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息如同五雷轰顶一样,炸得楚萧反应不过来,怔了一会儿,家丁欲要离去,他才反应过来,急忙问叶君君的下落。
“那叶君君姐呢,她……她有没有受到牵连,现在人在哪儿?”
那家丁再次相告“我们家将军迎外欺内的事并未查实认证,皇上生怕再出意外,便将将军暂时关押在天牢内,此事未涉及到姐,只是早上还看到她,这会就见不到他人影,也不知跑哪去了。”
“走走走!都给我走,别围在这里,你们也想涉事是不是?”
正在交谈之际,有一名侍卫走过来将家丁粗暴扯走,让他们都离开这里,楚萧后退几步,身后看热闹的老百姓也都三三两两离去。
叶君君不见,楚萧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刚刚一路从米城赶来,并未在途中瞧见她,这会能去哪里?
楚萧猛然想到了皇宫,叶君君性子冲动,叶镇远身受诬陷泥潭,她这个做女儿的,内心肯定倍感煎熬,指不定会去那里,替父解释。
一想到这个,楚萧心中冷汗直流,皇宫哪里能是她一介外官女子所能所以闯入,说不定到了神武门就被无情轰出来。
见不到皇上的面不说,要是被哪个朝廷官员看见是叶镇远的女儿前来闹事,指不定关乎叶镇远叛国篡位的风言风语再一雪上加霜言传,这样的罪名就更落实了,全家都不保。
楚萧已经没有时间去预想一些不好的事情,赶忙骑上马,再用硝烟管发出号令,派出自己听雨楼的手下,前往皇宫的路寻找叶君君。
天色阴沉,乌云从远处袭来,黑压压的笼罩在天际,大地一片灰蒙蒙,眼看瓢泼大雨就要落下来,楚萧骑马一路追赶要到皇宫,心急如焚。
一路的狂奔他都在祈祷叶君君千万不要冲动做傻事,否则惹怒皇上,这叛君的解释就更不清了。
大雨落下,尘土飞扬,楚萧身下的马已经尽力往皇宫的路奔去,眼前视线被雨水模糊,等他抹掉水渍时,眼前一抹浅白色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日叶君君回去就是身穿这将衣裳,楚萧心中瞬间一喜,认准了眼前的浅白衣裳正是他要找的人。
只是他奇怪,为何这个时候,叶君君的人才赶到这里,按理来说也应当是到了神武门才对,眼下他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挥鞭在马身上,匆匆赶去。
“君君,君君!”
楚萧呼喊着叶君君的名字,叶君君听闻,并不理会,眼下她顾不了那么多,她只想到皇宫向皇上申明一切。
虽然心中没底,但多一个人求情,皇上也不至于那么绝情,要一直将自己的父亲关押在天牢内,这对于一个屡立功劳的征战将军来说简直是耻辱。
一追一赶,楚萧的马很快
就赶到叶君君身旁,与她并肩齐行,大雨已经淋湿了他的身子,楚萧伸手将叶君君马头的绳子一把拉住,制停了她前去的脚步。
马声凄厉响起,在这倾盆大雨中显得悲壮,叶君君转头不顾一切怒骂楚萧。
“你做什么,为什么要制停我的马步,我要去救父亲!”
“君君,你冷静点,眼下不是你冲动的时候!”楚萧喊道,将自己的马转到了叶君君面前。
他看到了叶君君脸上的绝望,同样是浑身潮湿,脸上的水珠,让他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叶君君挫败将头一垂,颤抖着声音道“楚萧,我父亲被关进天牢,家里也被查封,我无处可去,也无人可依了,只想赶快将他救出来。”
“那你觉得仅凭你的一己之力,就能救得出来吗?手头上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叶将军是清白的,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文丞相才是罪魁祸首?”
“没有,这些都没有!”叶君君如实答道,语气里含有一丝无力,雨水顺着她的秀发倾斜而下。
两人此刻在雨中犹如落汤鸡,街上形形色色要避雨的人都想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们。
“走吧!先到听雨楼去,咱们慢慢再想办法,你可知你若是贸然闯入皇宫,不但救不了你父亲,反而会引来圣怒?”
楚萧牵过叶君君的手,提醒她实情,叶君君也不再心头发热,暂时冷静下来,听由楚萧的话,牵马回了听雨楼。
听雨楼,两人重新换上干的衣物,面前还有一火炉子可以烤暖,让头发尽快干掉,叶君君被雨水一淋,打了不少寒颤。
楚萧为她寻来见披风披上,赵墨端来一碗姜汤驱寒,外边雨声依然淅沥沥下得很大声,但两人这回沉默不语。
知道一提起叶镇远的事,气氛就会变得凝重,但此事也不可避免要被提起,最终还是楚萧先开了口。
“君君,叶将军的事情,我已经听了你们的家丁说明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强硬闯进皇宫是无效的,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想法子慢慢为你父亲平反。”
“楚萧!”叶君君喝完姜汤,心头已经平静不少,至少值得庆幸的是叶镇远只是被关在天牢内,没有动刑,也没有被杀。
叛国罪一般都是不容置疑要被抄家砍头,但皇上听了文丞相一词,也只是心存疑心罢了,并未决然就将一个老功臣赶尽杀绝,能被平安无事关在天牢,已是最大的宽容。
叶君君无助道“我实在害怕,也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救父亲了,方才要闯皇宫前,我分别去了两个姐姐家,他们的夫家一个是省总督,一个是副都统身份,虽说权威都不,但都不敢惹毛文丞相,我去求情,他们也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