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慕容痕听着门外传来的柔柔的带着期待的声音,正在练字的笔颤了颤,一滴墨水滴在纸上上,一个大大的“忍”字,棱角分明,散发着浓浓的锐气!看着被墨滴弄脏的字帖,紧皱眉头。他,很疑惑,为什么她会这样对他?
某女对着月亮发呆,站到发困的阿格,甩甩头试图将困意甩掉,看着已经过了亥时,自家小姐已经在这等了两个时辰了,轻声说道:“王妃……我们回去吧,王爷…不会来了。”
蒋玉蓉看着面前卖相算不上精致顶多还算凑活的月饼和梅花酿,轻轻地摇摇头道:“再等等。”
在一株桃花树上,慕容痕站在暗处,其实他早就到了,就一直静静的看着坐在风亭里等待他的女子,忍二告诉他,那月饼是蒋玉蓉彻夜赶出来的,还分给府中众人……他从未过过中秋节,一次……也没有过!
秋风瑟瑟,已经子时一刻了,阿燕带着小丫鬟来到风亭,听到脚步声,蒋玉蓉有些惊喜的看向来者,待看清时眉宇间掩不住落寞和挫败。
“王妃,不早了,回去吧。”阿燕一边有些心疼地劝着,一边从小丫鬟手里接过披风,细心的给蒋玉蓉披戴上。
蒋玉蓉看着不早的夜色,有些疲惫的点点头,扶着阿燕的手起身离开。
看着渐行渐远的带着无力疲惫的身影,慕容痕低眉,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隔天,送早餐并不是蒋玉蓉亲自送的,却依旧被黑衣人带走。
听着不是蒋玉蓉的声音,书房里的慕容痕挑了挑眉,嘴角浮起一抹嘲讽,这就放弃了?!呵,不过如此!中午依旧是阿鹊来送的午膳,半路上被莱总管截了下来,“阿鹊姑娘,来给王爷送饭来了,让来我吧,我正有事要向王爷禀报。”
阿鹊想了想也就交给莱总管,道了声劳烦,就会去照顾蒋玉蓉。
莱福拎着食盒,刚上台阶门就开了,莱福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书案上,说到,“王爷,今日凌晨王妃突然发烧,听王妃身边的丫头说是昨晚吹了风才发烧的,这会儿正在休息,却也不忘给王爷送午膳,真是有心了。”莱福看了眼低眉深思的慕容痕,王妃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连他都替王妃感到委屈!许久才听道重金属刺耳的声音:“何事?”
莱福急忙掏出信件递了上去。
慕容痕拆开信件快速看了起来,提笔回信,“阿佑!”
“是!”
出了书房,莱福是从心底心疼自家王爷,从小没人疼爱关怀不说,还受尽各种**,不怪他对人无情甚至绝情,估计王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人好吧,希望王妃能理解体谅王爷…
书房内,慕容痕看着食盒,她病了,所以不能亲自给他做饭送饭,是因为他…病的…
其实他知道她与外面的人有联系,以什么方式联系,和什么人联系,又做了些什么这些他都清楚,他也看过她和外人来往的书信,不过是各路消息罢了,他始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盯着食盒发呆…
晚间,待他悄悄来到的寝室的窗户外,就听见一阵咳嗽声,还有丫鬟的声音,“王妃,喝药了。”
“嗯。”软绵绵,疲惫无力的声音。
阿格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眼圈有些发红,“小姐,你何必这般待王爷,王爷…在奴婢看来,王爷就是个冷心冷血的人,如何会明白小姐的苦心呢!”
“胡说八道什么,你就不怕被别人听了去!咳咳咳…”蒋玉蓉不满的看着阿格,“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和王爷计较,你为何就听不进去。咳咳咳…我是自愿这么做的,你要怨也是怨我,何苦怨怼王爷!咳咳…再说了,我不过是吹了风感染风寒而已,怎么就这般垂头丧气了?”蒋玉蓉皱着眉头,这一刻心里有点烦燥。
“奴…奴婢是心疼小姐,奴婢错了,以后不再说这样的话,小姐不要生气。”阿格,红着眼,帮着蒋玉蓉顺顺气。
蒋玉蓉摆摆手,有些疲惫地道:“这话以后莫要再说了,下去吧,我累了。”说完就闭眼休息。
“是…”阿格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蒋玉蓉,咬咬唇,帮蒋玉蓉盖好被子放下帘子,轻手轻脚的出去,带上门。
蒋玉蓉闭着眼,在昏睡之前想着阿格的话,“何必这般对王爷?”,因为她是心理医生,她清楚一个从小缺爱的人又多苦,有多渴望爱,同时也是一个反社会分子的存在…
窗外,慕容痕听着渐渐平稳的呼吸声,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蒋玉蓉的风寒竟反反复复的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这日蒋玉蓉看着开得十分漂亮的大**,和粉白红三种颜色的茶花,叫人拿了把剪子,再找个小花瓶过来,剪下两朵大**还有粉白红三种颜色的茶花,插在花瓶上,正摆弄着,就有小丫鬟通报莱总管求见,将莱福招来,问道:“莱总管,何事?”
莱福看着正摆弄花的王妃,神情是那么的温柔,恭谨的道:“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蒋玉蓉继续摆弄着手里的花。
“是…是这样的,下个月初八是王爷的生辰,王妃您看…”
蒋玉蓉停下摆弄花的手,继而笑到:“多谢管家提醒,我知道了。”
莱福看到蒋玉蓉真心的笑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深深,“是老奴多事,王妃不怪罪已是大恩!”
“怎会怪罪,感激都来不及呢。”
“奴才说句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