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家如同皇帝一般,他们的衣着,都是会锁绣的女佣专门负责。
即便是身为闽鄂族的人,一辈子没见过锁绣的人,也实属正常。”
“也就是说……额吉是闽鄂族族长家的特别女佣?
可是她是怎么从族长家出来的呢?
不是说不能离开吗?”
小熙听了长敦的话,心里的疑惑更多。
“难道会锁绣的人,就只能是族长家的女佣吗?”
长敦反问。
乔小熙将目光转移到子吉的脸上,她的样子看起来,依旧很沉重,难过清晰的写在脸上。
“额吉是族长家的人?”
乔小熙恍然大悟,惊呼起来。
“我是隆敏豁唯一的女儿,三十多年前,我父亲正是闽鄂族的族长。”
子吉哽咽的自己解释。
“族长的女儿……”乔小熙仿佛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一样,大声的惊呼,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震惊时,赶紧用手捂着嘴巴。
“额吉你是闽鄂族族长的女儿,那么你为何……”“我为何会跟长敦在一起是吗?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因为我当初的叛逆,一心想要跟他在一起,才会给族人造成了灭顶之灾,我就是闽鄂族的罪人。”
子吉深深的自责,满脸都是泪水。
“对不起。”
长敦走到子吉的身边,用手搂着她的肩头,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乔小熙不知,应该问下去,还是不应该。
她一直以来,都以为子吉和长敦一样,都是拉瓦泰人。
却没想到子吉竟然是闽鄂族族长的女儿。
既然如此,会锁绣的女佣,一辈子都只能在族长家,直到死后才能够回家。
身为族长女儿的子吉,身份肯定更加高贵了。
她怎么会选择跟长敦在一起呢?
她这会儿又为什么说,她是闽鄂族的罪人呢?
“闽鄂族和拉瓦泰其实是邻友,原本闽鄂族族长,是专门为拉瓦泰皇宫贵族,提供华服的。
当初我在拉瓦泰皇宫当差,每个月都会带着人,一起去一趟闽鄂族,为宫里的贵人选择上等的丝绸和漂亮的衣服。
当我第一次见到子吉的时候,就被她所吸引了。
我想要跟她在一起,可是她的父亲隆敏豁,却不愿意将掌上明珠,婚配于我。
我与子吉是两情相悦,说什么也要在一起。
隆敏豁一气之下,将她关在家里,一步都不让离开。
而我呢?
因为隆敏豁向拉瓦泰大汗洛吉亚谏言,不再让我再踏入他们领地一步。
所以,我们俩就那么强行被分开。
事后我们想了很多办法,终于找到机会相见,还决定一起私逃。
却被隆敏豁给发现,还派了很多人追杀我,势必要将子吉带回去。
我是拉瓦泰的人,身为拉瓦泰大汗的洛吉亚,早就对我下达命令,不要妄想与闽鄂族的族长之女在一起,若是不听出了什么事,他也难保于我。
我和子吉成功的逃走,隆敏豁无法寻找到我们的踪影,大怒之下,一解与拉瓦泰友好之约,直接发兵攻打拉瓦泰。
可是……闽鄂族一直以来,都是以放牧,还有织布养蚕为主,哪里有什么训练有素的兵力,与拉瓦泰的士兵抗衡。
所以,在那场战役之中,闽鄂族惨败,死亡惨重。
隆敏豁还是吞不下那口气,决定带着所有的族人,以死相搏。
他如此挑衅拉瓦泰的君主,身为大汗的洛吉亚,自然是忍无可忍,最后将他们赶出闽鄂族的领域,由他们自生自灭……”长敦在说着这些陈年往事的时候,心里也是特别的难受。
都怪他当初一时轻狂,才会将子吉的族人,陷入那种万劫不复的地步。
“你们一起逃到了哪里?
为什么他们都找不到你们?”
“我们逃到了z国的边境,因听信那里首领的话,由他们保全我们,所以才会……”长敦再一次叹息,无奈的摇头。
“当初的我们都太年轻,只想着自己,而忽略了大局。
z国可是拉瓦泰一直的死敌,他们就想着挑衅,我们与周边邻友的关系,好趁虚而入呢。
等我们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闽鄂族已经被拉瓦泰移为了平地,子吉的父亲隆敏豁也死在了那场战役之中。
就算后悔莫及那也来不及了。”
“可是……为何你们日后,还能平安的居住在拉瓦泰呢?”
按理说他们俩挑起了两族的战争,拉瓦泰是容不下他们的呀。
“我们为了赎罪,隐姓埋名生活了十几年,以救治人为生。
然而,冥冥之中,我们的儿子却相识了,你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穆修,事后我们便回到了拉瓦泰的市区。
却在一次意外之中,我们的儿子救了你弟弟穆修,他自己去被蛇毒死了。
你父汗洛吉亚兴许是同情我们,失去儿子的痛苦,所以对于曾经的事,将不尖追究,我们可以自由出入拉瓦泰的任何地方。
可是,子吉也因此而差点疯掉。
我们哪里还能继续呆在那个伤心的地方。
后来就去了绿洲河草原。”
乔小熙红着一双眼睛,泪水早已滑落脸颊。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平日里这对打打闹闹,时常吵嘴的老夫妻二人,背后还有如此惨美,且又轰轰烈烈的故事。
“小熙,那个叫阿莲的姑娘,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除了她,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子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