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下铺战友不由好奇道:“成凯,你咋一个在屋里?”
刘成凯抬头冷冷地瞥对方一眼:“我不在屋里在哪里?你不是也回来了吗?”
战友一愣:“成凯,你怎么了?咋像吃枪药似的?”
“你才吃枪药了呢!”
战友一看他是那么冷漠,好像还悲伤过,不知道他脑袋里哪根筋不对,便一吐舌头,不再搭理他。
刘成凯当天晚上并没有吃饭,悲伤的情绪又经过一宿的沉淀,让他第二天恢复了以往的活力,并坚定地出现在早操的现场。
杨冠希一看他的队员里出现刘成凯的身影,不由一愣:“成凯同志,你怎么来了?”
刘成凯的情绪又经过一夜的洗礼,已经完全如常了,一副平静的声音:“报告杨队,我身为特战队员,应该出自在该出现的地方!”
杨冠希一皱眉头:“你不是请了探亲假了吗?难道不想回去了吗?”
刘成凯的神态毅然决然:“杨队,我要参加这次红蓝对抗演习!”
“你···不是已经买回家的车票了吗?”
“车票买了,可以退回去。但如果错过了这次演习,可能会令我终身遗憾。”
杨冠希不由苦笑:“不就是一次对抗演习吗?至于让你这样吗?”
“我意已决,要为咱们的飞豹突击队再立新功!”
杨冠希一看他如此坚定表态,也无话可说了,扫视一下其他人,随即吹了一声口哨:“嘟——全体都有了,立正!”
刘成凯就这样错过了回家探亲的机会,而是带着沉重的心理包袱参加了几天后举行了红蓝对抗的实战演习。结果,他第一天就出事了,整个人从三层楼顶摔了下去,不仅骨断筋折,而且头部也遭受重击,虽然万幸佩戴头盔而没有让头部颅骨粉碎性骨折,但因为受到强烈的震荡,让他变成一个活死人。
杨冠希和战友们无不愕然叹息,觉得一位优秀的特种兵就这样被彻底毁了。总队领导知道他家里没什么亲人了,只好把他安顿在当地部队医院救治。
再说郝晓梅并不知道自己的这封信居然造成这么大的波澜,还一直苦苦等待刘成凯的信息,可是临近五一前一天上午,对方不仅人未回,就连信也为回。这让她陷入无穷的痛苦之中。
窦纯燕知道她的心结,赶紧做她的工作:“晓梅呀,你的那位刘大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也许真的没有时间。你的大喜日子就快到了,请不要愁眉苦脸好不好?”
不料,郝晓梅顿时怆然泪下——
“纯燕姐···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有他的祝福···我···我心里不是滋味呀···”
窦纯燕不由嗔怪道:“傻丫头,他咋成了你唯一的亲人了?难道你不把我和辉辉当做亲人了吗?”
“纯燕姐,你们给我的感觉跟他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他不就是一个男人吗?难道是异性相吸让你如此魂牵梦绕?”
“纯燕姐,你说什么呢?”
就在这时,冯天祥过来拜访了。原来,冯天祥最近心里很是不安,因为那封被他扣押的信就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里。他从那封信里读出了刘成凯对郝晓梅的爱,如今郝晓梅在毫无知晓的情况下要嫁给另一个男人了,这让他如何心安理得?他的心在矛盾中徘徊,于是登门拜访郝晓梅。
窦纯燕一看是他来了,并没有感到任何的蹊跷,毕竟在晓梅出嫁前夕,人家作为晓梅的朋友,过来探望是应该的。她同时希望这个男人能帮助安慰一下情绪低落的晓梅。
“你来了?正好陪晓梅聊聊天吧,我要出去再买点东西。”
冯天祥因为跟窦纯燕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跟她也混熟了,赶紧表示:“你需要买什么就交给我好了。”
窦纯燕摇摇头:“晓梅明天就要从这里出嫁了,我觉得还缺点嫁妆,所以出去置办一下,你一个大男人是搞不定的,就好好陪晓梅聊聊天吧,她的心情很不好。”
冯天祥感到一丝诧异,送走窦纯燕之后,立即凑到郝晓梅身边,并关切地询问:“晓梅,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为啥如此愁眉苦脸的?”
郝晓梅毫不掩饰:“我想刘大哥了,可他却不肯回来参加我的婚礼。”
冯天祥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你要结婚了?”
“嗯,结婚这么大的事,我能不通知他吗?可他不仅不回来,就连一个信儿也没有,我真的受不了了。”
“晓梅,难道你就这样在乎凯子吗?”
“嗯,自从他把我从绝境中解救出来,就像神一样存在我的心里。”
冯天祥心里一颤:“晓梅···你这是何苦?”
郝晓梅突然想到什么,立即精神一振:“冯大哥?”
“嗯?”
“你能陪我回一趟家吗?”
“家?”
“对!就是刘大哥的家。我早已把那个家当做自己的家了。”
“哦,你去那里做什么?”
“如果刘大哥回来,我本想从那个家出嫁。可他到现在没信,所以我想再回去看一看他有没有来信。”
冯天祥脸色微变,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