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箫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
从容地收下文知理孝敬的二十万两银子,并妥善地放置在秘密小金库后,楚箫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米县,一见衙门口翘首以盼等着自己的叶君君,楚箫帅气地翻身下马,不出意外地从叶君君眼里看到两颗硕大无比怦怦乱跳的大红心后,用低沉温柔的声音道:“君君,此次做了笔大生意,娶你……指日可待!”
“唉哟,楚哥哥讨厌啦!”俏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的叶君君不由分说地往楚箫怀里扑,好半晌才咬着唇羞涩道:“不管楚哥哥需要多久,只要楚哥哥愿意,君君,君都愿意等。”
如此感人至深的画面,怎么可以没有看客?啪啪啪的掌声忽然响起,沈裕鸿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郎有情妾有意,在下羡慕得紧啊!”
岳依依笑着甩了个眼刀子给沈裕鸿,仿佛在说,你羡慕嫉妒恨了?
沈裕鸿缩了缩脖子,咧嘴一笑,乖巧地退回岳依依的身旁,厚着脸皮道:“只羡鸳鸯不羡仙,依依,还是咱们好,名正言顺的!”
岳依依抽了抽额角,对僵住了的楚箫及叶君君歉意道:“抱歉,这人这儿……”指了指沈裕鸿的脑袋,“有点问题,不太会说话,您二位见谅,见谅。当然,也祝您二位早日修成正果,名正言顺什么的,还是不错的哈。”
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就是。
楚箫冰山的俊颜险些皲裂,满头黑线地拥着委屈的叶君君往县衙内走,轻声道:“小君君,有句话你听过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能指望他们说点什么好话?你就当他们放了个屁,风吹走就好了。”末了又保证道:“君君你放心,我保证来日定十里红锦迎你过门。”
叶君君沉默了片刻,抬头问道:“听雨楼要不要稍微……装修一下?”一想到那摇摇欲坠四面漏风的听雨楼,她为自己的嫁途感到堪忧。
楚箫:“……都听君君的,君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可以开口,不论什么,包君满意。”
“当真?”叶君君眼睛一亮,掰着手指就数开了,“最好在米县有座宅子,这样就能天天见着姚姐姐,婚床要梨花木雕花大床,要五十年的那种,听说比较结实。家具梳妆台要红木,听说是低调的奢华。嫁衣要凤凰锦的,听说就是乌鸦一穿上也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楚箫不敢说话了,默默地数着小金库的银子,自觉路慢慢儿修远兮,他将继续求索,所以君君姑娘,为了包君满意,你再等等吧?
叶君君还在滔滔不绝地数着她的要求时,赵恒之一溜烟跑到二人跟前,抓着楚箫就问:“怎么样?搞定了没有?”
从未有一次楚箫如此感谢赵恒之的出现,差点热泪盈眶,歉意地看
了眼意犹未尽的叶君君,扯着赵恒之就要往旁边去。
叶君君是知情的,知道正事重要,当即不再说话,只是盘算着回去写张纸直接拿给楚箫得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省得她一时忘了什么,岂不是不美?
姚羽然紧赶慢赶的,一来就看见拉拉扯扯的两个大男人,又见叶君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觉诧异,狐疑地看了三人一眼就凑向两个男人,挑眉问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俩干啥呢?”就差没说你俩搞基了。
楚箫这才回过神来,忙放开赵恒之的胳膊,自觉退出三步之外。
“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赵恒之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叶君君与楚箫当场石化,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这、这、这是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姚羽然杏眼圆睁,叉腰做泼妇状,抬起下巴问道:“请问赵大人您刚才说什么?有种再给本夫人说一遍!”双手不知何时扭在一起,关节嘎嘣嘎嘣地响,瞧瞧,现在的小毛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啊呸,娘子您幻听了,刚才为夫什么也没说。”赵恒之点头哈腰做谄媚状,目光颤抖地盯着跃跃欲试的双手,不自觉道:“娘子,亲亲娘子,我皮不痒,真的!”
……原来是一时脑子抽了,楚箫与叶君君了然地对视一眼。
姚羽然轻哼道:“看在你今日嗯……的份上,本夫人大人有大量,放过你这会,若有再犯,本夫人可不管你皮痒不痒!”目光一瞟,落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楚箫身上,笑着招呼道:“哟,楚楼主做生意回来了?攒够聘礼没?”
楚箫嘴角不着痕迹地一抽,谦虚道:“劳赵夫人挂心了,楚某不才,尚未攒够,还需再努力些时日。”歉意地看向感动不已的叶君君。
“既如此,楚楼主再接再厉。”姚羽然话锋一转,指了指作小媳妇状的赵恒之道:“他找你作甚?一听见你回来了鞋都忘了穿就往外跑。”闻言,三人皆低头看向某人白得晃眼的脚丫子。
赵恒之:“……”
楚箫扶额,无话可说,果然,猪队友什么的要不得,分分钟把自己的碉堡给炸了。
“姚姐姐,我知道,我告诉你好不好?”叶君君绕有深意地看了二人一眼,便将姚羽然拉上友谊的小船,在二人胆战心惊的目光中压低声音道:“其实啊,恒之哥哥让楚哥哥给他从京城带春宫图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叶君君身为古代女子说起春宫图脸不红心不跳的,但姚羽然不在乎,只是看向赵恒之挑眉道:“又是春宫图?”
楚箫:“……”又是?
赵恒之:“……”其实一次也不是。
“赵恒之我大概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