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年的怒意直冲心头,他大步走上去,从容琛手里夺过慕之淮。
“小淮是我弟弟,这里是我家,还请容教练收敛一点!”慕君年压下心头的冲动,还算客气地看着容琛。
天知道,他的拳头早就蠢蠢欲动,他忍着不动手打人,忍得多辛苦。
容琛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意,他启了启唇:“还请慕少爷告诉我,我好好的一个徒弟,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慕君年冷冷地看着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抱歉,我不会说的。”
莫轻楹紧随其后地跟进来,一眼便看到床上闭眼躺着的慕之淮。
“他怎么了?!”莫轻楹关切地蹲到慕之淮的床前,这句话自然是问慕君年的。
“……为栀子受了伤。”慕君年只能说这么多了。
“受伤?怎么会受伤呢?栀子呢?她又在哪里??”莫轻楹这才想起来,似乎从头到尾,她一直没有看到栀子。
听到她这一连串的问题,慕君年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嫌恶的神『色』,“莫小姐,你管的太宽了。”
说白了,这是他们慕家的家事,容琛和莫轻楹作为外人,是没有资格干预的。
见怎么赶人都赶不走,慕君年的耐心也不由耗之殆尽了,他顿时冷下声音,脸『色』极其不好看:“在日本被抓的话,可是会给中国人丢脸的。”
意思是,如果二位再不离开的话,他就要报警了。
容琛眼含不甘,沉下声对蹲着的莫轻楹说道:“走。”
“可是,比赛怎么办?”莫轻楹仍然没有忘记他们前来的初衷。
“他慕之淮既然连闵纪川的比赛都能放弃,想必,也不是真的热爱滑板。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留在这里讨人嫌?”
莫轻楹还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容琛给拉走了。
听到客厅传来清脆响亮的关门声,慕君年总算是缓和下来。
他慢慢把视线移到床上慕之淮安静的睡颜上,心里止不住地苦笑。
小淮,你醒来要是知道,是我亲手帮你推了比赛,一定会怪哥哥吧?
但是,我不后悔。
栀子是下午的时候才醒过来的。
小丫头醒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起身下床急急忙忙跑出门外,连拖鞋都忘了穿。
“淮哥哥!”栀子摇摇晃晃地跑到慕之淮床前,因为起床太快而有些缺氧的小脸显得格外苍白,栀子紧抿着嘴,眼眶里隐约闪烁水光。
“栀子?你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慕鸢乔急忙从外面走进来,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
“表姐,淮哥哥他还是没醒过来吗?”栀子的心被揪得好疼好疼,因为哭太久而发红的眼眶给人一种怜弱的感觉。
慕鸢乔叹了口气,虽然没有回答她的话,可光是看她的表情,栀子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争气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栀子吸了吸鼻子,压下心头的难受,慢慢站起身,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