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川感受到郝晓梅对自己的潜移默化的态度,心里不由窃喜,对她的爱情攻势更为大胆,虽然他心里开始还有刘成凯的阴影,但随着郝晓梅对他的感情日趋紧密,终于让他的顾虑拨云见日了。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转眼就快到了窦纯燕刑满释放的日子。这一天正好是周末,辉辉可以跟他俩一同去数百里之外的陈莱监狱接妈妈。
先不说辉辉是如何的兴奋,马平川则更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在几天前就情不自禁地哼起跑调的小曲。
郝晓梅看在眼里,感到一丝困惑,终于在接窦纯燕出狱的头一天晚上悄悄质问他:“平川,看起来你的心情不错嘛。”
马平川依旧有点得意忘形:“那是当然了,明天也许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就是因为纯燕姐出狱了?”
“是呀,难道你不开心吗?”
郝晓梅表情一沉:“我当然开心了,不过没有料到你会这样在意她。”
马平川心里一动:“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是在意你才会如此开心。”
“哦,是吗?又不是我刑满释放了,你这话是从何谈起呢?”
“傻丫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纯燕既然回来了,难道还需要你在这个家照顾辉辉吗?”
郝晓梅心头一震:“是呀,我该搬家了。万一让纯燕姐发现辉辉对我感情深,肯定会让她心里不舒服的。”
“晓梅,你好像对这个家也有感情了嘛。”
“唉,我自从出院就一直住在这里,时间要比在那个家长得多,能不有一点感情吗?”
“晓梅,你能如此重情,真是难得呀。”
“平川,我知道自己没有出息,求你不要嘲讽我了。”
马平川赶紧信誓旦旦:“晓梅,我哪敢嘲讽你?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呀。”
郝晓梅叹了一口气:“离开这个家,我就又可以回那个家了。”
“晓梅,难道你还留恋那个家?”
“留恋?当然!我心里永远都会有那个家。它是我无依无靠时的最好的停留港湾。”
马平川不禁满怀醋意:“丫头,难道你就那么迷恋那几间破房子吗?我为你提供的舒适楼房就那么让你无动于衷吗?”
郝晓梅心头一震,不由失声道:“难道你还留着那套租来的楼房?”
马平川淡然一笑:“那套房子仅仅是临时的住所,我会留恋它吗?”
郝晓梅表情一松:“既然你已经退掉了,为什么还问我这个问题?”
马平川突然眨了眨诡谲的眼神:“晓梅,我想等明天去接纯燕之前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马平川面对她那副好奇的大眼睛,便卖起了关子:“等你明天到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郝晓梅心里有点放不开了,便一副强硬的口气:“不行,你现在必须跟我说清楚!”
马平川并不买账,为了摆脱她的纠缠,干脆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
郝晓梅瞪着一副嗔怒的眼神:“平川你?”
马平川伸手抚摸一下她的秀发:“傻丫头,我不想让你着急,但必须要给你一个惊喜呀,祝你好梦!”
郝晓梅还不习惯对方的爱抚,先不动声色地摆脱那只大手,随即发出苦笑:“你这样给我故弄玄虚,我还能安枕吗?”
马平川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丫头,你今晚必须好好休息,否则我明天就不带你去了。”
“为什么?”
“因为你要是休息不好,就不适合长途跋涉。”
郝晓梅显得一副无奈的神情:“那好吧。”
郝晓梅当天晚上并没有胡思乱想什么,也许并不关心来自马平川给予的惊喜。不过,她也不再奢望刘成凯会给自己什么惊喜了,为了积蓄精力,她早早地躺下来休息。
可是,这一夜她做了一个长梦,梦到刘成凯上了战场,并且在冲锋时身中数弹,向自己投来一个绝望的眼神后,慢慢地倒下了·······
“刘大哥!”
郝晓梅猝然从床上坐起来,等恢复意识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满额头的大汗了。
这是怎么回事?刘大哥再没有给自己写信,会不会真发生什么意外?
她的后半宿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她先洗漱完毕,便去辉辉房间招呼他起床。
辉辉因为昨晚有些兴奋而睡得很晚,此时困意正浓,并不情愿起床。
“晓梅阿姨,今天是礼拜天,您就再让我睡一会嘛。”
辉辉翻一个身又睡过去。
郝晓梅只好上前一掀他的被窝:“辉辉快起来,难道你今天不去接妈妈了?”
辉辉经她的提醒,这才恍然想到了今天该做什么,顿时激灵起来,翻起身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衣服。
郝晓梅特意做了一些早点,等候马平川过来吃。
马平川并没有让她久等,很快就扣响了房门。
郝晓梅一猜就是他,也不需询问,走过去就打开了房门。
令她感到惊奇的是马平川一身西装革履站在她的眼前。
她感到有些好奇:“平川,你这是去相亲吗?”
马平川冲她嗔笑道:“晓梅,你又拿我开心了。”
“呵呵,你既然不是去相亲,为啥打扮得这样精神?”
“哈哈,你才发现我打扮得精神吗?我平时一直如此呀。”
郝晓梅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平时是很少扎领带的。”
马平川伸手触摸一下胸前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