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之:“……”这小子,果然着急娶媳妇了,那天那个谁还提了一句来着。咦,不对,这年头还有人上赶着坐牢的?也不对,怎么说话的,他像是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人吗?就算是吧,只是,你们去有个屁用啊!他叹气,无良的赵侯爷连自家儿子都不放在眼里,你俩去了直接成炮灰,连挣扎一下都不带的那种。
“不必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没事的,大人我肯定会回来的,早晚的问题而已,你们帮我照看好夫人就成。记着,要是夫人少了一根头发丝,你们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吧!”该装的逼还得装,赵大人大义凛然的模样真是让人不敢直视。
“那少两根成不成?”脑子一抽的星羽如是问,见某大人瞬间瞪圆的眼,她讪笑道:“大人别激动,我就是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嘛。您继续?”
赵恒之扫她一眼,哼道:“开玩笑?好啊,待本大人进去了,你就负责给夫人讲笑话让她开心,要是哪日夫人不高兴了,哼。”
这个意味深长的“哼”让星羽瑟瑟发抖,您进去了,夫人能高兴吗?那还是不是真爱了?抬手一拍额头,没事脑子一抽做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阿大阿二对视一眼,战战兢兢地异口同声道:“所以,大人您真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再说江南。
看着楚箫抱着的一摞罪证,叶君君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高兴,沉默良久,天性大条的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楚箫拍拍她的肩膀,对面色灰败的太守和莫名兴奋的刘磊落道:“既然事成,我们便先告辞了。”
“哎哎哎!”刘磊落蹭蹭蹭蹿上来,追问道:“那我呢,你们不管我啦?”
“你?”楚箫挑眉,摇头笑道:“太守之女,江南小霸王,给在下十个胆儿也不敢管。管不起管不起……您自便?”夫唱妇随的叶君君连连点头。
刘卜助虎着脸上前拽住刘磊落,低喝道:“胡闹,你爹在这,你还要谁管你?”百感交集地暗叹,上回没看住人,身家性命交了出去。这回要再看不住人,脑袋估计就要搬家了,说什么也要……
没来得及想也要什么,刘磊落客客气气又不容拒绝地撕吧掉某太守的手,义正辞严道:“爹,您别瞎掺和,女儿有正事,您未来女婿在京城呢,女儿不去能行?还想不想抱外孙了?”叶君君掩面,小霸王就是剽悍,就听她又道:“再说,我现在不应该是人质吗?身为人质,我当然要跟你们回京城啦。”
这开心的小尾音,真的是要去当人质?刘卜助眼瞪得跟铜铃大,刚想上前树立为人父的威信,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偃旗息鼓了。
看着笑眯眯靠过来的刘磊落,叶君君扶额,还真有身为人质的自觉。但
也觉得刘磊落说得有理,万一刘卜助一个脑抽又反水了呢?毕竟他叫刘卜助啊。
楚箫无可无不可,只是刘卜助默默抬手摸了摸脖颈,也不知脑袋还能挂几天?更扎心的是,她家闺女还不忘威胁道:“父亲大人,您千万要乖乖在家里等通知哦,别再整出什么二十六八九,否则嘻嘻嘻,为了防备您一个想不开,娘随时备着三尺青锋呢。爹,乖乖的,我和娘爱你一万年!”
噗——叶君君默默转过头,又面无表情地转过来,嗯,你们一家真是……爱得深沉。
刘卜助:“……”可别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呸,这坑爹的闺女,还想坑他一万年?做梦!但面上还是要保持围笑,比哭还难看的围笑,叹气道:“你放心去吧,爹就剩你这么点血脉了,不会给你拖后腿的。”说着,心中隐约有了决定。
“所以说,爹,您真让人给绿了?”
噗——叶君君忍不住了,趴在掩面的楚箫怀里笑,却是竖起耳朵认真听着,江南太守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总算能听上了。
刘卜助深呼吸,露出假得不要不要的笑道:“刘磊落,需要爹打断你的狗腿吗?”话落忽然冷着脸将笑嘻嘻的刘磊落推搡着往外走,怒喝道:“本太守没你这样的女儿,赶紧滚,迅速滚,麻溜滚,还有,刘磊落,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我刘卜助的女儿了!”
犹如被当头棒喝的刘磊落:“???”至于吗,不就开个小玩笑,怎么就这样了?说好的小宝贝呢,怎么一下子就被扫地出门了?真的假的,我不接受?什么鬼啦,刘卜助是不是疯了?!一定是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我不管,哪有这样不讲理的!
还想再挣扎一下的刘磊落忽然被叶君君和楚箫一左一右夹走了,太守府的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
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不敢置信的刘磊落正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朱漆大门,神色茫然。楚箫与叶君君对视一眼,皆想起刘卜助最后朝他们投来的眼神,沉重,悲伤,无奈而又包含宠爱,这是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他们了。
刘卜助明白的,他犯的事太多了,足够他死上十次百次的,刘磊落所说的,求人饶过他一命,听听也就是了,哪有那么好的事,他不敢奢望,只盼着能保住刘磊落就够了。所以,他要堂而皇之地断了二人的关系。
刘磊落就那么看着,什么也没说,甚至眼泪都没掉一颗。良久,她笑了,没事人招呼着二人离开。而门内的刘卜助听到声响后又站了半晌,莫名其妙的,他埋怨其自己的父母,没事干嘛给自己取这天坑地坑自己都坑的名儿?
为了活跃气氛,楚箫故作轻松道:“笑就对了,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