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着底下的小姑娘长相俊俏又谦逊有礼,心中满意了几分,吴氏看了眼李氏的神色,对着礼部侍郎夫人艾氏道:“京都都到礼部侍郎家风严禁,子女们个个都是懂礼守规矩的,如今本宫看来是个个都聪慧过人。”
“娘娘过奖了,不过是这丫头误打误撞得的魁首罢。”艾氏笑得矜持地回道。
“母后,前儿个您提起过肖儿到了娶亲的年纪,想给肖儿物色个通透的好女儿,儿臣看这惠丫头到也不错。”吴氏看着李氏诚恳地道。
跪在地下低着头的艾氏眼光闪亮,旁边的方丽惠更是小脸微红。
“嗯,不错,哀家的外甥虽调皮了些却也是个一表人才能文能武的好儿郎。配方家次女倒也不差。”李氏点头终于有点笑容地道,“如此,哀家今日可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看着底下规矩的姑娘点头道:“今日哀家就做一次红人了,传哀家旨意,方家次女方丽惠贤良淑德特赐与李肖为妻,择吉日完婚。”
艾氏和方丽惠听言赶紧磕头谢恩。
李氏刚要开口说免礼,听见殿外通报乌王妃到。李氏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冷声道:“传!”说完这才叫跪在地上的母女起身。
众人见着乌王妃穿着一身奢华至极的亲王妃服款款走来,有的在心中羡慕,有的心中不屑。
“乌王妃蒋氏给太后皇后请安,太后皇后万福。”蒋玉蓉站着为蹲着身行礼。
李氏冷淡地看着站在殿中一身华服的乌王妃,冷哼道:“哼!哀家可受不起乌王妃的请安!”
气氛冷凝,众夫人都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女子,不言语。
吴氏看了眼李氏的面色蹙了一下眉头,又松开,平淡地看着。
蒋玉蓉笑了笑恭而不卑道:“太后母仪天下,受臣民敬仰。”
“哼!好一张巧嘴!哀家早已贬斥乌王为郡王,你即是乌王妃何故依旧一身亲王妃服!哀家看你是不把哀家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李氏冷言道。
“回太后,王爷的亲王位是敬献皇后以诚尊仁圣武皇帝的名义册封的,既是先祖册封便贬不得废不得,出嫁从夫,臣妇只能随王爷身着亲王妃朝服。再则太后与陛下不是放眼里的而是放心里敬着,臣妇心中敬着陛下敬着太后。”蒋玉蓉心中明白怕是李氏今天有意为难她,心中微叹,如此看来她是怎么说怎么不对,那她也没必要低声下气的了,便微笑回道。
“你!放肆!”李氏被噎得面色通红。先祖册封贬不得不就是说她擅改先皇旨意?!再有,只有一国皇帝经过满朝文武的同意,开坛祭祖请示告罪先祖后才能改动先祖的旨意,如此不是在指责她无视宗法礼仪越俎代庖了吗?!
底下的夫人小姐都怔怔地看着笔直地站在殿中的女子。
“臣妇无状,请太后息怒。”蒋玉蓉微低着头道。
“哼!乌王妃你可不是先祖赐婚的,乌王妃如此盛气凌人,哀家倒要问问哀家可还治得了你?!”李氏站起身来,冷眼看着站在殿中依旧不卑不亢的女子,冷着脸问道。
“太后母仪天下是天下女子的典范,臣妇笨嘴拙舌若惹恼太后还请太后息怒。”蒋玉蓉微微福了福身道。正微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李太后,心中快速想着怎么解开着面前的困局,就听到李氏冷淡充满威严气势的声音,“来人!乌王妃当众顶撞哀家,不敬长辈,无视皇威!罪大恶极!打五十杖!”
吴氏眉头拧了起来,这宫中的十杖足以让人血肉模糊,十五杖足以毙命,这五十杖还不得成为肉泥?“母后……”
李氏转眼冷淡地带着警告的神色看着要阻止她的吴皇后。
吴氏见此只得缄口。
下座的妃嫔夫人小姐们倒吸一口气,眼神或带担忧或带看戏般的趣味或带平淡……
阿格阿燕跪下哭着求道:“求太后饶恕我们王妃!”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
“是!”在李氏身边服侍的大太监招招手站在一旁的太监纷纷上前。
忍二现身挡在蒋玉蓉身前噌地一下亮出了剑,带着冰冷地杀气道:“谁敢?!”
“啊!有刺客!护驾!快护驾!”那大太监喊了起来。
早已等候在外的御林军已经冲了进来层层包围蒋玉蓉几人。
吴氏也被突然现身的黑衣人吓了一跳。
被太监这么一嚷嚷众妃嫔夫人小姐也不管那黑衣人究竟是不是刺客都惊慌失措地喊起来……
吴氏见着手持寒剑的黑衣人挡在蒋玉蓉身前,冷静地吩咐道:“如妃你带大家离开!”
“是。都跟本宫来。”潘亦如虽有些紧张害怕,还是冷静地道。
众人赶紧跟着如妃迅速从耳房离开。
魔都里,忍三急匆匆地跑来,在慕容痕休息的地方找不着人,在斗兽场也没见着人,跑回主室里抓着守门的人问道:“主上呢?”
“好像去了炼铁场。”
忍三急急忙忙又往炼铁场跑去,果然在隔间里见到站在监视室里的带着面具的男人,急声道:“主上!李氏太后要杖打主母五十杖!”
慕容痕转身,面具后的鹰眼迸发出浓烈的杀气!
慈宁宫里,李氏看着蒋玉蓉依旧斯纹不动,心中恨极,王府门前对王好儿的羞辱就是对她的羞辱,蒋玉蓉,哀家定要你死!看着挡在蒋玉蓉身前手持寒剑的黑衣人,厉声喝到:“竟敢意图行刺哀家!御林军抓住蒋玉蓉就地格杀!”
“是!”
忍二看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