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之一把将姚羽然搂进怀里安慰道“娘子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辛亏有楚萧派江涛江淮去找我,否则我真得饿死在山洞中了!”
“山洞?”姚羽然猛然想起赵恒之不会功夫,引杀手到别处去时都已经好几天了,竟然成功逃开了?
姚羽然一把从赵恒之怀里出来,用紧张的神色打探着他,生怕他身上有哪一处受伤了。
“夫君你真的没事吗?江淮江涛是近日才找到你的,那你是怎么避开那些杀手的?”
一说到这,就勾起了赵恒之的伤心回忆,他也不是一点伤都没受,立马变委屈脸道出当日事情。
“那日我引开杀手,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山林中去,想借用繁杂错综的灌木树丛躲开他们,不料途中突然被一根横倒的白杨树干绊倒,一不心就滚落了下一个斜坡。”
说到斜坡,赵恒之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那儿现在还痛着,但有姚羽然在此,他也不怕丢脸,将后续说出。
“滚下斜坡后,还一屁股扎到了荆棘从中,顿时痛得我差点吼出来,只不过为了命,还是不敢出声,那杀手还穷追不舍至此,幸得当时斜坡下边有一个山洞,我便躲了进去,吃了好几天的野草,得以存活下来。”
“夫君,真是委屈你了,你屁股到现在肯定还很痛吧?”姚羽然没想到赵恒之遭了这么大的罪,也为他的勇敢感到欣慰。
听闻关心,赵恒之贱贱一笑宽慰道“没事,我也不过滚下斜坡,被荆棘扎一屁股而已,这点罪跟平时娘子你打起我来还是可以承受,简直巫见大巫……”
“看来你还没被扎够是不是?”见赵恒之要提起自己的彪悍往事,姚羽然也不给他脸了,横眉竖目问道。
赵恒之急忙摆手求饶道“不不不,娘子打我那简直是如同挠痒痒在身上一样,没感觉痛。”
姚羽然认同点头,楚萧在一旁收回扇子,握在手中,提醒赵恒之道“赵大人,说说你后来你在狗洞中所听到的事情,这可能是与赈灾粮食被劫有关!”
“狗洞……”
楚萧一不心将赵恒之近些天真正的栖身之所给暴露出来,岳依依与叶君君听闻没忍住笑意,笑出声来。
赵恒之杀人般的目光投向楚萧,他本有意隐藏,毕竟躲在狗洞里实在太屈辱了,便改口为山洞,没成想这个真相还是被楚萧给出卖了。
楚萧意识到是自己造成了赵恒之的丢脸,忙将目光转移开,佯装无事人一样,唇角却是不自觉勾起。
赵恒之尴尬摸摸鼻子掩饰道“那个洞还挺大的,怎么能称之为狗洞呢?楚萧你真是爱说笑!”
姚羽然急于听后续之事,也不管这洞是什么洞,摇了摇赵恒之的胳膊替他说
话。
“狗洞咋地?人家韩信虽有胯下之辱,后面还成材了呢,你们可别瞧不起我夫君,夫君你倒是快说,后边的事情怎么样了?那盗窃赈灾粮食背后的主使可否找到了?”
听这驳回面子的话,赵恒之也不与笑他的人计较,倒也正经起来如实禀告。
“找到了,我躲在山洞时,听闻了那两个杀手之间的谈话,说是什么这些个不死心的麻烦精,若是没有逐个杀死,都不知如何跟文丞相有个圆满交代,想必那文丞相就是劫走赈灾粮食背后的主使!”
“文丞相?”姚羽然震惊,一提到这个人,姚羽然也并不陌生,甚至眼眶还湿润了下。
她是尚书之女,早前就有听闻自己的父亲提起过,文丞相乃大冶国的功臣,曾为皇上抓获过不少朝廷贪官污吏,当中还有木清勇,就是慕乘风的父亲,当初与文丞相同为皇上的左右得力臂膀,为大冶国朝事都出过不少力。
只是后来木家因“谋反”一事被满门抄斩,皇上的左右臂膀也缺了一只,自从由文丞相一人担着这份荣殊,无人代替木清勇,也无人敢再提起这个人。
说起木家被满门抄斩,虽姚羽然虽不知具体原因,但屡次从慕乘丞相曾与木清勇是一对患难见真情的好兄弟。
却后来因木清勇“谋反”一事,文丞相不愿与他再走近,甚至还亲口告发了他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子野心”,就此引得皇上大怒,让木家几十条人命因此而埋没。
满门抄斩之后,木家已是萧条不堪,只剩独子慕乘风侥幸存活,慕乘风从此也一心只为父平反的心思,否则姚羽然当年应是嫁于他,两情相悦,琴瑟和鸣至今才是。
姚羽然霎时抓紧了赵恒之的胳膊,激动问道“你是说被劫走的赈灾粮食与文丞相有关?除此之外你还听到些什么?”
赵恒之被抓得面目一紧,拉开姚羽然的手,揉揉痛处,摇头道“没有下文了,他们为了追赶我,已经跑到别处去,我就听到这些内容,但里面有文丞相的名字,想必此事应当跟他脱不了关系!”
姚羽然心口一颤,只觉得此事不简单,那看来魏荣才的隐秘上头极有可能是文丞相,买战马,私练兵将之事也可能与文丞相脱不了干系。
看着姚羽然一副震惊过头的模样,楚萧霎时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为何事,但这件事他并不想涉及,只为安身保命。
自己只是一介商人,只想闷声发大财过好日子,一辈子以安稳为看头,绝不会随意卷入对自己不利的漩涡。
只是……楚萧将担忧的眼神投向姚羽然,貌似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很重要,但对另一个人来说更重要,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也会接受到消
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