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玉儿,东惠公主算计你,你不生气?”慕容痕看着蒋玉蓉自赛马事件后好像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不禁好奇地问道。
“谁说我不生气了?”她脾气有那么好吗?蒋玉蓉听着慕容痕的询问,心理自我反省。
“没看出来,玉儿生气,怎么没叫我收拾那女人?”
“……”他在等着她的命令?“因为我知道,我不说你也会出手收拾那公主的”而且她已经出手了。
“玉儿说的也对。”慕容痕点点头,又问“玉儿不好奇我怎么收拾那女人的?”
蒋玉蓉点点头很配合地问道:“你怎么收拾的?”
“保密。”慕容痕笑嘻嘻地道。
“……”感觉这人很欠揍,怎么办,她没武功,蒋玉蓉捏了捏手指,问道,“你不会是想在大婚那日出手吧?”
慕容痕给了一抹神秘的笑容,转身往浴室走去。
看着慕容痕的背影,蒋玉蓉嘴角浮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
应着东惠代王邀请,慕容夫妇俩着装整齐后携手慢悠悠地出门。到了镜湖,慕容痕忽然开口道:“玉儿,我们好久没来镜湖走走了。”
蒋玉蓉笑了笑道:“你得空咱就过来这边散步。”
“明天。”
“可以啊。”
两人慢慢悠悠地走着,便有下人过来领路,“奴才见过乌王乌王妃,我家王爷已在船上等候,请随奴才来。”
到了船上,代王早已在船上等候,见着携手而来的两人,笑着道:“乌王乌王妃鹣鲽情深,令人羡慕。请。”
蒋玉蓉看着英兰公主没在场,会心笑了笑,对着阿卡佐藤点头,随慕容痕落座。
驿站里,不断传来咣啷声,门口侍卫探了探头又转回去。
“查!给本宫仔细查!究竟是谁害的本公主!本公主要杀了她!”英兰捂着肿成猪头的脸冲着一帮下人大发雷霆。
本来英兰公主一大早满怀期待地起床,喊人进来服侍,接过,婢女端着水盆进来,一见人不但不行礼还见鬼似的尖叫起来,往外跑,这让养尊处优的公主如何接受?结果,公主自己走到镜子前一看,顿时一口血哏在喉咙,上上不来,下下不去,难受至极,自己怔愣了片刻开始发飙,狂砸东西,处死好几个有嫌疑下手的下人……
阿卡佐藤被请过来,一看肿成猪头的妹妹,嫌弃地转过头,又转回来,一边安慰着一边下令追查,可他心中却断定此时必定是乌王所为,只是奇怪这不像是一个男人会对女子用的手段,倒像是女子会用的手段……看了眼哭哭啼啼,又发怒又罚人,毫无公主形象的阿卡拉娜,摇头转身离开。
站在门口的两个丫鬟,眼神对了对,低头谨小慎微。
阿卡拉娜恨恨地盯着站着的下人,“滚!全都滚!”
一群人呼啦啦地跑开,生怕下个无辜被罚的是自己。
“孛儿。”
“是。”
“给本宫找上好的药,今天本宫一定要见到乌王!”
“这……是。”
要说能和乌王聊天的除了乌王妃,还真没有其他人能入乌王殿下的眼,这不,全程只有乌王妃和东惠代王从风土人情聊到人生哲理,从人生观聊到世界观,两人都很聪明地避开了政治话题,闲谈瞎扯一个时辰,而乌王殿下则静静地听着俩人闲谈,偶尔接一下蒋玉蓉的话,对那代王的提问却是爱搭不理。
直到阿卡佐藤离开,这场交流谁也没提赛马的事。果然是在权力中心成长的,心思细腻程度非常人能及,这场交流不过是彼此互相刺探,想来慕容痕和这个代王已经把彼此调查了一遍……蒋玉蓉忍不住微笑,慕容渊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憋屈。
“玉儿笑什么?”
蒋玉蓉淡笑摇头道:“异国使臣堂而皇之地约见北冥皇帝忌惮的乌王,慕容渊知道了估计得憋屈死了。”
“呵呵呵,很好玩对不对?慕容渊有求于人,不敢对东惠国使臣如何,相反,还得把他们供起来伺候着。”慕容痕听着呵呵呵笑起来。
蒋玉蓉听着心中为慕容渊默哀,真是……北冥国弱得靠和亲支撑,如今东惠国是慕容渊的仰仗,而对东惠使臣的一切作为慕容渊还真不能指手画脚,即使不满也得自己承受,面上还得乐呵呵,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皇帝不好当啊!
夫妻俩继续游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乌王。”
夫妻俩的交谈声被一个女声音打断,慕容痕蹙眉,他最烦别人打断他和玉儿说话,周身戾气隐约。
蒋玉蓉听着船外声,掀开帘子,看着对面船上站着一位奇装异服,脸上蒙纱的女子,秀眉微挑。“公主。”礼貌地唤了一声。
“本公主要见乌王。”
“不见,滚。”慕容痕一听,开口道。声音说大不大,正好传到阿卡拉娜耳朵里。
蒋玉蓉看着站在船上,搅着衣袖,进退不得的公主,想了想,回头道:“还是见见,听听公主想说什么,这么拒绝,以后天天烦你。”又转过头对着对面船上的人道:“公主过来吧。”
没一会儿,阿卡拉娜走进蒋玉蓉和慕容痕的船舱,“乌王,我……我喜欢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你娶我当我的驸马,北冥欠的我东惠国全帮你还了,北冥国弱,倘若得罪东惠,可就雪上加霜了。”
蒋玉蓉被这公主直接忽略,而且看着公主直接开口表白,还带着诱惑与威胁,这么被人忽视而且丈夫还被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