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说只是玩笑，但顾此良听来，却是真话成分居多吧。
顾此良也不点破，依旧笑容挂在脸上，客气又无害。
“昨天的事……”宋泊一提到昨天的那场公关，便是苦笑一声，目光落在锦禾兮身上，无奈居多。
“我就没见过谁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过。”
锦禾兮是他见过的，最不惧世俗的女人，没有之一。
到了后面，说的话题也相对轻松，气氛倒也融洽，只是在快吃完的时候，一直只顾着吃的牧辰出声问：“姐姐，为什么每道菜都有点苦味？”
“有吗？”锦禾兮挑眉，一副难解的样子，还特意吃了一口，摇头道，“很正常啊？”
“还别说，我也吃出来了。”宋泊说，“我以为是我的嘴出了毛病，一直没说，时经理你呢，有感觉到吗？”
“没太注意。”时玖顿了顿又说，“不过的确是有淡淡的苦涩，像是什么……”
“开什么玩笑！”锦禾兮打断时玖，转头问顾此良，“你能吃出苦味吗？”
“没感觉异常，就是味道非常美味。”顾此良摇头，表情认真。
一言不合就撒狗粮，宋泊无力翻眼：“算了，这个时候估计禾兮下砒霜顾兄也会觉得没毛病。”
顾此良淡笑不语，他当然能吃出饭菜里的味道。
中药味。
他吃了近十年的药，中药西药都有接触，这种浅淡的味道自然是最原始的中药味。
所以锦禾兮在每一道饭菜里都放了中药粉，或者中药汁。
大概，是为了他吧。
吃过饭后，又是牧辰收拾残局，待他收拾好，时玖和宋泊也都双双告辞，于是热闹的房间里只剩下锦禾兮和顾此良。
顾此良翻着那本早上就拿着的商管书，安静的看着。
几乎可以肯定，这本书锦禾兮是看完了的，因为偶尔能看到上面有批注。
这种深层次的商业管理书籍若不是对商业管理精通，要看懂真的很难，却没想到锦禾兮将书给看完了。
锦禾兮洗好澡换上睡裙走过来，见他看的那本书，不禁问：“你能看得进去？”
“几乎都不懂。”顾此良摇头，并将书给合上。
“那你都看了一天了，还看得津津有味？”
“在看你的批注。”顾此良说，“你的字很漂亮，而且你的批注很有意思。”
锦禾兮的字体非常漂亮，她批注的语录幽默，像是在同人对话，的确挺有意思。
“瞎批注的。”锦禾兮说，“这种书特别枯燥，但是你也知道，我要接触各式各样的人，吹牛也不能乱吹是不。”
“你们这行真辛苦。”顾此良点头，忽的问，“你是怎么和宋泊认识的？”
他查过宋泊，是光影传媒的艺人经理部总监，传言是非常冷漠不近人情的，他第一眼见宋泊也觉得此人不好相处。
哪知一到了锦禾兮面前，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活泼健谈，幽默风趣，简直对不起别人给他“冷面阎罗”的那个称呼。
“以前我和夏浅澈谈恋爱的时候，他签约光影，我经常去探班，那个时候宋泊还不是总监，一来二去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