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吴氏带着众位贵夫人小姐来到御花园,让众人随意,自己招来蒋玉蓉到湖边说话。
吴氏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脸亲和的笑意,执起蒋玉蓉的玉手,一副姐俩好的模样,道:“今日才得以见着五弟妹,没成想竟是这般标致的人物。”
刚刚还端着皇后架子给她下马威,这会儿就这么一副好姐姐模样,皇家人变脸还真快,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道:“娘娘客气。”
“前几日,皇上还跟本宫说道,如今这北冥只有乌王这么一个王爷,皇上也只剩下这么一个皇弟,又因为乌王他……不得先帝恩宠,故而没得到周到的照顾,陛下想起来有愧于心,没尽到一个做兄长的本分,所以想让本宫问问弟妹,王府上可有什么难处?”
说得多好听啊,因为不得先帝的疼宠就活该被人糟践,如今隔了二十几年才想起来要尽一个兄长的本分,谁信啊?心中为慕容痕抱不平,面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对着吴氏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地道:“陛下和娘娘厚爱,王府一切都好。”
“那就好,若王府有什么缺的尽管来找本宫。”吴氏抬步绕着鲤鱼池慢慢走。抬手示意服侍的宫人原地不动。也放开扶着她的宫女,寓意明显。
蒋玉蓉也示意阿格和阿荷不必跟着,上前扶着吴氏道:“是,谢娘娘。”
吴氏看着年轻漂亮的蒋玉蓉笑道:“你我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这四下无人,长嫂如母,你便只当把我当成大家族里的嫂子便罢。”
蒋玉蓉低眉道:“是,二嫂。”这是在套近乎打感情牌好套话呢。
吴氏看着很上道的蒋玉蓉满意的点点头,又道:“五皇弟为人如何,本宫不甚清楚,陛下也不晓得五皇弟的喜恶,有时想给你们赏赐些物什都不知道赏赐些什么好。”
蒋玉蓉美眸一转道无奈还带着委屈道:“王爷为人寡淡,不甚交流,臣妇有心和王爷交流,只是臣妇说十句话,王爷也回应不到两句。臣妇这心里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平日里臣妇也只是照着以前的府里原有的记录安排。”
吴氏也想起自己百般辛苦,日夜操劳,还要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丈夫脸色度过每一天,竟对蒋玉蓉有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来,抬手拍了拍蒋玉蓉的玉手,安慰道:“这就是身在其位谋其职,是我们做妻子的本分。也是我们女人的命运,怪不得谁。”
“是,娘娘说的对。臣妇也是这般想的。”
“本宫听说,乌王还是挺疼你的,一次带你出府上寺,中秋节还带你去看花灯。”语气是那么的不经意,可看着蒋玉蓉的美眸满是打量。
蒋玉蓉嘴角苦笑道:“娘娘有所不知,臣妇的父母如今不在身边远在锦州,这京都就数王爷这么一位亲人,王爷可怜臣妇,况且臣妇的身份又是乌王妃,只身外出游玩难免被人诟病,所以才恳求王爷带臣妇外出。一起生活,自然要相互包容,互相照应,臣妇对王爷尽心照顾,这才让王爷对臣妇的态度有些改观。”
听着蒋玉蓉颇为无奈的语气,看着蒋玉蓉嘴边的苦笑,吴氏不疑有他,如今她也何尝不是只身一人在京都呢!想当初她也曾幻想过夫妻和美的日子,她也曾有过浓情蜜意的时候……
不待吴氏提问,前面忽然一阵骚动,吴氏和蒋玉蓉对视一眼,便往前面走去,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也赶紧跟上。
“臣妇(女)见过乌王。”
未出阁的少女们看着面前英俊非凡,一身贵气难掩的慕容痕,个个都面若桃花羞涩动人。
慕容痕皱着眉,看着这么一群对着他行礼的莺莺燕燕,那扑鼻难受的胭脂味,浑身瞬间变得阴冷而充满煞气,成功的让那群原本面若桃花的少女们小脸煞白,自动让道。
夫人小姐们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么个乌王,她们从来没见过乌王,却没想到乌王这么的让人难以接近,只看那一身冷意煞气,就让她们害怕,原本还有些小心思,如今见着满身煞气的乌王,心里直打退堂鼓。
慕容痕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快步走上前,他知道在玉坤宫吴氏刁难蒋玉蓉,但蒋玉蓉既维护他也给足了吴氏的面子,此刻慕容痕想直接捏死吴氏,却想着会吓到蒋玉蓉,将站在吴氏身边的蒋玉蓉拉到自己身边,阴冷地看了一眼吴氏。
吴氏被这么阴冷地眼神看得哆嗦了一下,却看着见着她不行礼的慕容痕,那瞬间的害怕消失无影,多年的皇后不是白当的,母仪天下的风范尽显,呵斥道:“大胆乌王,见着本宫为何不行礼?”
蒋玉蓉生怕慕容痕做出什么事来,赶紧上前握着慕容痕的手,刚想开口就听到刺耳的金属声音道:“不会。”
“放肆!”美眸直视那极其阴狠的鹰眼,眼底的气势瞬间消了一大半,心中竟是有一丝害怕!
“皇后娘娘息怒。”蒋玉蓉正要跪下替慕容痕赔不是,却被慕容痕拦着,听他不满地道:“不跪,为何要跪?”他已不是那个儿时任人欺辱的小男孩!
唉哟我的爷爷啊,我叫你爷爷好不好?看着一身戾气的慕容痕,蒋玉蓉头都大了,在这个皇权独尊的时代,生死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啊!她忘了某人的另一个身份?没有,正是没忘还时刻记着,才想极力阻止慕容痕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才想着替慕容痕遮掩,这事儿绝对不能被皇家知道!
那些个夫人小姐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随意乱看,更不敢喘气。
“乌王你放肆!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