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蒋玉蓉就转醒,睁开眼,看着淡青『色』的床帐,忍不住唇边微翘,抬手『揉』搓着衣袖,思忖着昨晚钦点的东西带漏了什么没有。
蒋玉蓉一有动静,慕容痕就跟着转醒,看着微侧过头看着眨巴着眼睛看着床顶微笑的女子,“玉儿醒来。”
“早吖,天『色』还早着,你多睡会儿。”蒋玉蓉听着带着略微沙哑的男音,转过头笑着和身边的人说道。
慕容痕摇摇头,看着神『色』间洋溢着期待和兴奋的女子,便问道:“玉儿很想念岳父岳母?”虽是问句但慕容痕心中却是肯定的。
“是啊,有三年没见到父亲母亲了,挺想念的。”
慕容痕侧着身看着蒋玉蓉一头乌黑发亮的柔发披散在枕子上,抬手撩起一缕绕在指尖把玩,并没有回应蒋玉蓉。
看着慕容痕没回应她,只把玩她的头发,以为他心中又有什么念头,便又道:“如果阿痕外出许久,我也会想你的。”
慕容痕听着温柔的女音,抬起鹰眼对上那双水眸,“呵呵呵”,笑着翻身,将整个身体趴在蒋玉蓉身上,头靠着头,“我不会离开玉儿的,到哪儿都带着玉儿。”其实,他只想他的玉儿对他一个人上心,只关心他一人,只在乎他一人……
“你……”忽然被泰山压顶,蒋玉蓉有些懵,“重死了,你起来。”这是有两百斤吧?有吧?
“呵呵呵呵呵,不起。”慕容痕笑着道,不仅不起来,反而越往下压了压。
“重死了……真不起?”
“不起。”
水眸转了转,嘴角带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抬起手往慕容痕腰间挠了一把。
果然,某人瞬间弹跳了起来,翻身坐着,手捂着腰间,一脸不可思议。
看着红了脸红了耳朵一脸不可思议的男人直把蒋玉蓉逗开了怀,“噗,呵呵呵呵呵……”
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女子,慕容痕也伸出爪子往笑得侧着身微弯着腰的女子腰间挠去。
“……”还在笑慕容痕那一弹一跳一害羞的连续动作的蒋玉蓉,忽然怔住,接着便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自作孽……“哈哈哈哈哈……”某人的魔抓挠个不停,某女爽朗的笑声传出门外。蒋玉蓉实在后悔自己挠了慕容痕那么一下,受不了腰间的痒痒,躲也躲不去,抬手按住慕容痕的手,侧着身喘着气道:“不和…你玩了,呼……”在闹下去,她得活活笑死。
慕容痕没见过蒋玉蓉笑的这么开心过,鹰眼里也满是柔情,看着笑得小脸通红的女子,觉得十分可爱,俯下头唇瓣轻轻点了一下那通红的脸颊。
“去,一大早使坏,还耍流氓。哼。”笑得好累……
“玉儿先使坏。”慕容痕笑着回道,接着凑过头去,侧着脸对着蒋玉蓉。
“做什么?”看着忽然凑近的大脸,蒋玉蓉上半身稍稍仰后,问道。
“让玉儿也耍流氓。”
“……”话是这么说的吗?蒋玉蓉一头黑线,抬手捏了捏面前的大脸,“这脸皮还挺厚。”
“呵呵呵呵……”听着面前女子的调侃,慕容痕低低地笑出声,伸手将面前心仪的女子搂入怀里,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依偎着低声交流起来。
锦州。
蒋文浩掀开床帘,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掀开被子,自己穿戴衣物。
床上的女子肌肤白皙如玉,左眼眼角因着那一颗独特的红『色』泪痣,让原本清纯的小脸平添一抹媚『色』。“老爷,让婢妾服侍您。”起身走到蒋文浩身边。
听着如泉水般清澈悦耳的声音,蒋文浩推开要帮他整理衣服白皙的手,不冷不热地应了句:“不必。”自己整理好,抬步离开。
看着头也不回,始终没正眼看她的蒋文浩离开,站在原地的女子,神『色』黯然,望向蒋文浩离开的方向,眼里有不甘似乎还夹带着一丝不明的『色』彩。
主院便是窦嫣然和蒋文浩的主房,不同于东厢房狭小,宽敞明亮,却也同样简朴。早早的,丫鬟们便勤快的打扫院落,见着来人,便行礼问安:“老爷。”
“嗯。”蒋文浩只给那些丫鬟们一个鼻音,便往寝屋里走去。一推开门就看见,一身淡紫『色』罗裙梳着流云髻,只别着一支流苏金簪,身形消瘦,却依旧柔美如初的女子正倚着窗不知在思考什么。走过去从背后圈住人,“在想什么?天『色』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在蒋文浩推门的是时候,窦嫣然已经听到动静,故而也没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着,听着温润的声音,窦嫣然摇摇头看了眼蒋文浩,又看向窗外道:“卯时三刻醒了就再也睡不着,索『性』起来。也没想什么,估『摸』着玉儿今日就会离开京都了,也不知道他们走的是水路还是陆路。”
“依着蓉儿的『性』格,估计会走水路,只需十来天就到,届时还能在锦州过中秋。”蒋文浩微笑着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走水路会快些。”窦嫣然淡笑道,“呵呵呵,她们姐弟俩可算能见面了。”
“是啊,她们俩可算能认个亲了。”想了想,蒋文浩道:“他们回京的时候,咱们一起回去。”
“真的?”窦嫣然有些不可思议,“皇帝会同意吗?”
“会的。这些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好。”
……
北冥。
“禀王爷王妃,东西都已经搬上船舶,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辰出发。”莱对着大堂上悠闲对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