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你可什么都不要说啊。”恪沄满脸焦急,双眸被泪水模糊一片。
“为什么不?这可是喜事啊!阿晶姐姐定会很高兴的,还会给你大办一场呢。”西林不解,瞧着恪沄泪流满面的脸庞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你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可能因这事再让小姐费心!更何况,我们大吵了一架以后还保不定怎么办呢。”恪沄又气又恼,泪水滚滚而落。
“难怪方才我听到他说话声音冷冰冰的。”西林沿着床沿坐下了,有些恼怒,呢喃着:“可是无论你们吵什么,他的语气总是不太好,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对你这样!”
“你,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往外说哦。”恪沄跪坐在西林面前,恳求似的望着她。
“我也没听到什么,更没瞧见他人,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王宫里啊,又是在这个时间,莫非是禁卫军。”西林想到了什么,惊呼道。
恪沄一时有些语哽,西林见她沉默了便以为是自己猜对了,笑道:“那不就是骆恒大哥的下属嘛。”
“你呀,自己的事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懂,我不和你说这么多了,今日之事你可不许往外乱说,我要回去休息了。”恪沄脸庞微红,在烛光的照应下有丝淡淡的红晕。
自那晚被逮了个正着,西林事后想想觉得很不可思议,恪沄这个性格竟然也会有被情爱缠住的时候。原本也想像她之前那般去调戏她一下,只是约定好不会对外说,人后打趣她也没有多大意思。对那个禁卫军倒是很好奇,想知道是怎样一位男子会让恪沄倾心,旁敲侧击一番恪沄始终不为所动。
这日西林带着如玉去给恪沄打下手,露天的盆栽被冰霜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虽说都是些冬日里的植物,但是遥国天气过于寒冷,以防被冻死要套上罩子,並时不时搬到有阳光照射的地方。
恪沄看着有些憔悴,双目无神精神也不太好。西林瞧着如玉正在聚精会神地照料盆栽,随即轻声道;“沄姐姐,你们还没和好吗?怎么这样心神不宁的。”
“没有的事,最近太冷了,夜里总睡不好。”恪沄含糊道。
“我看你这样子持续下去,还不如和阿晶姐姐坦白了。”西林才不相信恪沄的说辞,直言道,她一直觉得这事还是告诉下遥缨比较好。
“林儿,莫非你不知道?这宫里的婢女如果私下和侍卫什么的私通可是大罪!”恪沄气得脸晕红一片,下手一重,一根枝丫生生的被掰断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敢?不过说起来这个也太不人道了,这些婢女自幼在宫里伺候着是很可怜的,却连半点人生自由都没有。”西林拿起那根坏了的枝丫,有些愁苦道。
“小姐对下人已经是极好的了,这是这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也不好轻易废除。好在这些婢女到了适龄也就会放出宫去,除非自己愿意留下来。”恪沄缓了缓气,重新整理了下盆栽。
“哦,如玉,你以后会出宫还是会留下呢?”西林闻言,回首向不远处正在认真地干活的如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