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锦按捺着心底的愠怒,捧着那一束菊花来到墓碑前,见他们一起站在墓碑前,仿佛他的到来打扰了他们,他们才是一对。
他冷笑一声,讥讽道:“你们这是一起送外婆走?”
他没想到时言深会在这里,他以为叶倾城不会允许时言深来见外婆,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当。
要是知道来这里会看到时言深,那他就不会好心来送她外婆最后一程。
看到他们站在一起,他心里就有气。
叶倾城并不想看到慕司锦,更不欢迎他来送外婆,他这分明是假惺惺。
外婆没去世的时候,她求他来看一眼,他拒绝,如今外婆走了,他反倒装起好人。
“你来干什么?”叶倾城一开口就没什么好态度。
慕司锦看到他们站一起已经非常恼怒,没想到她脾气还那么差,他更加不服气了,哼了声道:“他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再说她是你外婆那也就是我的外婆,连时总这种不相干的人都能来送她,我作为她的孙女婿怎么就不能来?”
他这会倒是很有理,倒是肯承认是外婆的孙女婿了?
叶倾城嘲弄一笑:“可惜外婆不想认你这个孙女婿,她也不需要你来送她,你赶紧走吧。”
外婆临终前叫她和慕司锦离婚,可见外婆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不会再承认他这个孙女婿。
只是她越要赶慕司锦走,他越是不走。
他把手中的花放到墓碑前,并把时言深刚才送的花挪到旁边去:“要走也是不相干的人走,我这个孙女婿要好好送一送外婆。”
听到慕司锦的话,叶倾城只觉得讽刺,他脸皮算是够厚的,这样的话他都能说出来。
他不肯走,她总不能强行把他赶走吧?她不想在外婆的陵墓前和他争执。
慕司锦把手中的花放下后开始对着墓碑说话:“外婆啊,我是您的外孙女婿,我以前太忙了一直没空来看您,这是我的不对,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您走好,我会烧很多纸钱给您在那边花,不愁吃穿。”
听到他这些话,叶倾城冷声道:“外婆病逝前你没有任何关心,她现在走了,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慕司锦假装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说:“外婆,您看看倾城她现在对我的态度多不好,她现在还没跟我离婚呢就带外面的野男人来看您,您说她是不是很过分?可惜您现在走了,没有人能管教她了……”他话到最好还很无奈那般叹一口气。
叶倾城允许他拜祭外婆已经够大度,他竟那么不识趣在外婆墓碑前控诉她?
她没好气道:“慕司锦,你不要再说废话了,外婆临走前叫我和你离婚,她对你已经失望,你说再多也没用,你现在马上给我走!”
慕司锦闻言不禁微怔,外婆叫她离婚?他们的婚事不是她老人家极力促成的吗?她怎么可能叫叶倾城和他离婚?
他狐疑的回头看向她,又看一眼站在她身旁的时言深,他蓦然明白了什么。
他冷笑一声,讥讽道:“叶倾城,你别以为外婆不在了你就借她的名义撒谎,什么她叫你离婚?我看是你水『性』杨花勾搭野男人,急着离婚钓金龟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