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势良好的地瓜叶,姚羽然张开双手拥抱大自然,叹道:“啊,地瓜叶,你长得真他大爷的好!”
“长得好,长得妙,长得呱呱叫!”赵恒之面朝黄土背朝天,哼哧哼哧地努力摘着地瓜叶,随手抹了把汗道:“瞧这长势喜人的,晚上让厨娘炒起来吃!”说着将手上的地瓜叶扔进小背篓,又哼哧哼哧地摘了起来。
姚羽然看着俨然农人做派的赵恒之百感交集,从什么时候起,fēng_liú浪荡的京城贵公子已经如斯适应艰苦卓绝的生存环境了?她心疼又欢喜,更多的是骄傲。她敢说,放眼全京城再无一人如赵恒之般能伸能缩坚韧不拔了。嗯,如果,如果更硬气一点儿就更好了。
自从那张宣纸被带走,叶君君只传回一次消息说有重大发现,所以他们要离京办事,为了隐藏行踪,短期内就不再联络了。
姚羽然心中担忧,连叶君君都对她三缄其口,足以见其事关重大,她转问慕乘风,以为以多年的交情能稳点苍蝇腿出来,没想到慕乘风只意义深刻地甩给他六个字,“佛曰,不可说”,哦输错了,是五个字,但慕乘风什么时候信佛了?
冲动之下,姚羽然真相单枪匹马杀入京城助他们一臂之力,但一看见手无缚鸡之力的赵恒之她就泄气了,虽然文知理这段时间诡异地沉默了,但睚眦必报的老贼不定正在暗处视奸他们,见缝插针的就想要赵恒之的命呢。唉,天大地大,还是夫君君最大吧,她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他们。
佛主给你们加持,她虔诚地祈祷。
化担忧为力量的姚羽然一屁股蹲下,三下五除二地手割了一把地瓜叶,一股脑地扔进赵恒之的小背篓里,见装得差不多了,冷不丁扯起摘得正起劲儿的赵恒之道:“走吧,够了,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去!”
“哎哎哎,娘子慢点!”赵恒之一个趔趄,勉强站稳后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姚羽然,暗自叹息,他家正义感爆棚的娘子又操心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次因为不能为朋友两勒插刀而愧疚时,姚羽然就开始鼓捣新鲜的吃食,他虽然大饱口福,可心内无比煎熬。
其实姚羽然想知道的,他都知道的,但他就是不告诉她,这也是众人有志一同的决定。
宣纸上显现的是四处山脉,而其中一处,便是云雾山,同理可知另外三处也是练兵场,众人震惊之余忙发挥火眼金睛的功力辨别其余的三处。得亏了见多识广的慕乘风和能知天下事的楚箫,人人仔细合计下来,翌日便确定了另外三处山脉。
因云雾山打草惊蛇,而滑不溜秋的文丞相又采用化整为零的法子,盯梢的听雨楼的兄弟一无所获,好容易又有了新的线索,四人决定好生计划之后再如虎穴查探情况
。
现下四人兵分两路,各自为战斗,而稍远的那座山脉便暂且不理会。
“所以,娘子要做什么好吃的?”
姚羽然沉思了片刻道:“今日做披萨吧?别问,佛曰不可说,一会就你就知道了!”经历了布丁,蛋糕,马卡龙,泡芙,香芋派……生活终于对披萨下手了。
“屁……撒?”赵恒之纳闷,屁撒是个什么玩意,放屁就放屁,撒尿就撒尿,怎么还来个屁撒呢?啊呸,又是屁又是尿的,一会还怎么下口?
姚羽然觉得,跨越千年的鸿沟什么的,存在就存在吧,以赵恒之的脑子是无法开窍了。
一阵热火朝天的乒铃乓啷后,满县衙飘香,偶尔路过县衙外的百姓忍不住驻足猛吸了几口,咂摸着下巴道:“真香!赵夫人又给赵大人鼓捣好东西了!啧,娶妻要娶能干的啊,赵大人真是积了千八百辈子的福气了!唉,俺家婆娘啥时候才能这么能干?”
“啥?俺不能干?有种你再说一遍!”
“哎哟,你这婆娘……哎哎哎,路上呢,大家伙都看着呢,给俺留点面子!哎哎哎,俺没种,没种!”
但这小打小闹丝毫可不管赵恒之事儿,他正与新鲜出炉的披萨大眼瞪大圆呢!
“亲亲娘子,这是屁撒?”真香是真香,可怎么瞧着卖相委实不大好,也不知是姚羽然手抖还是面饼子瞎闹,那些馅儿全搁外头了,总的来说,赵恒之认为这就是一失败品。纠结了片刻后他安慰姚羽然道:“娘子,没事的,下回做就好了,下回我替你收拾馅料儿,准保一个个服服帖帖的,再不露馅了!”
姚羽然扶额,并不想解释什么,接过星羽递来的刀就开切。
“要不,咱们重新做一份?”赵恒之小声建议,在他看来,失败品怎么会好吃呢?看着姚羽然干脆利落地一刀又一刀,他闭了闭眼认命了,心道,不好吃就不好吃吧,为搏娘子一笑他豁出小命也要吃完!
十五分钟后……
“真香!”赵恒之左手一块披萨,右手一块披萨,嘴里嚼着,眼睛还盯着盘里的,恨不能再生出一只手将盘子也抱在胸前,塞得满满当当的嘴努力道:“娘子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贤惠,为夫死也瞑目了!”
所以,鸿沟什么的说管什么用?还有用吃一决胜负吧!姚羽然傲娇一笑,将手上的披萨硬塞进赵恒之嘴里,嫌弃道:“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赵恒之嘿嘿傻笑一下,再眨眼盘里的竟然不见了!被虎口夺食的赵恒之恼了,眼睛快速扫射一圈,最后一定在某张正在大快朵颐的嘴里,悲愤道:“我的,那是我的!嘤嘤嘤,娘子,为夫委屈!咳咳咳……”
沈裕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