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以用御轿,但京都街道上人多,坐轿子出门不方便,所以还是用马车。
这马车时千宫涅命人送来的,马车有一间房子大小,车里用狐狸皮毛铺着,拉车用的马儿也是最好的汗血宝马,车壁上镶嵌着明珠,桌上放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华丽非常。
马车太大的缘故,要占大半个街道,所以走的很慢。
路上无聊看几个丫鬟玩手机,没有网络只有一些单机的小游戏,曲灵珊早玩腻味了,不过丫鬟们玩的热乎,为了抢到手机玩一天,差点没打起来,最后还是曲灵珊公平决断,一人一天,轮流玩。
走着走着,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曲灵珊撩起帘子问车夫:“怎么了?谁挡着路。”
因为去的郡王府没什么交集,所以轻装简行,没带几个侍卫。
车夫上去问,谁知道冤家路窄,对面挡住路的竟然是陆国公府太夫人的轿子。
曲灵珊觉得奇怪了,这个陆太夫人怎么反着走?
夏菊想了一会儿,“从那边过来应该是从宫里出来吧!现在贵妃得宠,太夫人能时常进出宫里。”
大概是这样,这下就有点尴尬了,陆太夫人是正一品的诰命,曲灵珊是正三品的郡主,从品级上太夫人高两级,但郡主是宗室,身份贵重,不是外命妇能比的。
谁让谁呢?
昨下午小皇子偶然风寒,宣太夫人进宫看看,这一夜守着小皇子一夜未睡,才出宫心里不免焦躁,
轿子突然停下来,太夫人阴沉着脸,撩起轿帘子,怒斥下人:“谁这么大胆子,敢挡着本夫人的路,叫她给我让开!”
现在京都除了宫里,外命妇中除了王妃就属于她这个国公太夫人最高贵。
等了好一会儿,下人才来回话,“前边是灵珊郡主的马车,已经通知那边,但——”
真是冤家路窄,太夫人气的拍了一下轿壁,那个曲灵珊要是肯让绝对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华姑见两边这么僵持着也不叫个事儿,凑到轿子跟前悄悄劝解道:“老夫人,听说昨儿灵珊郡主穿着公主的朝服参加淮南侯府满月酒,朝服是皇上所赐,听说等年后要把郡主府改成公主府,现在工部已经在量地,准备扩充郡主府。您还是让了吧!往后别说您,王妃们见了只怕也得让让。再说,您回去还得更衣去襄阳王府,咱们耽误不起啊!”
老夫人气的发昏,手撑着额头,咬着牙道:“我们让!”
两人没僵持多久,老夫人主动让路,曲灵珊顺利地去了襄阳王府。
新娘子要到晚上才进门,中午不是正宴,上官夫人因为带孩子没过来,上官宁静也在府里帮着照顾。和曲灵珊关系好的,只有宁品烟过来,来的人还有陆梨白一干人。
陆梨白和嘉俪宗姬是手帕交,本来未婚小姐们应该聚在一处的,因为不过这几位嫌弃武将家的女儿粗鲁,所以分成了两派,明面上大家还是没有撕破脸。
相互问了好,大家分做两派,各自说自己的。
陆梨白这回一改以往,竟然主动过来找曲灵珊说话,妹妹长妹妹短的,要不是大家知道,还真当两
个人没有半点恩怨。
曲灵珊淡淡地应着,陆梨白一向都是这样,这是要害自己个的前奏。
“听说世子妃虽然年幼,不过才貌双全,只可惜洛家看得紧,以往不能相见,这回可要好好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
洛红梅嗤之以鼻,要不是她先定了亲,这门好亲事怎么会落到那个小丫头身上。
“再好也比不过咱们京都第一才女。”洛红梅亲热的拉着陆梨白的手,讨好地道:“上次姐姐派人送来的诗词和茶都好的不得了,连我父亲看了都说大才,要是放在古代那绝对是千古一唱,真不知姐姐从何处想来。”
陆梨白笑的羞涩烂漫,就像是个谦虚的少女:“哪有妹妹说的那样好,不过是偶尔看到没见有所感慨,妹妹做的画也不错啊!笔锋细腻,下笔传神,画栩栩如生,犹如活物,只可惜现在是冬天,要是放在春天里只怕蝴蝶都要飞来采蜜呢!”
陆梨白言不由衷地夸赞着,洛红梅画的那副牡丹图只能说勉强够看,好还真说不上。
洛红梅被夸的笑成了一朵花儿,双手挽着陆梨白的胳膊撒娇,“哪有姐姐说的那样好,不过是随手写意,若是姐姐喜欢,改日我再画一幅好的送给姐姐做扇面。”
陆梨白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换了一副惊喜的模样,甜甜的笑了起来,“那感情好呀!对了,涟漪妹妹的绣工好,红梅妹妹作画,我题诗,让涟漪妹妹女红,绣成三幅扇面,咱们姐妹一起用,方才是姐妹情谊。”
陆梨白这个人不愧是工于心计之人,简简单单两三句话就化解了尴尬,而且还讨好了嘉俪宗姬千宫涟漪。
“咦,怎么没见嘉俪宗姬?她怎么没过来?”
洛红梅四处张望,这一声问,引得几个武将家的女儿不住偷笑。
“你们笑什么?”洛红梅感觉到这几个人是不怀好意,忍不住叱问道。
一个小姐和洛红梅不对付,呛声道:“你管的着嘛!”
“你——你这个野蛮人,竟然凶我,粗鲁。这么好的戏你们不去看,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真不要脸!”洛红梅知道打不过这些人,气的骂了起来。
“说别人野蛮人,我看你们这些装模作样的淑女才是野蛮人,一个个读了几天书见天在外卖弄,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