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之在人者,谓之能;能有所合,谓之能。——《荀子?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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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就已经烈日当头,顽强的野草尚且在酷热的烈日中摇摇欲坠,似乎承受不住,青翠的野草在炙热的夏风中瑟瑟发抖,或许少有片刻都成为一片枯黄。
夏季骄阳似流水般酷烈,幸亏军营两侧尚且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尚且能看到河床上铺洒的卵石,卵石的姿态千奇百怪,在阳光的照耀下,展现出不一样的风采。
河水看似深浅可探,但在居住在这里的百姓深知一旦到了夏季雨水多的时候,河水暴涨,直接翻脸起来,恐怕而且夺人性命,而今恰如进入多雨的季节,不过今年也是奇了怪了,整整月余的时间,并未见到多少的雨水。
导致这条小河的水深还是那般的浅,可以清晰的见到水中鱼儿摆动着动人的身姿,驻扎在周围的营地,一到夜晚,轮流放哨的时候,空闲下来的士卒就会下水,摸一两只肥嫩的鱼上来给自己加餐。
“子龙,一战功成可有信心?”
“不知。”
话不能说满,赵云做人做事都是小心翼翼,从来不会拍胸脯保证任何的事情,但他所付出的行动,却比千言万语都要来的有说服力。
“不过,不能让文珪白白浪费这些天的努力。”
“正是。”
孙策面露出了笑容,潘璋辛苦疏数日,也要让他的付出物有所值。
“太史慈...”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后,望着湛蓝的天空,赵云幽幽的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孙策沉默良久,视线与赵云一般无二,仰望着天空。
“杀了!”
“诺。”
“遗憾吗?”
孙策似乎在问赵云,又似乎在自问,良久后,嘴角处露出的那一抹嘲讽,又仿佛在自嘲:“英雄者不负恩义。”
其实,在董青死在赵云手上的那一刻起,太史慈与孙策注定无缘,二人间就恍若大道小径,注定不是一路上的人。
次日
天微微亮,一道身影负重前行,不知前往何处。
另外一边,赵云再点万余马步军杀向诸暨。
此时此刻,诸暨城内,太史慈脸色有点发青,整个诸暨城的百姓,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拉肚子,直到今日,腿都已经发软,就算是太史慈这等猛将也是如此。
他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麾下的士卒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该死!”
在后知后觉,太史慈也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立即清查!”太史慈脸色很难看,当副官顶着那张苍白的脸准备离去时,又被太史慈给喊住:“不用去了,约莫着赵子龙这个时候已经来了。”
副将神色颓然,旋即神色不屑道:“呸!他赵云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
太史慈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仰头大笑起来:“昭义,你记住这是战争,只有生死胜负,至于卑鄙?”
“胜者为王败者寇,自古来皆是这个道理,王者何来卑鄙。”
太史慈语气中带着自我的嘲讽,同时心里存有不甘。
“子义,你走吧。”
忽然,在军营的门口,刘繇就站在那里。
“主公。”
太史慈勉强可以独自一人起身,至于刘繇则需来搀扶。
“坐吧。”
刘繇抬手让太史慈坐下,脸色惨白的他,在他人的搀扶下来到太史慈的面前,只听他是说道:“子义,你何须为留下,离去吧。”
“老夫只是没有想到他孙伯符倒是变得狡诈了。“
“想其父孙坚何等英雄人物,只可惜,这个世道就注定了英雄豪杰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
坐在高座上的刘繇悲哀的大笑起来,声音凄厉的同时又在感慨世道的不公。
“走吧,去和昭平汇合,记得为老夫报仇!”
“主公!”
“走!”
刘繇怒目而瞪,旋即只见太史慈双膝跪下,朝着刘繇重重的磕着了几个头,太史慈并非是迂腐的人,深知留着有用之身,重整山河方是正道。
大殿内,只留有刘繇一人时,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刘繇忽然开口:“来人!”
“三刻后开城门投降!”
一战之力?
刘繇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同时他也看的出来,赵云只是想要逼迫他们投降罢了,而非是赶尽杀绝,不然,下的就不是泻药,而是毒药!
届时满城尸骸,还不只需要一把薪火便可焚烧殆尽,胜负人人皆知,只是他刘繇败了,可是这满城的百姓士卒甚至他刘繇的尸首却要不剩半点。
不如降了!
随了他们的意。
苦笑中带着无奈,在亲卫的搀扶下,登上了城门楼。
这一战
赵云为主将,潘璋为副将
等到兵临城下时,却见城门大开
“哈哈哈哈!!!”骑在枣红马上的潘璋爽朗大笑,这些日子的苦终究没有白白承受,终究诸暨城还是降了,忽然潘璋不笑了,顺着赵云的视线抬头看,就看到城楼上站着的人。
“刘正礼!”
“他这是做什么!”
在潘璋的内心深处一大堆疑问冒了出来,旋即只听见赵云叹了一口气道:“文珪,你立即点三千轻骑立即取追!”
“务必取下太史慈的项上人头!”
一个太史慈可抵十座诸暨城!
“诺!”
潘璋脸色一变,当即知晓事情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