的宾客高声欢呼了起来。人们从放着饮料、蛋糕、小吃的餐桌旁走出,快速围拢起来,突然一下,会场像是一个用丝带小心包裹的礼盒,拉起丝带的一刹那,盒子的四面全部平落到一面,会场像是突然被置如温暖的光芒之中,符明忍不住轻微地闭了下眼睛,再一睁开,自己与所有人便身处在云雾之中,脚下像踩着棉花似的软软的,十分有弹性,虽不至于飞起来,但却略感失重,有些宾客站立、行走地十分小心。

刚刚拢聚的人群也渐渐散开,虽然也有小部分人小心翼翼,但大部分人像见惯了似的穿梭在云雾中,在朦胧的云气里相互举杯闲谈。接着从更高的天空中射下了几道光圈,追着符明和他身边的女人,他们两个正走着铺满鲜花的云中栈道,人群只站在两侧,女人笑盈盈的,而符明,更加忧郁的一张脸,显得心事重重。

一个记者在摄像机器人面前来回晃悠,才发现已经定位到了女方的一位重要朋友,便与机器人一起赶到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的留着胡髭的年轻人面前,向他展开了访问。

“您好,浅觉!”

“您好!”这个年轻人十分有活力,他举着自己的酒杯向摄像机问好。

“我们和观众呢,一直猜测您会不会来,今天下定决心出席,到底是出于怎么样的心情?”记者微笑地询问。

“出于祝愿的心情。”浅觉笑着回答。

“是祝愿他们婚后幸福美满吗?”接着问。

“或者呢?”浅觉尝试地发出反问。

“呃,或者,是祝愿貌合神离?”记者尝试性地这样回答。

“我可没那么坏心。我当然是希望我的朋友永远幸福,这是最重要的。月初釉兰是个很杰出的女人,在经历那么大的灾难过后还没有放弃自我,这样自信、美丽地站在舞台上,看她笑的这么幸福,我相信她的丈夫也会对她不离不弃。”

“很多人不看好这个婚姻,说符明和现在的月初釉兰认知上会有很大差异,两个人,怎么说呢,会渐走渐远。大部分人也认为,符明决定继续婚姻的承诺,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也是处于多年的情分保护月初釉兰不受非议。浅觉先生真的愿意祝愿这个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婚姻?”记者这么说,就听到附近其他的记者小声说着“哦,快来,这不是月初釉兰的第一情人吗?这个角色机器开发人浅觉。”

很多记者都围拢过来,就听到浅觉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世界上只有机器人才会扮演结婚,但不明白结婚,机器人可以把婚姻这个片段演绎地十分动人,你要它们演一个世纪都可以,但是它们感受不到婚姻生活的喜怒哀乐。但人类不一样,我们懂得什么是婚姻,不会把婚姻当做演戏,也能从婚姻中获得体会。这是我想说的。”

“浅觉先生回答的很含蓄。但我们是不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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