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荔捂着嘴点头,他一直都不正经,现在突然正经起来真让人受不了。
介必治微微点了点头,说:“记住了就好,快,磕头吧,正式拜了师就可以打着我旗号出去招摇撞骗了,以后再次都是我的徒弟,去哪儿都饿不死。”
妙荔忍着眼泪磕头拜师。
再说大家心里都难过,介必治又看了她两眼回屋了。
妙荔又去找了陆广白,自周述宣来了后她几乎就没有和陆广白说过话了,陆广白自己也躲着她,陆广白称得上是个君子。
此时他正晃着摇篮哄柳儿睡觉,妙荔去照顾周述宣了之后,这些事情就落在了他身上。
“师兄。”
陆广白压低了声音让她出去,挂着疏远而又客气的笑容说:“拜师了?”
妙荔点头,“我明日就回京城了,特来和你道个别。”
陆广白怔了一下,在嘴边的不舍和挽留都说不出来,缓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说:“没事,我去京城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以后可以经常聚的。”
不过是说说而已,两人都知道不可能常聚的。回去了都有规矩捆着,她怎么能经常和男子见面。周述宣不介意都不行,到时候听不完的闲话。
两人沉默了一阵,陆广白才又说:“师父应该把要注意的都告诉你了,我也没什么要让你注意的了,唯愿你此去后顺心顺意。”
妙荔点头出去。
真的要走了,他们说了这些比之前和她闹翻了不准他走更令人难受。
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院子,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从一个陌生的地方变成她的家,她还给那些动物做了不少的家。
真的要走了,好多的舍不得。
妙荔低着头回去,周述宣已经写好了该写的东西。
看她脸上还挂着泪痕,便知道她已经哭过了。
周述宣低声安慰,“总要离开的,不哭了。”
妙荔坐下爬在桌子上说:“我真的好难受,这里的每一天都好轻松。想到回去又要面对好多的人,我就更难受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周述宣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你坚持到我回去,等我回去就好了。你若想清闲,我就在京城中修个世外桃源给你。”
妙荔闷闷的回道:“劳民伤财的,我不要。”
心情实在烦闷,妙荔爬在桌子上不再说话了,她一点都不想回去。
周述宣看着她这幅模样也没有办法,若不是无人可用,他也不太想她回去。可看着她这样,又不能说不让她回去,现在不走过段时间还是要走的。
有魏海在,妙荔甚至都不用自己收拾东西。两人就一直沉默,直到天渐渐的黑了。
“明日就要走了,今天要不要留下来陪我?”
考虑到他这里的屋子实在简陋,妙荔还是一直住在那边的。
也许是这几个月最后的温存了,再见面不知道是几个月过后的事,妙荔点头同意了。他们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他以前特别喜欢抱着她睡觉。
说来他们是先身体亲密的,之后再心里亲密。
等妙荔把给柳儿做的鲁班锁做完,才打着哈欠上床。虽然床不一样了,可是床上的人是一样的。妙荔没有任何陌生,收拾好自己钻进被窝里。
温香软玉入罗帐,周述宣一把人捞到怀中。
妙荔窝在他的怀中,“我以前有时想过你和别人睡觉会是什么样子。”
他没和别人睡过觉。
周述宣故意问:“什么样子?”
她好像说了一个不该说的话,妙荔脸有些发热,说:“睡觉还能是什么样子,盖着被子闭上眼睛就睡了。”
周述宣忍着笑意说:“恐怕不对吧,你好像少说了些步骤。”
妙荔只觉得自己都要燃了,推开他,转过脸说::“谁要和你说这些。”
周述宣厚着脸皮靠上去,“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你怎么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