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小熙冷酷的质问一句。
“我……我刚刚到这里,可什么都没有听到。是你们的声音,吵着我睡不着觉,所以想要过来看看而已。”黑宗蹑手蹑脚,说话还有点吞吞吐吐。
“到底是我们说话的声音,把你给你吵到了,还是那只黑狼,半夜嗷熬的叫唤,惊吵到了我们?”小熙不悦的反驳回去。
“你这女人真是的,好歹我也算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嘛,好心的收留了你们,你却倒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算是小人,那也是你,我是女子。”小熙推了一下黑宗的身体,负气走出屋子。
“喂,你真生气了?我不介意,把我那个卧房,让给你睡哟。”黑宗嘻笑着张脸皮,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小熙倒也不客气,虽然没有回答,但直接大步迈进了那个屋子。
“还……还真不客气哟。”黑宗以为小熙有骨气,肯定会说不需要。然而,她的所做所为,完全与自己心里想的不同。
虽然黑宗说话,有时候有点古怪,可他的心眼儿,是真的不坏。小熙即便想防着他,那也没有那个必要。
“小熙……”封霆御用左手,捂着疼痛的右手肩头,走向门口。
“别叫了,她去了我的房间,连门都关了。”黑宗用手拦着封霆御的去路。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挑拨我和小熙?”
“我……我挑拨你们?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是你们闯入了我的地盘,现在还霸占了我的房间跟床。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强词夺理,这么理直气壮的。”黑宗把话说完,朝着屋子里的床走去。“我实在是太困,必需得补个美美的觉再说。”
封霆御回头,只见黑宗已躺在了,他刚才睡过的床上。
“看什么看?我都不介意跟你一个房间,你还嫌弃我不成?”黑宗翻了一个白眼儿,随后背过身体,用背对着门口的封霆御。
这家伙举止之中,完全就是透露着一股孩子脾性。仔细想想他比自己的宝贝儿子封雨豪还要幼稚。
“这里还有其他屋子吗?”让他与一个男人同床,他自然是不肯的。
“有啊,你说的是空房?还是什么房?”黑宗闭着双眼,回答着封霆御的问题。
“你说呢?”他每多说一句话,都会牵痛肩头上的伤口。
“空房是没有了,两间屋子都睡着有人,那个女人肯定是不会愿意跟你同睡的,我倒是不介意,你还嫌弃我。
唯一剩下的,就是黑狼那间屋子。”说到这里,黑宗突然兴奋的翻身坐起来,饶有兴致的对封霆御说道:“我对黑狼可好了,它的那个狼窝,绝对很舒服。你要不要去试试,与狼同睡呢?”
“……”封霆御冷着一张脸,一个字都不在多说,迈出屋子去。
“切,嫌弃我就罢了,竟然还嫌弃我的狼。黑狼进来。”黑宗呼唤一声。
大黑狼很听话,且又温顺的走进屋子,趴在黑宗躺着的床边睡下去。
在这个茅屋没有修建好之前,黑宗都是与黑狼,相互取暖睡觉的。对于他来说,这黑狼就是自己的兄弟。
小熙进入黑宗,居住的屋子,在烛光之下,观望着其中的一切,看似简单的茅屋,却一点都不简单。
若说黑宗只是一个山野匹夫,这挂在墙壁上的那些弓箭,绝对没有如此的精巧。
她从竹筒里,取出一只弓箭,查看箭头,上面竟然有字迹。
为了更加清楚,看到那些字,具体是什么,她快步走到烛火之前。
“平宁……”
对,箭步之上刻着的字,就是平宁二字。
不仅她手中的那只弓箭,有‘平宁’二字,整个竹筒里的弓箭的箭头之上,都有着同样的文字。
平宁是什么意思?她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一个字词。只是一时之间,却突然想不起来了。
在床头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木头箱子,箱子之上上了一把铜锁,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除非是硬将箱子给撬开。
不管怎样,都是她和封霆御,意外闯入这里的。虽然黑宗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但他的心是不坏的。
她没有理由,去撬主人屋子里的箱子锁。
不用想也知道,之前黑宗从旁边那个屋子里,拿走的羊皮地图卷,肯定是放在这个箱子里没错。
只是,除了那张羊皮卷地图,这里面还会有什么呢?
“咳咳……”
正当小熙猜测那箱子里面,装着的东西时,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声难受的咳嗽声。
她下意识扭过头,望向门口的地方。
那咳嗽声无疑是封霆御的,外面更深露重,空气还如此寒冷。他没事跑外面去干嘛?
封霆御哪里都没有去,只是静静的一个人,坐在小熙呆着的那个屋子门口,即便身体再不舒服,再难受,他也想与小熙,所呆的地方,更近一点。
他们俩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相处在一起。尽管小熙对他冷酷无情,他也不会埋怨半分。
小熙吹掉屋子里的烛火,原本的光亮,瞬间变成了一片漆黑,好在院子里有月光陪伴。
小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直逼迫自己,用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并用被子捂着耳朵,那样就不用再去多想了。
可惜她越是这样,心里就越发的急躁不安。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起身走到门口去开门。
封霆御果真就那样,坐在她的门口,沐浴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