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澜清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不知道陛下提起祁王有何用意,这个名字是这10几年来的禁忌,自从那件事儿之后便没有人再提起过了。“澜清,朕记得当时你就是一副这个样子,淡漠如水。那个时候,你就是修行者中的佼佼者。无论是天赋还是悟性。都很是得到国师的赞赏。如今朕让你继承先国师的衣钵,你可知,朕对你寄予厚望。”原来这陛下竟是来招揽自己的。
“臣,必定忠于燕国,忠于陛下,定当兢兢业业不负陛下所托。”阙澜清说完便要下跪行礼。“唉,爱卿不必多礼,你我虽是君臣,但是于朕而言,你也是旧时的朋友。私底下就不要这么多虚礼了。先国师去时,可,,可有留下什么遗言么?....”燕北辰问这句话的时候,阙澜清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显的感觉出了小心翼翼。
联想到师傅当日的神情,不觉愣了半晌。“爱卿不必误会,朕只是想着,这先国师之前曾对朕有指导之恩,也算是朕的师傅。若是....”看着燕北辰明显的试探,阙澜清才惊觉自己竟险些失态了。“回禀陛下,臣只是想到了师傅去时的情景,不由的便...”竟是用衣袖擦起了眼泪来。“陛下师傅去世时候,确实留下了遗愿,他留给臣一句话!”阙澜清在擦拭眼泪的时候,透过缝隙眼睛的余光扫过燕北辰。
他的脸上明显的是闪过一丝惊讶,害怕。似乎还有一丝阴狠,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师傅说,皇上是天下的英主,自己大限已到不能再辅佐陛下了,嘱托臣要尽心尽力辅佐陛下,好好将国学院发扬光大,替陛下招揽贤才。”说完便跪地低低的抽泣起来。
燕北辰看阙澜清如此情真意切,赶忙便将人扶了起来。紧紧的握着阙澜清的手,右手在上,拍了拍阙澜清的手,“爱卿,朕的国学院就交给爱卿了,爱卿是朕最信任的人。”说完又重重的握了握阙澜清的手。
两人一直聊到了深夜。临走的时候,燕北辰突然问到:“澜清 ,先国师是这大陆上唯一的知命顶峰,且身体一直并没有什么毛病,朕只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人说去就去了呢?想来知命的境界应该是参透了生死啊?”燕北辰眼神微眯,看了阙澜清一眼,阙澜清也愣住了,他自然想不到燕北辰心思会如此缜密,竟然是怀疑师傅的死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