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盟。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余惠对着侍弄花草的余氏行礼。
“来了,坐吧。”
“谢皇后娘娘。”
“陛下近日如何?”
余惠笑着道:“回娘娘的话,陛下神采奕奕,加之国师的丹『药』辅助,大事在望。”
余氏稍转过头看着余惠那勾人心魄的媚眼,淡笑着轻柔的抚『摸』着手里的红玫瑰,道:“本宫果然没看错你,居于嫔位怕是委屈了你,既然陛下如此宠爱你,本宫便赐你一品妃位,替本宫好好伺候皇上。”
“谢皇后娘娘厚爱,臣妾定效忠于娘娘。”余惠对着余氏深深一拜。起身之后,余惠想了想道:“昨儿嫔那里听到鄂格嫔似乎让二皇子极力笼络三大家族及有名望的世家大族。”
“不足为惧。”
“是,那臣妾先告退了。”
“去吧。”
待余惠走远,余氏才慢悠悠地问道:“太子最近如何?”
站在一边的翠萍开声道:“东宫并无任何动静,府内并无二异。”
“是吗?呵,没动静便是最大的动静了,辰儿绝对不会看着晖王那帮活跃而无动于衷的。”余氏手里的剪刀剪下一片枯叶,笑容与眼前的玫瑰一般妖艳,“本宫的辰儿断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娘娘,陛下来了。”门口的丫鬟通报道。
余氏听着,嘴边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知道了。”
“皇后。”阿泰尔兹从门口进来唤道。
“臣妾见过陛下。”
“免礼。朕听说皇后晋封惠嫔为惠妃。”阿泰尔兹看着容颜依旧却对他不似从前那般亲近的皇后道。
余氏笑容得体:“是,臣妾年老『色』衰,惠妃年轻貌美,臣妾看着陛下如此宠爱惠妃也从心里替惠儿高兴。”
“皇后贤惠。”阿泰尔兹说道,浅啄了一口茶道,“朕听说齐儿在北冥。”
“是吗?臣妾并不知晓齐儿的行踪,说来齐儿离开也有数月了。”余氏眼里透着思念。
“哦?皇后竟不知?”
“臣妾身在后宫,南盟之内并无至亲,想要打探消息并非容易。”
阿泰尔兹看着余氏,而后微点头,“前朝还有事,朕先走了。”
“臣妾恭送陛下。”余氏幅身。
待阿泰尔兹走远,翠萍才问道:“娘娘,陛下忽然提起三皇子可是要让三皇子回宫的意思?”
“本宫也猜不准呢。”余氏看着阿泰尔兹离开的方向眼里波澜。
……
北冥郊外。
“阿齐,今日是中秋,我带来一壶好酒,咱俩好好合上一壶。”蒙庆一手提着酒壶一手领着几包东西走了进来,拿手上的东西拿给阿穆,道,“这是我从[香满楼]那儿排了老长的队才买着的,还热腾着。”
“嗯。”
“又在作画呢?画的什么呀?”蒙庆把脑袋凑过去一看,不禁皱眉,画上延绵的山脉上矗立着一座寺庙,一名和尚站在桥上眺望着那隐约的庙宇,几分肃穆几分清淡,“没事画什么和尚寺庙,吃饭吃饭。”
“没什么,随便画的。”
“我听说北冥皇室现如今一片混『乱』,说是皇帝拿到一封死去贵妃的血书,像魔怔了一样宫内四处搜查,连宫人嫔妃大臣都调查,但没人知道这北冥皇帝究竟在调查什么。”蒙庆看着阿穆给他们倒酒,说道。
“宫里连薨几位嫔妃,能不『乱』才怪。”阿泰尔齐无所谓地道。
“诶,还真别说,这事儿北冥皇帝还真不在意,说来也怪,连薨几位嫔妃说是食物中毒,北冥皇帝气晕过去之后醒来竟然没说什么,反而是这封血书让北冥皇发疯。”蒙庆夹了块五花肉塞嘴里,继续道,“听说,皇后受了牵连,被囚禁在坤宁宫。”
阿泰尔齐微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看了眼吃得畅快的蒙庆道:“北冥皇自顾不暇,我和他约定的事怕是要黄了,你去打听一下南盟最近的动静,特别是东宫和四大家族。”
“知道了,我等会儿就去查探。”
锦州。
中秋节,这是蒋玉蓉成亲以来第一次与父母团聚的中秋节,因此,一大早便早早的起身,打点安排好一切边和慕容痕往前厅大堂走去。
“见过王爷王妃。”厅外的丫鬟们见着来人赶紧行礼窦氏笑着给携手而来的俩人行礼,“蓉儿怎么过来了?”
“你们来了,快坐下。”窦氏看着来人笑着招呼道。
“长姐,姐夫,节日快乐~”蒋玉澈跑了过来笑眯眯地道。
“澈儿节日快乐。”蒋玉蓉『摸』了『摸』蒋玉澈的脑袋,牵着胖乎乎的小手走到一侧坐下,“父亲母亲,今日是中秋节,阿痕定了临月楼的雅间,咱们晚膳时便去临月楼。”
“哇,好耶~姐夫好棒!”蒋玉澈兴奋地跳起来,跑到慕容痕身边,“姐夫姐夫~”
被小鬼头这么喊着还真有点不习惯,慕容痕僵着给了个鼻音:“嗯。”,将小鬼头拉到一边,却不想胳膊被抱着,愣了愣之后也就随他去。
“可巧了,你父亲刚才才说呢,要是早些定下临月楼的雅间就好,没想到姑爷倒是早有安排。”窦氏笑着道。
慕容痕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蒋玉蓉,对着窦氏淡淡点头。
“咱们走吧,走着过去便好离着也不远。”蒋玉蓉道。
天还未黑,街上便张灯结彩,金黄『色』的霞光照在每个行人的脸上,路边商贩带着笑容吆喝,上街的少男少女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