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就拿了,需要理由?我答应不拿下来?”她觉得他态度很奇怪,而她心情本来就很糟糕。
其实,她不过是怕睡觉时不安分把它弄丢了,难以找到。
他似乎生气了,他这个样子,她其实有些怕,于是往后缩了缩,见她躲,他突然就伸出手来,抓住她,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她感到眼前一黑,以为是他关了灯,然后才发现并不是。
他只是整个人压向了她,又将她压回了榻上。然后,他就堵住了她的唇,他的舌尖带着淡淡地酒香,先是滑入,然后开始侵略,和她的牙齿打着架。他的气息萦绕在她肩头,有种痒痒的感觉,她一时之间六神无主,只是觉得脸上很热,于是就抓在他的衣襟上,可是越抓越热,让她意识到接下来的危险,她狠狠掐着他的手臂,还咬了他一口,想让他冷静下来。
“小悦……”他叫她,声音很低,但是却没松开她。
他看到她的脸红透了,仿佛染上了迷人的红晕,她的嘴唇一张一翕,看上去娇俏可爱,让人想一口咬上去,他本是想吓一吓她,可这一刻,突然就想咬下她的颈子,想在她身上留下专属自己的印记,那种感觉很强烈……
于是,他忽略了她的抗拒,吻在她的脸上,唇上,并开始往下移……
“慕北,你……”她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她挣扎得没有了力气,他才松了力道。
她以为他恼怒了她的抗拒,可以放过她了,却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后来,她几次想求他,但都忍住了。
算了,他们是夫妻,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
后来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除了疼,没什么感觉,就是疼到整个人要裂开的那种感觉……再然后,她似乎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到了林回胜,他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她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应,跟个死人一样……
她觉得呼吸很沉重,身体也很沉重,要死去了一样……
接着,她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她努力睁了睁眼,终于睁开了。
“醒了?你刚刚做噩梦了。”她听到慕北沙哑的声音,然后她发现原来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突然低下头吻她,比之前要温柔很多,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
他感到手臂突然冰冰冷冷的,再一看,原来是她的泪水顺着他的手臂滑了下来。
她哭了,他把她弄哭了,他刚刚其实听到了她叫他堂弟的名字,但他假装不知道,这下子,却再也骗不了自己。
“对不起,我睡不着,想出去吹吹风。”他听到她说。
她望着他,目光很清澈,可他突然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他知道里面并没有他。
“是我对不起你,不该强迫你。”他说。
“没关系,我们是夫妻,应该的。”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让人听不清。然后,就听到她下床的声音,他回过头时,她已经穿好衣物,想要出门的样子。
“小悦,外面很冷,现在才四点。外面风很大,你会受不了。” 窗户被风打得"啪啪"地响,他皱着眉提醒她。
“没事,我多穿点。”她从衣橱里取了一件大衣披上。
可他见她还是穿着四面透风的拖鞋,她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让他不由想骂人:“你一定是疯了,这么固执!”
她回头,苦笑:“也许吧,不然,怎么会逼着你,要和你结婚?”她旋了门把,出去了,房间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寂静。
灯还是亮着的,他待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追出去吗?她似乎不想看到他。他又想,她总会进来的,那么冷,她受不了冷,自己就会进来了。
可是等了很久,外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心中有些慌,于是随便抓起一件保暖的衣服穿好,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可找遍了各处,没有见到名悦的身影。他来到阳台,推开隔断,角落里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她抱着脚,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怕惊吓了她。
最后,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回了房间,狠狠地冲了一个冷水澡,以免自己忍不住要跳起来砸东西。
再出去时,她已经回了房间,安静地躺在床上,而那个戒指,在她的无名指上闪着亮光,她像是睡着了,安详的样子。他关了灯,轻轻上了床,却再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