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可能听不懂她的话,却能感受到她的意思,好似能感受到状态不似从前,对她伸出了胳膊要抱抱。
妙荔下意识的想伸手,又缩了回去。柳儿见她许久没有抱,哇哇大哭。
带了这么久的孩子了,不是亲生的也养出了几分感情,妙荔不忍心看到孩子这样,捂着脸转身就走。
一切都是好好的,为何会变成这样。
几步路的功夫,妙荔伸手去拉柴门了,一直到默不作声的陆广白突然开口了,“你等一等。”
妙荔站在原地,慢慢回头,事情好像还有回转的余地。
叫住了人之后,陆广白拉着介必治去了后面,“师父,你帮那个王爷治腿吧。”
介必治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手摸了一下他的脉搏,“没有病呀,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不是说疯话,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知道他放弃治腿意味着什么吗?”
介必治扒拉着柱子说:“站不起来呗,还能有什么。再说了,也不是他放弃的,是那个没良心的丫头选的。”
“不是他的授意以双会这么做?师父,他放弃治腿就相当于不做皇帝了。”
介必治顿了一下,又不屑的说:“皇帝又怎么了,不做就不做了。”
陆广白锲而不舍的劝,“师父,你救了他,他就可以救天下黎民百姓,这个生意不亏。”
“我不想救他,那丫头做的那么过分。”
陆广白盯着他的眼睛问:“师父,你现在是在气头上,等你气过了,你会不会反悔?你对她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介必治有多喜欢妙荔,陆广白都是看在眼里的。
来自心灵的拷问,生气是真的,没有感情是假的。介必治只是恨她被别人拐跑了。
陆广白看他微微有些动容了,趁热打铁的说:“不如你这样想,我和她都是你徒弟。我现在不喜欢她,你不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吗?”
介必治心软了,却还在嘴硬,“未必是什么好归宿。”
“那人真心待她,说不定还能做皇后娘娘,这还不是好归宿?以后你就是皇后娘娘的师父的,说出去多长脸。”
“是啊?”介必治憨憨笑了一声又收回去,板着脸说:“我是个神医就够了,不要什么皇后娘娘的师父。”
陆广白笑了一下戳穿他,“好了,我知道你心软了,别装了。”
介必治想生气,又心疼的看了他一眼,说:“小白,我们正常人的心可只有碗口那么大,你的心可能有缸那么大。”
陆广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勉强笑了一下,强扯出笑说:“我的心有海那么大。出去吧,和她说清楚。”
介必治最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的。”
介必治别别扭扭的出去,妙荔还等在柴门边,不错过任何机会。
介必治对着她喊:“你别走了,让那个小白脸过来吧,我给他医腿。”
“真的?”妙荔满心欢喜,跑过去抱住了介必治,“师父,你最好了。”
介必治险些被她扑到,站稳了推开她,傲娇的说:“我一点都不好,我是看在小白面子上的。”
妙荔感激的看了陆广白一眼,当场就要跪下。陆广白赶紧拉住她,说:“我之间来这一套就远了。”
妙荔千恩万谢后回去告诉了周述宣这个好消息,周述宣自然也是开心了,却还酸溜溜的打趣了一句,“美人计果然是有用的。”
妙荔戳了他一下,嗔怪道:“说什么呢?脏心烂肺。”
周述宣趁机握她的手,“那你也是脏的。”
妙荔怒目而视。
“心里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