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想了一下,刷刷点点写下一行话。把柄确实是把柄,但是不能放开了用。
这么大的事,为了许梅棠好,不能和她说的太清楚。
许梅棠接到的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左相让她问问妙荔还记不记得那天在小树林好齐王的事。并且一定要她当面问,不能让别人问。
许梅棠觉得不是很靠谱,就这个就能让妙荔帮她了,她不太相信。
问题不仅仅一个,且她现在根本出不了这个院子。
许梅棠开始犯难了,只有伺机而动。
长公主府,快到的时候周述宣才想起他不能两手空空的去看长公主,又折回买了些东西。
长公主正靠在美人榻上发呆,还没有出月子,在府中好好的休养。她是什么都看得开,孩子的事情还是看不太开。她不仅这个孩子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
她可以无所谓,齐王怎么办?宫里还有个疯女人瑾妃,盼孙子盼的快发狂了,让她止不住的发愁。
“姑姑在想什么?”周述宣已在屋里站了一会儿了,长公主好像没有看见他一样。
刚才已经有人来禀过,长公主看见他还是有些惊讶,愣了一下才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回来的。”
长公主上上下下了扫了他一圈,问:“腿好了?”
“已经没有问题了。”
长公主有了精神,饶有兴致的说:“来,给我耍一圈。”
之前和他生气是为了妙荔,现在妙荔回来了,长公主待他就一如从前。
周述宣哭笑不得的说:“我又不是变戏法的,有什么好耍的?”
“就是很久没有看见你站着走路,有些稀奇。”
周述宣又无奈的笑了笑,问:“姑父在哪里?”
长公主靠在榻上懒洋洋的说:“哪有什么姑父,你听谁说的闲话?”
“孩子都有了,还没有姑父?”
现在传的满城风雨,周述宣知道不奇怪。
长公主没有看他,玩着自己的手说:“孩子是孩子,姑父是姑父,两码事。”
周述宣很看不懂她的态度,问:“怎么这么说,是不是高昌可汗不认账?”
长公主突然抬头看着他反问:“什么认不认帐的?你是不是也想我嫁给他?”
周述宣没有想太多,只知道妙荔说长公主的孩子是高昌可汗的,于是说:“我当然想你嫁给他了。”
他很盼着长公主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若孩子真的事高昌可汗,当然要嫁过去。
长公主歪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问:“你是不是和皇上想的一样,想趁早把我弄走?”
和皇上想的一样?
周述宣想了一下明白过来,着急的说:“你怎么这么想我?姑姑,你这是小人之心,我能和皇上一样吗?”
长公主淡淡的说:“现在是不一样,谁知道以后会是怎么个境况。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种事情还少见吗?”
“你!”周述宣一时间看着她竟说不出话来,他把长公主当做亲近之人,她居然说出这种话。“你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长公主故意说:“你放心好了,等那一日到了,我自己早些离开,你不要阻拦就好。”
她并不是怀疑周述宣会做什么,只是想做个铺垫而已,她总会离开的,害怕他到时会受不了。
周述宣把脸别到一边,好心好意的过来看她,没由来的和他说这一大堆话,很没有好气的说:“我都懒得搭理你。”
长公主像逮着什么理了,不依不饶的说:“看吧,你现在都不爱搭理我了,何况以后。以后我有多远就走多远,你不必搭理我。”
周述宣也是无语了,怎么都说不过她。越说越生气,周述宣干脆站起来,做出要走的模样,“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长公主又在一边轻飘飘的说:“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要走了。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姑姑当个姑姑,以后会怎么做可想而知。”
周述宣僵在原地,半天才转回去问:“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长公主不和他逗着玩了,在逗真的逗得出一点事情。微微坐起来了一些,说:“皇上那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看他对你还是成见很深。”
说到正事了,周述宣又坐了回去。“他对我的成见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到死恐怕都改不了。”
“所以呢?你想怎么做?”
周述宣沉默一阵子说:“还能怎么做,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只能用万不得已的办法。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我还是想对得起金銮殿上那块正大光明的匾。”
长公主很感叹的说:“要正大光明恐怕困难。”
周述宣微微点了点头,道:“困难自然是困难,只能两手准备了。不是还有姑姑帮我吗?”
“我一直都在帮你!”
“我不是说那些,我是说皇上现在的身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手的?”
长公主微微的笑了一下,“你发现了?从燕山狩猎开始就没有停过。”
果然是长公主动的手,周述宣一开始猜测,现在落实这个猜测了,反而有些感叹。“你也下得去手?”
皇上一路走来长公主是有大功劳的,谁想到了最后还是长公主对皇上下手。
长公主面不改色的说:“他已经不适合做人君了,我当然下得去手。日后你要是做出那种无德之事,我一样对你下手。”
想到皇上之前要立妙荔为后,长公主现