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阿格得知阿鹊有不一般的心思,整日里,阿格那双杏眼便一直盯着阿鹊的一举一动,恨不得将眼睛贴在阿鹊身上,时刻监视着。逮着机会了,便让阿鹊远离主殿,为此,阿鹊没少和蒋玉蓉告状诉苦。
“阿格,你最近似乎很是针对阿鹊,可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事?”蒋玉蓉坐在小书房里,招来阿格问一问。
“奴婢哪有针对阿鹊,是哪个长舌的在王妃面前乱嚼舌根?”阿格瞪大了杏眼,满脸不可思议又带着一丝委屈。
蒋玉蓉如秋水般的水眸静静的看着阿格,“没人在我面前嚼舌根,我瞧着你和阿鹊不似之前那般友好,见着面也没见你们打招呼,更不见你们俩和平时那般玩笑嬉闹,这么明显我还瞧不出来,你是拿你家主子当瞎子?”语气有些不满。
“奴婢不敢。”阿格低头。
“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我最亲近的婢女,阿荷、阿燕和阿鹊尚且不能和你比。所有的丫鬟都以你为首,你是她们的榜样,更应该带好头。如今因为你和阿鹊间的不和弄得底下那些的丫鬟私底下窃窃私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我也就只有你们这几个说得上话,还要闹什么内部矛盾?想让府里其他人看了笑话不成?”
“是,奴婢知错了。”阿格看了一眼面容柔美此刻带着一丝威严,咬咬唇道,秀气的小脸有些委屈。看了一眼从未对她发脾气的主子,今日对她一顿训斥,眼圈泛红。
蒋玉蓉,放柔了语气,道;“你别觉得委屈,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们是我带进府的,你是最熟悉我的作息和习惯便让你负责带着她们,现在出现问题了,我不找你找谁?”
“是,奴婢知道了。”看了一眼蒋玉蓉,想说阿鹊不是个好的,又不想让自家主子糟心,坏了心情,还是决定绝口不提。
蒋玉蓉看着阿格一副要说又不说的纠结模样,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看不惯阿鹊是什么原因,你也是在维护我替我着想,这事儿就此打住。”
阿格抬头极为诧异的看着表情有些淡然的蒋玉蓉:“王…王妃?!”
看着不可思议的阿格,蒋玉蓉淡淡地道:“行了,我自有打算,你出去吧。”
阿格咬咬唇:“……是。”
蒋玉蓉看着退出去的阿格,想起那天她走到偏殿,听到阿格在责怪阿鹊……
“你个贱蹄子,还敢妄想当王府妾室,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龌龊心思?从没见着你干活那么勤快,最近可是逮着机会就往王爷跟前凑,你这扒了皮的癞蛤蟆臭不要脸!”
“阿格,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别以为你是王妃身边的第一大丫鬟就能作威作福,这王府可不是你一个贱婢就能做得了主!我是王妃的陪嫁,成为王爷的妾室那是必然的,哼,你别不承认,在所有的丫鬟里头谁人的姿色都比不得了我,你以为王妃为何不选老实本分的阿绿跟着进府,而选择了我?就你们的榆木脑袋想破天也是想不出来的。”阿鹊一脸自得的看着阿格。
“你个不知羞耻的贱婢,这种话得亏你说得出来,没脸没皮的下作东西,你对得起王妃对你的照应?!”抬手想落下,却被阿鹊眼疾手快的抓着那举起的手。
“阿格你别太过分,王妃对我好我知道,我如何报答王妃,你管不着!别是你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能成为王府的姨娘,将来见着我得向我行礼,心中不乐意了?没关系,我不会和你计较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
后面如何蒋玉蓉没再看下去,转身悄声离开……蒋玉蓉的目光转向墙壁上的山水画,想起出嫁时窦氏的话……
“蓉儿,虽然那乌王名声不好,却也是个男人,男人娶妻之后纳妾收房是为了传宗接代,是正常的,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娘知道,女儿家起初会心里不痛快,没有几个能和你爹一样到现在也只有娘亲一人,但指不定那天你就多了一位庶母那也说不定。”
“那乌王的品性如何,娘亲不知道,但娘亲知道你嫁过去便是乌王的嫡妻,王府的主母。只要你生下一儿半女就能坐稳了王妃之位,任谁也没法动摇你的地位。这是自古以来的就定下的。那些个姬妾不过是玩物,不必将她们放心上。”
“只是到将来你有了身孕没法服侍乌王,便要安排他人伺候,你也别害羞,这是女人必须经历的。”窦氏看着满脸通红,一脸小女儿姿态的蒋玉蓉笑道。又正了正颜色,“娘亲瞧着那个二等丫鬟阿鹊姿色不错,便让她跟你到王府,她老子娘的卖身契一律交给你,她是你的人,且她的老子娘都在你手上捏着,自然会对你百依百顺。听娘一句话,男人的宠爱从来都是不可靠的,女人的青春也就这么几年,容颜易老,多数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只有有了儿女才是最可靠的。”
……
她真的能做到将自己的丈夫推给别人吗,想到有朝一日慕容痕和别的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心里怎么都有些不舒服。蒋玉蓉不由自主的抬笔在纸上写下‘慕容痕’三个字。
蒋玉蓉看着纸上的名字,想起慕容痕的变化,想起那双原本毫无情绪冰冷的鹰眼,如今带着那抹温柔和依恋,心中有了些许安慰和喜悦。
看着那纸上的三个大字,蒋玉蓉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能接受这异世给女子定下的规矩,定下贤妻良母的标准,她,似乎做不到。若非要她当贤妻良母,胸怀宽广,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