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请喝茶。”樊雅兰泡了杯参茶恭敬地放在红木桌上。
程简轻抿了口,若有所思地道:“这丫头看着还不错,礼仪很是周全。”
“父亲,怕是这丫头的身份背景更合你心意吧,想想可是沈煦寒的表妹,家世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也算是宁国的皇亲国戚了。”程皓之双眸微眯,神色冷峻,和方才温润如玉的样子大为不同。
樊雅兰思忖着:“就是不知道三弟到底对人家是怎么个想法,这事如果能促成当然是很好的。”
“这万一不成,不是还有你吗?”程简若有所思道,眼神无意间飘向了程皓之。
樊雅兰见状,神色不经意地微微一变,垂首轻抿了口茶。
“你空闲的时候可以去仔细查查这丫头的背景,如真是如此,绝不能轻易放过。”程简神色锐利如豹。
夜深人静,北风作响,树影摇曳,这沙沙声响响彻了空寂的程府。
樊雅兰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似是知道是何人,头也不回地轻吐道:“这个点敢来此处,你也是越发的大胆了。”话语中透露出些责怪却又暧昧不已。
屋门又轻轻地被关上了,身体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你也就敢乘着大哥不在才敢过来而已。”微有些嘲讽。
“哼,总有一日,我绝不会怕他。你,也早晚是我的。”言语间手紧了紧。
樊雅的波浪却急速地翻滚着,“你每次都这样说,真不知该不该相信你!”
“你等着瞧便是,你本就该是我的,要不是当年。。。”程皓之别过她的身子,微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冷冷道:“要不是当年我们何苦是今日这番境地。”
眼前的女子在这几年间被岁月磨去了光亮,却仍然保有着最初的感觉,程皓之有些心疼。
樊雅兰内心一动,从他眼里读到了疼惜心中更是情动万分,故作生气状,“你少说这些漂亮话,方才父亲的意思可是要去你追那西林?”
程皓之略微有些不安,搂住她腰身的双手移开了,“那你觉得我会如何做呢?”
樊雅兰一时恍惚了,无力地坐在床沿,道:“我怎知你会如何做?那丫头对父亲怕是极为重要,对你更是!你如果把握住了她对你将来也是极有好处的,即便今日不是她,以后也会有别人的。”内心被揪紧了,宛如当日嫁入程府的那刻。
“那丫头?我还瞧不上,哪里比得上你?不过这背景的确诱惑很大。”
樊雅兰嘲讽道:“这丫头虽不及你妹妹,但长得不差又年轻,你又怎会瞧不上。”
“呵呵,你今日这么大的醋意果然是因为她啊。”程皓之说着便驱身上前想一亲方泽,却被樊雅兰躲过了。
“好吧,看来你是不轻易原谅我了,我今日还是离开吧。”言罢起身走到了门口。
房内的蜡烛不知为何突然熄灭了,这幽暗深沉中燃烧这说不清的危险情愫,被樊雅兰柔软的身子抱住了。
“你们三人在这儿啊,今日天气不错,我带你们出去走走。”这一大早程皓安就来到了西林的院子,瞧着这三人坐在屋里无所事事的样子就有些不好意思。
西林本就想着要出去看看了解下情况好为了早日去北魏做打算,点头答应了。
白绣突然提议道:“要不要喊上程小姐?”
“别别,小妹她不出门的。”程皓安摆手道。
“不出门是为什么?”青濛嘟囔着,“这魏国的冬天倒也不怎么冷。”
“不是天气问题,父亲家教甚严,尤其对女子。小妹还未出阁,父亲打小就不让她出门。”
“啊!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门?”白绣一脸不敢相信。
“基本上的确是这样,我记得小时候忍不住带小妹上街看了次花灯,回家后被父亲好一顿责罚,饿了三天肚子,小妹则被关在房里一个月,连院子也不让出。”程皓安无奈道,一脸心有余悸,“打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了。尤其我外出游学后,家里更是没人会带她出去。”
“这,这也未免太严格了,这十九年被困在家里不见外人,换做是我早疯了。”青濛咂舌道。
“幸好小妹性子好,脾气也温和,长久以来她也习惯了。从小无非就是些女训,刺绣,书画陪着她,这性情是养得越发沉静了。”
西林想着这样从不出门能忍受的女子绝不是常人。
“那也没有人来向她提亲?我看昨日程大人对你这么着急的样子,对女儿反而就不急了?”
“也不知道父亲是如何想的,小妹的年纪确实也不算小的了。只是从小在府邸里外头对她的认知几乎没有,要是那些个世家或者皇室子弟知道小妹的倾国之姿,怕家里的门槛早被踏破了吧。”
碧邡城的百姓行色匆匆,似是都为了生计而忙活。
“南魏的生活节奏比较快。”程皓安带着她们来到了商业繁华的街道。
“这些牌匾上印有程字的都是我家最早的祖业,钱庄。不仅在碧邡城有,在南魏所有的州县包括北魏都有设立,目前父亲交给了大哥在打理。”在百年基业前,程皓安露出了少有的严肃感。
一路行去,程皓安不停地指着一些当铺道:“这些当铺也是程家所属,是仅次于钱庄的生意了,目前是我二哥在负责。钱庄和当铺是家族里最大的生意,其余也经营一些木材行,首饰铺,绸缎庄等等。魏国的世家中程氏一族怕是最富有的了,只是家业到底累计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