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羽然的土味情话攻势下,包厢内感到一阵阵寒冷。
赵恒之“啪”的砸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抬头看向姚羽然,咬牙切齿:“我要和你打一架。”
“哟?你确定,是比武,而不是……比舞?”姚羽然的目光意有所指地飘向舞姬们。
赵恒之愤然起身:“我和你拼了!”
“恒之,冷静点,冷静点。冲动是魔鬼。”其他四害连忙拉住赵恒之,不让他轻举妄动,主要是他们四个人加起来都不够姚羽然打的。
姚羽然轻哼一声,扭头继续柔声细语地同云裳说话:“云裳,你说是爷更爷们,还是这位赵公子啊?”
云裳轻轻一笑:“爷与赵公子是不同的,爷温柔体贴会逗我们姐妹们,而赵公子出手阔绰,对我们也规规矩矩的,只是欣赏我们的才艺……”
“哦?想不到我们的赵纨绔竟然如此纯情。”姚羽然似笑非笑道。
她的红唇微启正欲再说些什么,赵恒之恼羞成怒,愤然拍桌道:“姚羽然,别磨磨唧唧的,小爷我愿赌服输,这一轮算我输!你……”
“赵恒之在哪里?”
外头突如其来的嘈杂声惊动包厢内的人,赵恒之心下一喜,不怀好意地看向姚羽然,姚羽然松开一直揽在云裳腰间的手,杏眸微沉。
“我在这!”赵恒之高声喊道,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
你是故意的?
哼!我就是故意的。若是让别人知道尚书府的小姐在青楼,哈哈哈……
姚羽然与赵恒之眼神厮杀,转眸间已经完成一轮“战斗”。
姚羽然微微垂下脑袋,纷乱的脚步声已经停在门口,千钧一发。
“砰。”门被一脚踹飞。
恰好也在此时,姚羽然将桌子朝旁边一扯,再奋力一推,将云裳推进赵恒之的怀抱,她朝泛着日光的窗口轻松一跃,一道优美急速的弧线划过,她消失在屋子内。
“恒之,你……真是有辱斯文,青天白日竟然就……”儒雅的赵恒宇眉头紧锁,“阿大阿二,将二少爷绑回府中。”
“又绑?等等……”赵恒之抗议道,“大哥,姚羽然那个泼妇也在这里,她就在……”
赵恒之手指指向的地方……空无一人。
赵恒宇一脸不赞同,口气重了几分:“恒之,你怎可如此污蔑弟妹!枉费弟妹为你百般掩饰,你真是……”
一脸的痛心疾首。
“为我说话?谁?……姚羽然?不可能!”赵恒之从惊讶不已到果断不相信,“不对!”
后知后觉间恍然,脸上现出愤恨的神色:“姚羽然,你阴我!”
此时被赵恒之念叨的姚羽然正悠闲地坐在一间雅致的房间内,正是赵恒之楼下的这间房。
她的对面的女子三十来岁,一袭乳白色衣裳,鬓角旁别着一朵娇花,一举一动尽显媚态,姚羽然第一次见到她时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句话:“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这魅惑众生之人赫然是水乡阁的老板——月娘。
“多谢月娘此番慷慨相助。”姚羽然以江湖儿女姿态,抱拳道谢。
月娘手中持着一柄团扇止住姚羽然的动作,笑道:“羽然,你这就客套了。你帮我水乡阁良多,照你这般谢法,我不得一直同你说‘谢谢’。”
姚羽然与月娘相视一笑:“那我亦不多说,有机会我再溜出来讨杯桃花酿喝。”
“那你可得嘴下留情,别把我的招牌酒给喝光了。”月娘调侃。
两人相谈甚欢。
“羽然,你该回去了,要不然侯府那怕是会露馅。”不知多久后,月娘提醒道。
姚羽然整整衣裳,披上斗篷,带着兜帽,不走寻常路,再度从窗户飞了出去,屋内留下月娘一人。
“唉。”月娘轻叹一声,“红烟,公子真的要利用羽然,他同羽然不是……”
安静的屋内突然多了一抹青影,红烟的脸上波澜不兴:“公子有他的苦,有他的责任。压在木家满门上头的冤屈已经太久太久……”
“我欠木家一份人情,但是……我亦不会做对不起羽然的事情。”月娘坚决道。
红烟点点头:“公子希望您将燕柔安排进侯府,伺机而动。”
月娘缓缓点下头。
此时,一辆低调的马车从水乡阁的后门驶向侯府。
马车上赵恒宇板着一张脸训斥这同父异母的弟弟,赵恒之却是一脸不耐烦,时不时撩起马车帘:“老傅再快一点,我一定要抢在那恶婆娘之前到侯府,拆穿她……”
“恒之!”赵恒宇一脸不赞同,赵恒之淡淡地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马车还没有停稳,赵恒之立马跳下车,急冲冲地朝里狂奔,终于到达心心念念的云墨院。
“姚羽然你个泼妇,被我抓到正形了吧,你……”话音截然而止,“母亲。”
“恒之,你这幅模样哪里还有侯府公子的模样!”侯夫人横眉冷对赵恒之。
姚羽然惊奇地看着不一样的赵恒之,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侯夫人面前,冷然应对她的各种指责,侯夫人对赵恒之仿似有各种不满,非常像现代狗血剧中的……后妈。
她清亮的眸中闪动着好奇:可是赵恒之的确是这位继侯夫人的亲生儿子啊。
“恒之,你若是有恒君一半的懂事乖巧也不至于……唉!算了……”侯夫人最终以一声感叹结束了对赵恒之的指责。
姚羽然瞅了一眼低垂着头默然不语的赵恒之,情不自禁脑海中浮现出她亲生母亲的模样,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