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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述宣本来要去漳州,半道上马车坏了。又听说漳州的那位郎中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人灭了满门。他们所到之处刚好距离招云山很近,于是便过来试试。
还先在当地打听了一下所谓的迷阵,找到了破解之法,费了好一阵功夫才上得山来,找到那个所谓的小院子。
刚站在门前,还未叫门就看清了里面的两个人。一男一女还抱着一个孩子,温馨的一家三口。
妇人一直都低着头,好像有些害羞,男人不停的讲话,还时不时的逗逗小孩子。可能是说妇人不爱听的话,妇人抬起头做出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样。
这一抬头,打破了他刚才所有的认知。
不是什么小妇人,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找遍了整个天下都没有找回来的人。
无数次幻想过两人再见时什么场景,却从未想过她已经嫁人生了孩子,就这般狠心吗?
周述宣不相信,不相信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相信妙荔真的会嫁人。
压低的声音问站在一边的魏海,“是不是我眼花看错了?”
魏海也怔怔的盯着前面,心中的惊讶不比周述宣少,“王爷,你好像没有看错,就是她。”
周述宣就坐在门口,已经没了让人去叫门的勇气。
一切和他想的都不一样,无论是求医,还是寻人。
魏海纠结片刻问:“王爷,这种场景……咱是走还是进去?”
周述宣或许会选择不打扰。
周述宣撑着头,心中也是无限纠结,最后说:“喊人吧,说我们是来寻医的。”
他日思夜想的人终于见到了,他一定要去把当日的话说清楚,就算她怀中抱着别人的孩子。
周述宣靠在轮椅上,把目光放向别处,假装没有看清院子里的人。
魏海上前去叩了叩柴门,扬声朝里面喊:“请问介神医是住在这里吗?”
好熟悉的声音,一瞬间勾起了妙荔脑海深处的旧事。她不止没能忘了周述宣,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没能忘记。
她不可能记错,那个声音就是魏海的。
妙荔怀疑的抬起头把目光投出去,魏海被柴门挡住了一大半看不太清楚。但周述宣就坐在篱笆之外,没有任何遮挡,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脸。
刹那之间,妙荔也以为自己眼花了,可这并不是眼花,他真的来了。而且喊的是神医,并不是寻她来的。
他也不可能是来寻她的,没有那个必要。
在心中不停的默念,一切都过去了,他和她再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是她的主子了,他以赶走妓女的姿态把她赶走了,他们早就恩断义绝了。
再见面又如何,他们就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妙荔拍了一下陆广白,若无其事的小声说:“你去给他们开门,我看看师父醒了没有。”
这里设着迷阵,一般人上不来。但是上来了的,都会被介必治视为有缘人,然后尽心医治他们。
陆广白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就按照她的安排做,对外面说:“稍等一下。”迈步出去开门。
妙荔抱着孩子进去了,整个过程没有往外多看一眼。
就当不认识吧,如此对谁都好。
他恐怕也没有多想见到昔日的旧情人,毕竟他身为一个王爷狎妓不是一件多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妙荔还站在院里发呆,没有注意到她要看的人已经到了眼前。
介必治凑到她面前问:“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
他还以为妙荔找他有什么事,便等着她开口。等了这么久也没见她开口,于是自己张嘴问。
妙荔忽然反应过来,“门口来了客人,好像是来寻医的。”
“哦。”不是多奇怪的事情,介必治应了一声就往外走,突然回过头问:“你不跟着一起去?”
妙荔抱着孩子的腰,用孩子挡着自己的脸,故作轻松的说:“不了。”
介必治很不能理解,停下来不走了问:“奇了怪了,你就不偷偷的学两手了?”
妙荔为了打消他的怀疑,故意把话题扯到一边,“什么叫偷偷学两手?我可是叫着你师父的。”
“哼!”介必治把脖子一仰,“头都没有磕一个,别说是叫着师父了,你就是叫着师娘也是偷学。”
妙荔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少说废话了,快出去吧。”
介必治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慢慢往外走。他不介意妙荔跟他学,甚至还很乐意教她,逗她玩而已。
周述宣捧着一杯茶,抬眼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长得倒还清峻,人看着也老实可靠,对她想必是不错的。
看了两眼又收回自己的目光,无法忍受日日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他好想把眼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陆广白没发现暗潮涌动,客气的说,“公子稍坐片刻,我家师父应该是在炼药,很快就出来了。”
周述宣也客客气气的说:“不碍事的,多谢。”
周述宣几次想问妙荔和他是什么关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初次见面,实在不该那样问。
“怪死了。”介必治出来没有先问客人,而是问陆广白,“你怎么惹到她了?就算她做了我徒弟,你一样是大师兄,她是个小的,你是不是和她争了?”
陆广白听的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拉他站到周述宣面前说:“这两位客人是过来寻医的,你帮别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