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下山,小风哥哥该到修行的时间了!”
此时,西斜的太阳已经彻底没入到天际之下。
“依依,不如我们到那座山去吧!”小风指着两里外的一座小山道。
“小风哥哥想去看日落?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再说那山也不够高!”
“不,我是想带你看明天的日出!”
“带我看日出?”
“是啊,这里无穷无尽都是竹海,我相信日出一定美丽极了!”
“既然是看日出,不如我们去那座高山上吧。”依依眼中闪烁着一样的喜悦。
“可师傅说不要出去方圆十里内,那座高山只怕过了十里。更何况,等我们登上山顶,只怕天都要亮了!”
“小风哥哥,你就说想不想去?”
“只要小风哥哥想做的事,依依不仅支持,而且会尽全力帮你做到!”
依依说罢,不禁拉住了小风的左手,瞬间向远处的高山飘飞而去。
与此同时,不知多少里外,竹海深处,两个灰袍老者遥站在两颗洁白如玉的巨竹之上,巨竹高大挺拔,恐两人合抱之大。
其中一人银发披肩,长须及胸,精瘦的脸上毫无皱纹,双眼只盯着漆黑的远方。
另一人也是银发披肩,留着雪白的山羊胡须,脸庞微胖,双眼也是直盯着远处。
在两人身下,一个直径约有二十余丈的圆形水池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在水池五丈开外,竟生长着十棵青白色的巨竹,巨竹将水池团团围住。
而在这十棵巨竹之上,则站立着九人,均是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身穿青灰色长袍,模样不一。
每人均是长剑在手,一副如临大敌之像。
“二弟,你一定也感觉到了吧!”
那长须老者眼里充满了崇敬与激动,苍老的眼睛转盯着圆池,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此时再看那水池之中,只见水池中心处竟生长着一棵拳头大小、五尺高的金色竹子。
而更为怪异的是,那金色竹子上竟还盘坐着一个仿佛刚刚出生的女婴。
她面白如粉,小脸胖嘟嘟,很是可爱。此时,一股股水汽正从她头顶升腾而起。
“已经过去一万余年,我终于又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了。”
那短须老者长叹一声,眼中尽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竹王苏醒就在这几日!二弟,我们已不用再等待多少时日了!”
“启禀大长老、二长老,有一行三人正破阵而来,距此不到十里!”
长须老者话音刚落,却见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腾飞而来,亦是一身青灰色长袍,语气里全是惊慌。
“一行三人?他们是什么修为?”长须老者也很是意外。
“回大长老,其中一人乃是灵者修为,但弟子修为尚低,无法探知另外两人修为,则才急忙来报。”
“那据你推算,那两人修为几何?”
“只怕不在两位长老之下!”
“大哥,在这关键时刻,怎么会有人突然闯入竹海!难道他们是冲着竹王而来?”
“不管他们是冲什么而来,反正都是来者不善!”
“大哥,让我去把他们收拾在大阵之外!”二长老眼中满是战意。
“不可!来人既然是直冲这里而来,想必早有准备。现在又到了紧要关头,你我二人绝不可离开这里半步!”
“难道我们就只能在此干等?”
“虽然来者不善,但对方毕竟只有三人,你怎么就能肯定我们不能护得此地周全?”
“而我们一旦贸然出击,分散兵力,只怕会适得其反!”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二长老脸上满是焦急。
“以不变,应万变!”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此二人修为与你我二人不相上下,即便他们能来到此地,但我们也可将其拖住,直到竹王苏醒!”
“可如果他们修为远远高于我们,即便我们现在出手也无济于事!死守此地尚可有机会!”
“更何况,对方究竟是何人?又为何而来?我们尚不清楚,怎可贸然出手?”
“大长老所言甚是,我们此来绝无恶意!”
大长老话音刚落,一道浑厚的男子之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三四个呼吸后,只见一只长达两丈余的巨*从远处疾飞而来,瞬间便悬停在大长老十丈之外。
巨鹰之上遥站着三人,一人乃是个六十岁模样的老者,他一身粗布青袍,背负长剑。
虽然披肩的长发已白如雪,秀儒的脸庞上爬满了皱纹,可他双眼却炯炯有神,此时右手正抚着胸前长须。
另一人也是个老者,但他却满头无发,从其头顶上烫印着的九个金黄色疤痕来看,这是一个和尚。
不过,这和尚却是身穿一袭白色长衫,白须及胸,满脸慈祥,脖上挂着一串鲜红如血的佛珠,左手拄着着一把黑色禅杖。
而在两人中间,却是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
她身穿一袭白色长裙,脸庞洁白,五官清秀,青丝在清风里轻扬,年纪虽小,但竟带着几分去世离俗的清雅和美丽。
此时,女童大大的双眼直看着远处的水池。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竹灵之界!”二长老却是一声怒喝。
“我乃青云宗三长老青炎,这位是无相寺无尘大师!”原来那青袍老者叫青炎。
“贫僧见过两位长老!”
“我们竹灵虽然已经不问人世多年,但青云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